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决堤。这一份爱情来临的时候,我没有做足充分的准备,只是在时光的冲刷中它也留下了斑驳的画面,一切都没有挽回的可能,对于未来,我依然没有太多的规划,这里面包括着自己的爱情,我们的恋爱也进展的蜻蜓点水般的平淡,除了牵手,甚至没有亲吻,一切只是顺其自然,我知道这里面有我对她的伤害,那么骄傲优秀的女孩子。
毕业之后,我没有触碰过爱情,在忙碌和迷茫中若晴的身影或近或远,只是从未有过联络,偶尔从同学那里听到一些关于她的消息,一份和专业不搭边的公务员工作,感情方面没有提及,或许大家也都避讳这些吧。我追问自己这样的举措是冷血还是我们彼此都在以沉默和距离对抗这份感情,任由时间将它风化。
也许,是麻木,就像现在对着她的留言,我依然不知道作何回复一样。
心情低落,早早躺下,却迟迟未能入睡,脑海中切换着一些和若晴有关的过往镜头,一帧又一帧。
靡靡之音
次日天色依然yīn沉,这个城市的秋天惯于这样的脸色,始终不能给人明媚的感觉,哪怕一丝错觉。回到办公室时,那个休婚嫁的兄弟已经回来,每个人的桌前都放着一袋糖果包。
“兄弟,恭喜恭喜,你神速啊。”
“缘分到了,就结婚嘛。”掩藏不住的笑意中蹦出这样的话语。
也许吧,缘份天空,各安天命。大清早,对着窗外的如流人cháo,忽然有些茫茫然的遐想。窗外,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有人撑起的伞,像早开的数朵喇叭花,有人则匆匆赶路。一瞬间,我想起了那把紫色的雨伞。办公室里陆续到来的同事和各式道贺声将思绪劫持,回归生活的忙碌。
工作安排少有调度,我们负责的项目组因为在与上次的客户配合中得到认可,客户在后续会与我们达成更多的业务往来,这意味着公司效益的扩大,我们每个人也会囊中饱满一些,对应的我们的加班和出差机会也会增加。我被提拔为副组长协同组长负责工作进展,对于未来,我似乎看到了一名工程师的成长道路延伸至远方,像极了一列开往未知的火车。
晚上回到屋子时,隔壁屋门口那把紫色雨伞依然摆放在那里,心底嘀咕着也不怕被随手拿走。屋子里有歌曲响起,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用各自偏爱的声响来隔绝别处的不符情绪的噪音,也许是我昨天的音乐吵着了她,也许她也恰巧喜欢音乐。我偃旗息鼓,侧耳倾听,音乐多是流行歌曲,有我喜欢的曲目,只是以女歌手居多,男女有别,心底感叹,靡靡之音。
电话响起,而隔壁的音乐依旧,我把嗓门提高了几个分贝,那边知趣地将音响调低。
“致远,哥们儿遇到一些事情,得你帮忙。”有些犹豫的声音,电话那一端是我的大学好友郭亮,现在是北漂一族,前阵子听说已经觅得人生伴侣。
“你说。”
“想借你些钱,我女朋友家里让我买房,不然。”欲言又止,我明白了后面的意思。
“需要多少,我存的不是很多。”
“三万,先在我们县城付个首付,你不知道,哥们儿在帝都这几年的经历,哎,一言难尽,还是兄弟你好,在咱那儿稳扎实打。”
“行,在哪儿都是混口饭吃,卡号多少,明天我汇给你,我现在也没什么大事需要钱。”
“好,待会儿我把卡号发到你手机上,忘了问你,你自己的事情怎么样啊?”
“老样子。”
“不能老样子了,赶紧得了,你不看咱宿舍那几个都名草有主了吗,你这才子也赶紧找个姑娘把你早早收了去。”兄弟的调侃声传来,我只以简短笑声作答。
继续一些随意聊天,各自现在的生活状态,我总是从他那里得到其他同学的信息,谁人婚恋,谁人职场高升,自然还有一些已经从我们的世界里慢慢淡出的人,了无音信。
挂断电话,隔壁的音乐依然响起,是朴树的《旅途》
我梦到那个孩子。
在路边的花园哭泣。
昨天飞走了心爱的气球。
。"你可曾找到请告诉我。"那只气球。
飞到遥远的那座山后。
老爷爷把它系在屋顶上。
等着爸爸他带你去寻找。
有一天爸爸走累了。
就丢失在深深的陌生山谷。
像那只气球再也找不到。
这是个旅途。
一个叫做命运的茫茫旅途。
我们偶然相遇然后离去。
在这条永远不归的路。
我们路过高山。
我们路过湖泊。
我们路过森林。
路过沙漠。
路过人们的城堡和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