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有些*滑,刚刚掉落在地上的雪花还来不及停留片刻即已化作雪水。屈静左肩紧勾着她的提包,右手紧张地舒展开,似乎以此来寻找平衡_gan。我远远地跟在她后面,看着夜灯下那样一个背影,之前的那一点情绪又似乎被抹掉,换上了几分疼惜。
一拐弯,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子里,我也紧随其上,走的稍快,一个趔趄,差点滑倒。
我在他身后十米开外的地方盯着,看着她加快的步伐,自己也不自觉地走得快了起来。
及至大门口,我叫了声,“等等,等等。”
这回,站在有光的门口,她才回首看了看我,“原来是你,吓死我了!”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冒失。
“你怎么才回来?”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我加班。”
“我刚吃饭。”
昨天的不愉快也因为冷冬里的一句问候被打消。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窃喜着推门走入楼里,漆黑的楼道里因为我们两人叠加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而亮起了声控灯。
“你们这可加班也加得太厉害了吧。”
“你这么晚吃饭不怕噎着吗?”显然,她的刺儿依然锋芒扎人。见我不吭声,她也便温和了起来,“老板让加班,不加不行。”
“晚点吃饭,冬天夜长,我存起来慢慢消化。”幽默可以软化一切针锋相对。
拾梯而上,我们断断续续地聊着,有几分T笑,这样行走,大概也会变得温和起来。
有时候,她会早早回来,隔壁的响动声让这个冬夜也变得热络起来;有时候,在九点之后,隔壁依然没有灯光亮起的时候,时间滴滴答地变得缓慢起来,我总会习惯x地出门去那家面馆,成为那家面馆打烊前的最后一批顾客,惯x坐在门口的位置看着街道上的行人,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几次之后,慢慢地彼此之间也便因为这夜路上的“偶遇”而闲聊起来。
“你们公司在哪里?你做什么工作的?”
“你这么拼命,你们老板知道吗?”
“你是哪儿人?你一个nv孩子在外,你家人知道不?”
“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一天天的,我在心头为她描画出一副图,分门别类地逐一给她添加一些属x。屈静,26岁,山西阳泉人,成大学新闻系毕业,本地一家老牌报社编辑,公司以工作qiáng度高而闻名,也以待遇高而被同行咂*,自然竞争激烈,加班成了家常便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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