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越行锋还有这层考量,沈翎光顾着为他的安危忧心,却忘了自己这一茬。
以玩乐为己任的沈家二公子,陪个陌生人在街上闲逛?实在着人思量。但带陌生人去绛花楼就不同了,这才是他沈翎的一贯作风。这么一带,非但让路人消了疑惑,更可让柴廷满心以为沈翎仍在他的眼皮底下活动。
也不知越行锋是从哪里得来的结论,仔细想想,这还真不是什么光彩的属x。
经过数月的“历练”,沈翎愈发不习惯当下的_gan觉,断袖之癖算不上什么家族荣光,但公然把姑娘家赶走也有损风度。
沈翎左思右想,只得不抱期望地向越行锋求助:“我们去赌坊如何?本钱我出。”
越行锋挑了挑眼角:“出多少?”不等他开口,又道,“多少我也不会去。比起赌坊,我更喜欢这里,沈二公子,难道你变了口味?”
听他一点,沈翎隐约_gan到姑娘们的异样眼光,忙解释:“赌坊比较_C_J_,你一定没去过。”
“我?没去过?”越行锋举杯掩了笑意,“就当我没去过,我还是喜欢这里。再说了,这么多姑娘围着你,不开心么?”
“你**你个混蛋!”沈翎总算弄明白越行锋的目的,他就是来看戏的!
看越行锋那副悠哉样,沈翎实在气不过,正准备拍出银票,打算让众姑娘围攻他,哪知有人突然闯进屋子。扫兴地一瞄,居然是阿福!
阿福行色匆匆,正直得对姑娘视而不见:“二少爷,老爷急着找你。”
沈翎有些愕然,暗道这位父亲急到命人来绛花楼寻人,还真是头一遭:“没听错吧?”
阿福连连摇头:“大少爷也在关河堂等着呢。”
沈翎望了望外头,正是下朝的时辰。经过昨夜,今日早朝必然只有一件事可议,难道父亲寻他与那些人有关?如果是这样**不由看向越行锋。
越行锋问他:“不走?”
沈翎应道:“我走,你先去赌坊逛逛。”使了眼色,越行锋当即会意。
*
昭国公府。关河堂。
沈翎的步子莫名有些沉,走到父兄面前定住:“父亲,您找我?”
昭国公望着他,皱眉道:“为何低着头?抬起来。”
父亲之命,自是照做。沈翎不记得有多久没打量父亲的样貌,昨夜晚归也无细看,今日四目相对,竟是苍老十载。然即便如此,他眼中依旧耀着骇人的光,一如M_亲死去的那天。
昭国公道:“今日早朝,帝君夸奖你,说你一路护驾有功,更相助擒拿乱贼。不错。”
这是赞许的语T,沈翎分辨得出。往日这种语T只属于他的兄长,没想到今日亦可落在自己头上,可听起来,原来并不似想象中那般动听、悦耳。
沈翎暗自笑了笑,应他:“是帝君过奖了。我随六殿下同行,并未多做什么,至于擒拿乱贼,只是凑巧罢了。”
“很好。”昭国公难得一连赞了沈翎两回,然这两字过后,气氛急转直下,“下朝之后,六殿下又单独约见为父,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
至于乐子谦说了什么,沈翎并无好奇之心,有的只是担忧。某种预_gan,已十分明显。
昭国公问他:“你想不想知道,六殿下与为父说了些什么?”
沈翎不敢问、不敢想,父亲这一句,令他无法回应。
“来人!送二少爷去出莲阁歇息!”昭国公一言如是千山落雪,一寒千里。冷漠而决绝的音T,与方才判若两人,沈恪还是沈恪。
“父亲!”沈翎大惊失色,未及半句辩驳,已被家将捆住手脚。
出莲阁是什么地方?那是沈翎生M_生前居住的小楼,亦是终生禁足之地。最终,这个地方,在今天囚了沈翎。
昭国公冷笑着,眼角瞥向被摁跪地的儿子:“六殿下说的那个人,一定随你回京,一定在我昭国公府。沈翎,之后的事,你不用管了。带下去!”
沈翎瞠目难言,他不懂乐子谦为何找了父亲、授意了何事,他更不懂乐子谦与越行锋是数载好友,为何在几日之间变得这般**
被拖离关河堂之时,沈翎挣着回头,看见沈翌的眼神。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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