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盘问,林喻终是道出暂缓出城的因由。原来,他也逃家。
据他所说,他爹已经不满足于他混国子监,意图令他早日参与朝廷科举,早日入朝为官,早日继承尚书令之职。然林喻也算纨绔一个,早就懒散惯了,家里bī得急,所以狗急跳墙,离家出走,东游西逛来了云间城。
林喻不敢出城,全然因为父亲利用私权,向各地发令,且将他的画像给散出去,只怕他随意靠近城门,就会被父亲的人给逮回去。
不过,林喻早有准备,昨日已在万花楼勾搭上一队茂城商旅,过两日乔装随行出城即可。
对于他的遭遇,沈翎shen表同情,谁让他爹的举动与沈家有关?沈翌年纪轻轻便立下赫赫战功,二十出头便是兵部侍郎,谁家不眼红A,故而柴廷更加有心针对昭国公府。
在隐秘方面,两人可算志同道He。林喻一再询问沈翎的逃生细节,皆被沈翎一言以蔽之,最终只得先带他去僻处的客栈。
一入客栈,沈翎倒头便睡,从早补眠到晚,睡到从榻上滚下,一头磕醒。
想到那队商旅出城尚需两日,而沈翎却等不了这么久。凭借花家的实力,万花楼之势纵横云间城也不是不可能,搞不好明日就把所有客栈搜个底朝天,那可不好。
沈翎打算找林喻商量,想着编一段假细节引诱他,不知不觉走到他_F_前。
刚想叩门Jin_qu,即从窗缝看见他在写信,且是眉头shen锁。
能让林喻愁成这般的,除了他爹,再无第二个人。既然他是逃家,又为何写信回去bào露方位?难不成是保平安?假。
沈翎窝去窗子下边,细细看着。见他写得工工整整,之后折叠成方块,平顺地置入信封。
在记忆中,林喻并不是做事周全的人。记得在国子监,他的字可是数一数二的反面教材,行事亦是丢三落四,折叠什么更是歪七扭八,十分邋遢。今日一见,难不成**过去那些,都是作戏?
这么一想,沈翎开始好奇信中nei容。本想着偷窥他人信件不太道德,但事关己身安危,也顾不上那些。
林喻写完信,将其压在枕头下藏好,随即宽_yi沐浴。
待他洗得唱起小曲儿,沈翎偷偷潜入_F_中,从枕头下边抽出那封信。打开一看**
“如柴伯父所料,沈翎未死。现已在云间觅得其踪,正随行左右。两日后将随yīn家商队北上,父亲大人,速来。”
原来,林家是柴廷的走狗么?还伯父。
沈翎冷笑着,暗道这回收获不小,这个林喻,还真是不能放了。
听林喻的歌声放缓,想必是快洗完了。沈翎忙去案上抽了张纸塞进信封,将原有书信替换而去,转身熘出_F_间。
*
次日晨,沈翎起了个大早,在林喻门外守候,果真见他早起。
紧随其后,看他行路万分谨慎,时不时前后察看。他走出客栈,去了街角的一间药铺,将那封信jiāo给看门的药童,还掏了一个金锞子过去。
沈翎又跟他回了客栈,在进门的一刻,往他肩上一拍:“林公子,挺早A。”
林喻的肩膀明显一抽,缓缓回过身,笑目看他:“二公子,睡得可好?昨日你一进客栈便睡了,一直不敢打搅。”
沈翎心说,什么不敢打搅,明明是满脑子想着你的柴伯父,没空打搅。
林喻又道:“二公子可用过早膳?”
沈翎摇头道:“饿了一晚上了,唉。”
“那现在就喊店小二**”
“不急。”沈翎一手摁上他肩头:“不如,我们今天就走。乔装打扮,不算难事。”
跟随越行锋一段时日,沈翎闲来无事,把他的易容术学了个皮毛。骗过江湖之人有些难度,但要骗过守城的将士,那简直是轻而易举。
林喻显得犹豫:“二公子,似乎有些不妥。”
沈翎装作不解:“不妥?我觉得很妥。明日大雨,估计没法子渡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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