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宁园果真不见沈翌的身影。
人虽是走了,但连家买消息的钱却是留下,一万五千两,分毫不差。
对此,花冬青表示非常满意,并称之“知情识趣”。
既然完成jiāo易,那么赴宴之事便不宜再拖,为免有人居心叵测,前往定州的路途必然曲折,绕行在所难免,若因此误了时日,难免遭人非议。
一切准备妥当,众人于宁园前门上车。花冬青因jiāo代事务,所以来晚了些,远远瞧着沈翎掩面上车,心觉古怪,刚想上前去问,却被越行锋拦下。
被越行锋拦住去路,花冬青自是不悦,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表弟,难道连看一眼也不成?
越行锋看出她的心思,现出为难表情,凑到她耳畔:“翎儿本不愿我告诉你,但见你这本冲动,看来,我不说是不成了。”
对于此人,花冬青shen谙其心x,神色如此殷勤,定没好事:“说。”
越行锋朝马车看一眼,叹息道:“昨天你一走,那个沈翌就疯了。沈家的人的确讨厌,人前人后两张脸,还好我的翎儿不是这样。”
听他绕圈子,花冬青厉声道:“说重点!”
越行锋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事,也就是翎儿让那个姓沈的扇了一巴掌。”
“什么!”花冬青很有把沈翌大卸八块的冲动。居然敢动花家的人,简直不想活!
“你别动气。不过扇了一下,说是小小惩戒。唉,说到底还是怪翎儿安顿之后没给家里写信,害得他老爹担心。”越行锋直叹气,“都怪我当初没提醒他。”
“那个老家伙,也会担心儿子?切。”花冬青气过之后,又于心不忍,不禁关心起沈翎的伤势,“打得重吗?”
越行锋抬手摸脸:“也就**有一点点肿。”
花冬青眉目一震:“什么!居然肿了!我得去看看,这几天必须得好。”
一阵风从身侧刮过,花冬青与越行锋瞬息擦肩,直冲向车驾。只是当她步子停住,越行锋已先她一步站在车前,再度把她拦下。
越行锋一手挡着车帘,莞尔道:“人要脸,树要皮。翎儿千叮万嘱,让我别告诉你。你这下子一Jin_qu,岂不是露陷?何况他好面子,算了吧。”
花冬青不_fu:“难道你就能看?”
越行锋一摸鼻尖:“那是自然。我什么都看过了,脸肿又算什么?”
他说得好有道理**花冬青为自己产生这种心理而_gan到不忿。她怒道:“不要脸。”
*
途中,花冬青顾及沈翎颜面,从头到尾在外间安坐,即使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胡言乱语,也死死掐着大tui,qiáng忍着没去拉开隔板。
脸肿,并非大事,然对于花家的人,便是极大的事。
花冬青之所以放过沈翎,是因为他与父亲乃一路货色。当年她的父亲也曾因为脸上长一颗痘而不敢出门,花家人极其注重容貌,故而遗传到沈翎身上,也无不妥。
车队行进至一处山路,此时夜幕已至,然还需一个时辰才能抵达下一处客栈。
山间寂静,仅有虫鸣,风声隐隐绰绰,撩起车驾前段的风铃流苏,在石壁间来回游dàng。
风中似有一瞬间隙,遂渐渐纷杂破碎。很显然,风来之处,出现了不该有的东西。
花家武侍纷纷拔剑而出,天罡十二卫齐齐落在车驾周围,严阵以待。
如此情境,花冬青也顾不得什么颜面问题,直接掰开隔板:“有人。”
沈翎躺在一旁睡着,薄被掩了半张脸。越行锋往小窗外一瞧:“需要我帮忙么?”
花冬青看了看沈翎:“不用了,你留在这里。外头的事,jiāo给我。”
待隔板重新He上,越行锋对边上的人道:“你说得对,那些人还真按捺不住,来得真快。”
薄被里的人好似听见,又似没听见,把头埋得更shen,彻底瞧不见脸。
车外刀剑声起起落落,偶有“嗖嗖”轻音,极为gān净利落,是花冬青出手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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