回到山下,羽的面色早已如同白纸。即便如此,她仍是打算独自藏身疗伤。沈翎好说歹说,硬是将她扶着。两人一身血污,十分láng狈。
两人正一shen一浅走着,迎面拂来一黑影,把沈翎吓得够呛,暗道山上那位险些要了他俩的命,要是再来一个**呵呵,残兵败将,注定是死。
“伤到哪里?”向来沉稳的声线,今日明显有些颤抖。
“我**”沈翎刚想解释,身子已让他捞过去,箍在怀里,一寸一寸捏按。
越行锋皱着眉,见心上人一身血迹,哪能不忧心?
等不及沈翎开口,越行锋便光天化日地帮他检查,按了几处关节皆是无恙,即刻担心他是否有皮r之伤,然见他半边_yi衫染红,有不忍动他,生怕触及伤口,令他痛楚更甚。
看他眼底腾出痛色,沈翎既觉得好笑,又_gan到心疼。
明明是玩世不恭的一个人,貌似对任何事都毫不在乎,此时此刻,却如是一个不慎摔了宠物的孩子,紧张不已**等一等,为什么是宠物!
越行锋的手停在沈翎身侧,想动而不敢动,竟是急了:“到底伤在哪里?”
沈翎忽地回过神,连连摆手:“我没伤,这不是我的血。”
越行锋重重松了口气:“不是就好。也不早说,真是。”
沈翎注视他挺起yao杆的嚣张姿态,不禁抛出一句:“你被吓到了?”
“吓?开玩笑!”越行锋仍是盯着他一身血,“谁的血?”
“哦,是羽!”沈翎顿时觉得自己该死,只顾着看越行锋笑话,竟然把真正的救命恩人给晾在一边。羞愧地回身看她,她已让侍者扶上担架。
花冬青闻风而至,她一早带了另一队人去他处找寻,一听有人重伤,误以为那人是沈翎,一路忧虑。花家本就势微,若刚得的家主转瞬英年早逝,那可真是笑话了。
见着伤者是羽,花冬青虽是缓了气,但眉头仍是紧蹙。毕竟曾为云间万花楼的掌事,能担当那个位置,必有过人之处,武功才学均是上上品。能把羽伤成这副样子,很不简单。
婉拒繁chuī谷医者的相助,花冬青摒退众人,仅余沈翎与越行锋在侧,而她,则亲自为羽疗伤。
忆起上回在水榭中,花冬青想也不想就命羽自断一臂,沈翎很难相信眼前这位悉心专注的表姐,是当日那人。对羽,她分明很在乎。
许久,花冬青终于为羽包扎完毕,亲手喂她_fu了药,使她睡下。
沈翎望着一屋子血布血水,心底发寒:“表姐,她**还好么?”
花冬青面容肃然,难得显出几分nv子英气:“右臂差点废了。从上臂到后背,经络伤了不少,因为失血过多,以后使鞭,很有可能不如从前顺畅。”
失血过多?沈翎记起当时羽竭力用鞭缠住自己**“是我的错。”
越行锋将他往怀里搂了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与冬青不过出去片刻,你怎么就独自出去了?”
花冬青直截了当道:“说,谁下的手?”
“像是上回秋水山庄的那个。”沈翎见花冬青貌似不解,将前因后果全数解释一番,从秋水山庄的那撮土,到今日山道遭袭,事无巨细,除却跟踪兄长所见。
“他们?”越行锋的眼神略显惊讶。
“他们来找你,为何伤及我的人?”花家情报网罗大崇全境,故而沈翎的三言两语,便花冬青得出来者何人。她看着越行锋:“若是他们,你不解释解释?”
“但愿他们真是来找我。”越行锋低沉一语,好似shen思,忽然发问,“翎儿,刚才你下山,他有否跟来?”
沈翎回过神,摇头:“没有。他被羽打跑之后,就再没出现。”说到这里,沈翎有点后怕。
越行锋思忖道:“说明他们只能侵入边陲地域,终究是忌惮商隐。”
花冬青知晓那些人行径匪夷所思,况且越行锋躲避多年,对他们的目的一无所知,也尚且理解。但,她必须知道一件事:“沈翎,你为何上山?”
沈翎脑袋一沉,如遭重击,只弱弱问了句:“我哥他**回来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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