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军医才掀了帘子出来。
“皇上**”
“顾将军如何?”君若寒看似镇定,言语间却多少透露着迫切。
军医叹了口气:“顾将军body上没有什么大碍,至于将军出现的失忆,依臣所见应该是与他后脑上的摔伤有关系。”
“还能好吗?”这是他最关心的了。
“这个**”军医顿了顿,“臣不敢妄言,也许三五日,也许三五年,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
君若寒听到“一辈子”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都忍不住抖了一抖,如果顾放这一辈子都想不来以前的事情,那他们俩一起经历过的那些岂不是都成了自己一个人的一场梦。
这怎么可以?
“刚才那个是皇上?”顾放坐在chuáng上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是A!”江童点头,“你刚才还对人大呼小叫的,仔细他一会儿进来就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
既然顾放都失忆了,江童也更加放肆了。
“这能怪我吗?他堂堂一个皇上睡我边儿上算怎么回事A?”顾放zhui上说着硬气的话,心里却多少有些虚。
一会儿他要不要主动去道个歉?
“你这不是受伤了嘛,他睡你边儿上**方便照顾你,嗯,是这样的。”江童觉得自己一个小小少年,有些话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对我这么好?”怎么哪里怪怪的?
“那个**你是他师兄嘛,你们竹马竹马的,_gan情shen厚,这很正常。”江童说。
顾放挑了挑眉,两个大男人睡一起,哪里正常了?
“你再给我说说我的事儿呗**”
江童一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住了,喋喋不休直说到天都大亮了,才觉得口gān*燥,喝了口水,刚要继续说,却忽然停住了:“其实我觉得你应该让皇上给你讲的,毕竟我认识你才一年的时间。”
顾放点点头:“你说的对。”
“爹爹,爹爹**”一阵冷风chuī了进来,原来是有人撩开了帐帘。
顾放来不及反应,就见一个小陀螺冲到了自己chuáng边,小短手抱着他的yao就开始抽泣抹泪:“爹爹,爹爹,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呜**”
顾放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瞠着目看着江童,那眼神分明是在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你别问我了,我让皇上进来,你问他吧!”江童觉得他们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
君若寒被江童请进来的时候,小白还可怜巴巴扑在顾放怀里。
男人上前一把把小孩提到江童面前:“你爹爹身上有伤,别碰他。”
白羽zhui巴一瘪,他记得这个叔叔,以前经常去将军府找爹爹,除了长得好看脾气一点儿都不好的叔叔。
被这个叔叔一指责,小白就是想留下都不敢了。
江童带小白走了以后,顾放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圣上没由来的一阵紧张。
“刚、刚才多有得罪。”顾放瞥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又继续道,“但是不知者无罪,你**”
“不会治你的罪,但是如果我发现你在骗我**”君若寒目光如炬盯猎物一般盯着他,“你可以想象一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顾放一怔:“我怎么会拿这种事说笑。”
君若寒探究的目光看着他,直盯得人低了头,这才收回。
看起来**他确实不像装的。
“那个**江童说我是你师兄,还竹马竹马一起长大,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以前的事?”顾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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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后的事jiāo给了韩靖,第二天君若寒带着顾放和君千鹤离开了沂州。
君千鹤坐在马车里掀了一半帘子隔着风雪看着银装素裹的伏龙山,那个人就葬在了那座山里的某个角落。
“你看什么?”顾放也探出头去看,然而动作一大,脑袋就发晕,还有种想吐的_gan觉,不得已又赶紧坐了回去。
君若寒看一眼情绪有些低落的君千鹤,又闭上眼睛:“崖下没有找到他坠崖的痕迹,就像江童说的,他死没死还不一定。”
君千鹤放下帘子,回头去看君若寒:“不可能,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必死无疑。”
话音一落发现顾放盯着自己,于是改口:“你除外。”
“你究竟希望他死,还是不死?”君若寒问。
君千鹤一顿,过了会儿道:“他该死。”
这话听的有点儿违心。
“他该死跟你希不希望他死是两回事。”顾放耿直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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