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老将军皱着一张老脸,但看见他提着炭盆放到小孩儿面前,顾放就知道他爹还是很喜欢这孩子的。
“去给你陆伯伯上柱香,上完就滚,别在这儿蹭饭。”顾桓见他在旁边傻笑,忍不住踢了他一脚道。
“是,爹!”顾放叫完,撒丫子就跑。
后院儿一间小祠堂里供着一张牌位,就是他爹口中的陆伯伯陆铮。
顾家的列祖列宗都供奉在将军府,他爹跟他断绝关系以后,谁的牌位都没带走,唯独将陆伯伯的牌位拿走了。
陆铮是位画师,据说不仅画画的好,人亦是长了副出尘neng俗的好模样。
虽然叫他陆伯伯,但他们素未谋过面。从他记事起,每年的腊月初八他都要给陆伯伯上柱香,时间久了,就成了习惯。
他也曾问过他娘,这陆伯伯究竟是什么人,让爹这么放不下。
他娘只道这是一位能让爹心怀愧疚一辈子的人。
上完香,顾放被赶走了,顾小白却被留下用晚饭,他爹还说要多留小白住几天。
天色渐黑,寒风裹着细碎的雪花肆意凌nüè。
而此刻的藏chūn楼里却是莺声燕语、红灯高悬。
顾放迎着风雪往回走,楼里nv子或清脆或柔媚的娇笑声仿带着暖流缠住了他的脚步。
“我听说这儿新来了一批外族花娘,可带劲儿着呢!”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色眯眯地和身边的伙伴道。
另一人浑浊的眼睛一亮,恨不得口水都要流出来:“真的?那咱们今天可要好好见识一番了。”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踏进了这温柔乡。
顾放眉心微蹙,一说到外族姑娘,他就忍不住想到小白的娘。
样貌虽然模糊,但那双熟悉的眼睛,他是如何也忘不掉的。
若不是她有着那样一双眼睛,也不至于惹得他稀里糊涂犯下大错。
似受不住这鬼天气,顾放脚尖一转,朝那藏chūn楼走去。
他没打算多呆,只暖和一会儿便回家去,答应了小师弟给他守夜,决不能食言。
君若寒看着桌上早已凉透的菜,脸色有些吓人。
卢笙在旁不敢出声,直到喜公公疾步而入。
“皇上,顾将军出事了!”
卢笙眼皮一跳,果然,君若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tui伤了!”喜公公道。
“如何伤的?被何人所伤?”
“这**”喜公公有些犹豫道,“是、是在藏chūn楼伤的。”
“那是什么地方?”君若寒问。
“是**勾栏院!”喜公公说完,头垂得更低了,就连一旁的卢笙都跟着*了*脖子。
君若寒薄唇抿地更紧了,攥着的拳头紧了紧,咬牙道:“请上太医跟朕去趟将军府。”
这人果然是片刻都不得消停,身上不带着伤总觉得不痛快。
“哎呦,疼疼疼**你轻点儿。我的tui是不是断了A?”
君若寒冒着风雪来到将军府,还未到卧_F_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哀嚎。
“姐夫,我还没碰到你tui呢!”白羽摊手。
“嘭”地一声,门被推开,只见有人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皇上,您怎么来了?”顾放看见君若寒不善的脸,直觉不好。
“来看你笑话!”君若寒绷着面p-i道。
顾放撇了撇zhui,没说话。
白羽站起身朝君若寒拱手行礼:“草民见过皇上。”
君若寒在屋外听见他叫姐夫,就大概知道了他的身份,此时只淡淡扫过一眼便抬了抬手:“免礼。”
白羽似对这樾国天子也并无什么好奇,只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去看看顾将军的tui断了没有。”君若寒说完,身后太医便到了chuáng边。
“要是没断呢?”顾放小声道。
“那就打断。”君若寒恶狠狠道。
顾放捂着自己的ku管儿,不让太医看:“断了断了,已经断了。”
tui受了伤,那人仍旧不肯安生,撑着chuáng跟个泥鳅一样扭来扭去,就是不让太医碰他。
君若寒烦的不行,大步上前坐到榻边,一把钳住他脆弱的后颈。顾放一怔,_gan觉自己的背都贴上了人半个Xiong膛。
碍于君若寒的身份,顾放怎么也不能违逆他的意思,最终还是安静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耳尖都泛起了红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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