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沈翎被人劫走,花冬青却无能为力,并非她没有这个能力,而是当她kua出步子的一瞬,被人以极快的手法点了xué道。不是别人,正是越行锋。
花冬青无法理解越行锋的所作所为,心爱之人被贼人掳劫,无动于衷也就罢了,竟然还拦阻他人去救。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不得而知。
越行锋非但阻了一个花冬青,更是阻下所有武侍的去路,包括天罡十二卫。他命众人迅速引车队绕道撤离,片刻不得耽误。武侍见花冬青落入他手,只得照做。
不知在山间绕行多远,只当万籁俱寂,连虫鸣也不得听闻之时,越行锋终是解开花冬青的xué位,面对她一击重击,他闪身避过。
shou制于人乃是耻rǔ,花冬青指间绷紧银丝,第一次真正对越行锋发怒:“我终究看错了你,你到底想要什么?看着沈翎被人劫走,你只顾着逃命?你算什么东西!”
一句话过后,接踵而至的便是翻山倒海的狂喷,一句比一句难听,一句比一句狠绝。
对此,越行锋一笑而过,只在间隙问了句:“骂够了没?”
沈翎本是花冬青的期望,可现在莫名其妙地没了,她甚至没来得及弄清劫匪何许人也,就被越行锋带到荒芜之地。如今,即便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越行锋听她不答,zhui角噙了笑,走去后边的一辆置放寿礼的马车:“过来。”
花冬青还在气头上,他说什么,如何能听进耳朵?故而一眼瞥去,再无其他。
眼下虽是远离那处,但毕竟仍在半途,倘若停留太久,只怕一切功败垂成。
越行锋勉为其难地拉她过来:“自己打开看。”
虽说花冬青不情愿,但见木箱上的金销有些许neng落,不由面露惊色,伸手揭开箱盖之后,更是惊诧不已,唿xi蓦地一滞。
“怎么样?还满意么?”越行锋在车板坐下,向花冬青一挑眉,“是不是很愧疚?”
“愧疚什么?”花冬青仍沉在震惊之中,不敢相信箱中藏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沈翎。
“你刚才骂我那么多,我好难过A。心想自己费尽心力,却得到那般评价,当真心如刀绞。唉,可怜呐。”越行锋作出惨状,不住唉声叹气。
花冬青在沈翎脸上拍拍:“他怎么不醒?”
越行锋道:“药力没过,大概是的。沈翌的药真是不一般,看不出他那样正直的一个人,使起下三滥的招数,竟是这般熟络,人不可貌相。”
说曹*,曹*就到。两人正聊着,沈翌已从天而降,往箱里一瞟,吁了口气。
“走了?”越行锋问。
“嗯。”
“没追上来?”
“嗯。”
回答简洁jīng练,越行锋听不出半点异样,然花冬青的脸色却不太好,她说:“原来是你们商量好的,居然不与我说一声,当我是傻子么?”
越行锋笑道:“别这样。这种事又不光彩,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说了,要你花大小姐演技bī真,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不是吗?”
听这话,明显没什么褒义,但好在可以接shou,花冬青也就认了:“幸好没出事。”
箱子里有了动静,沈翎揉着发酸的yao背直起来,往四周望了望,也无太多讶异,只是看越行锋的眼神有点怨念:“又是你,我没猜错吧?”
越行锋拍手道:“花家少主当真是冰雪聪明,在下佩_fu。”抢先一句下来,明显提醒众人要瞒下他。
“佩_fu你大爷!要提前走就不能说一声?每回都把人当傻子一样运来运去,好玩?”
“不是好玩。”越行锋低笑道,“是有趣。”
沈翎懒得再理他,从箱子里翻出来,发觉沈翌的眼神有些放空,愣愣站在那里,半点夜不像平日里机警的兄长。腾手在他眼前一晃:“哥。”
沈翌没有看他,反是朝前边走:“上路。”
这个反应,连越行锋也_gan到意外,但他暂时说不出什么,附和一句:“走了,少主。”
*
一行人谨慎前行,沿途风平làng静,令人颇为意外。数日之后,抵达定州。
商隐所居之繁chuī谷,位于定州城外三十里,半日可达。沈翎一行人并未急着入谷,而是在定州陶然阁住下,一是寿宴之期未到,二是提前守在城中,打探各方消息,以策万全。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