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放抬脚往自己寝_F_走去,小白却在后面唤住了他:“爹爹,爹爹,刚才有个客人去你屋里去了。”
“去我屋里?”顾放一怔,哪个客人这么没礼貌A,不在前厅等着直接进别人寝_F_?
难不成又是江陵?不,不可能,他离开掌鉴司的时候江陵刚被祁总司叫走,不可能先他一步到。
“谁A?”他问。
小白摇头:“不知道,问他他也不说,让他陪我玩儿他也不同意,亏得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要不然我就真要生气了。”
说着还气呼呼地小大人儿一般双手抱Xiong。
带着疑惑,顾放有些匆促地推开了寝_F_门,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懂礼数的。
“回来了?”桌边的人喝茶的动作一滞,目光从他脸上滑过。
顾放前一刻还“要你好看”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堆上一个相当标准的微笑:“原来是皇上来了,恕臣有失远迎。”
君若寒见他打官腔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摆手:“那你准备如何领罚?”
A?来真的A?
顾放tian了tiangān涩的zhui唇,支支吾吾道:“臣**臣给皇上沏茶赔罪。”
“行吧!”君若寒哪里是真的要为难他。
福伯上了一tao茶具,顾放先用开水烫了壶,然后将茶荷nei的茶叶用茶匙拨入壶中。
再用方才烫壶的热水倒入茶盅nei,温杯。倒是像模像样。
君若寒看着他自顾自沏茶,却不发一语,忍不住开口:“你就不问问朕今天来所为何事?”
“为了柳太尉一事。”他道,眼皮未曾抬一下。
“苏师兄说你自有分寸,当真如此?”君若寒挑眉,显然是不信的。
顾放将茶汤分入杯nei,递到君若寒面前:“皇上尝尝,这是今年的新茶。”
君若寒执杯呷了一口,茶香四溢,是好茶。
“我就那么不可信吗?”顾放问道。
“你说呢?”君若寒噎他一句,前脚给了他名牒,后脚就敢去偷回来,他还能信他吗?
“没错,我确实不可信。”顾放放弃了,“我决定跟江陵一道去南疆的。”
君若寒捏着杯沿的手紧了紧,咬牙切齿道:“给我一个上赶着去死的理由。”
“我现在在江陵手下做事,他若是下令让我去,我没有拒绝的借口。”他说。
“有。”
“什么?”
“如果你残了,去了南疆大概也没什么用吧!”君若寒语气沉沉。
顾放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不是,这会不会对我有点儿残忍,你下得去手吗?”
不说别的,他可是他师兄A!这么狠心的吗?
“与其放着你去送死,还不如弄残了放在身边安心。”君若寒毫不犹豫道。
“**”他相信他绝对做得出来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来,“我、我还有其他的理由。”
“说。”君若寒放下茶杯,那样子分明是“你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就要你好看”。
“柳修文的案子,只要一天没有查出真凶,柳家便一天不会放过我,今天可以用掌鉴司让我赴南疆,明天也会设别的陷阱让我跳,防不胜防,我总不能在你的庇护下躲一辈子。倒不如主动出击。”
“如何主动出击?江陵和君廷昭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凭你一己之力陷在南疆那种地方,要如何自保?”君若寒面色难看。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个理由。”顾放喝了口茶,“当初皇上一心想让我进掌鉴司的初衷还记得吗?”
君若寒眼波微动:“当然记得。”
“我没能把江陵剔出掌鉴司,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了。那我们何不换个方法?”
“怎么说?”君若寒问。
“这些日子在掌鉴司与江陵共事,我发现这个人除了狠戾、yīn沉、手段狠辣之外,同时也聪慧、果决,更重要的是他手下的人对他完全拜_fu,忠诚。就连唐龙手下的人对他都是又怕又敬。”顾放说,“我想,哪怕当初我赢了江陵也未必能真正把掌鉴司掌控在自己手里。况且祁总司退下之后,江陵必然会坐上总司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与其我们花时间去收拢掌鉴司一众人,倒不如去攻略江陵一人,只要他能为我们所用,其他人必然跟随。”君若寒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你别忘了,他可是柳太尉的义子,你这条tui若不是他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你有什么把握说_fu他?”
二十年前,淮阳奉县闹饥荒,人相易食。柳太尉便是那时捡到了江陵,并将其收养带回了商都。
这份救命之恩、养育之恩,便是江陵为柳家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的原因。
“不错。”顾放点头,而后一本正经道,“所以我想趁此和他独处的机会,_gan化他。”
_gan化他?
君若寒差点儿忍不住要将其脑袋敲开,去看看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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