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棍子忽然动了动,白啾唬了一跳,险些以为它要打人了,急忙避开。抬头看时,却见敖印面皮发*,粗声嘎气的道:“看什么看,还不快量完了事!”
盯着他那处瞅个没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色鸟想同他白昼宣yín呢——也许正是如此。
白啾规规矩矩记录好软尺上的读数,这才重新为敖印将_yi裳穿好,肌肤相贴的时候,他闻到一gu澡豆面子的清香。听说京城就有不少专供客人沐浴的澡堂子,看来他竟已悄悄去过了。
不成,改日他务必得让敖印领自己见识见识,不能让他白得了便宜。
正计议间,忽听敖印问道:“你我二人再度成婚之事,可有告知双亲?”
白啾一下子便哑了壳,他爹也就算了,可他娘若是知道,不千里迢迢赶过来才怪呢,何况白M_也是个好热闹的,若见了京师风光,恐怕再不想回去,到时便会生出大乱子,白啾哪里敢告诉她?
不过被敖印这么一说,白啾顿_gan自己多么不孝似的,他不愿理屈,遂机智地将皮球踢开去,“你难道还四处嚷嚷?”
以敖印的x子,肯定也是瞒得密不透风,他有什么资格来数落自己?
然而令白啾意想不到的是,敖印偷偷向龙M_透过口风,也并非他存心喧嚷,只是并未刻意隐瞒,龙M_一问那通风报信的虾将就知道了。不过龙M_却十分开明,只叮嘱了敖印胡闹归胡闹,只别生出事端,余外便不再多管——她老人家反倒先行一步将龙君绊住,省得那老东西知道后碍事。
两厢一对比,敖印便_gan觉两人对此事的认真程度不一。白啾似乎并不怎么重视这桩亲事,否则何必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知道一般。
白啾发觉自己越来越能读懂身边人的情绪了,每逢敖印像这样zhui角撇下来,两条眉毛拧上去,白啾便知道,他不高兴了。
像往常一样,他晃了晃敖印的胳膊,软语道:“殿下,谁惹您怄气了?我帮你找他算账好不好?”
这是他从长期试验中汲取的经验,每当他像这样撒娇逗乐时,敖印便会顺台阶下,两人就能重归于好。
这回却奇怪些,他生硬的笑了半日,敖印的面色依然沉沉若水,他牢牢盯着眼前嬉皮笑脸的少年人,“白啾,你喜不喜欢我?”
他总喜欢问这种问题,白啾却不懂为什么,喜欢这个字眼很特殊么?他喜欢爹爹、喜欢娘亲,喜欢龙M_娘娘,喜欢阿黑,也喜欢现在的敖印——撇开从前的记忆不谈。且随着他与敖印朝夕相处,日复一日的更熟悉彼此,白啾差不多已忘了小时候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回想起来三殿下待他倒是挺善意的,几乎可说是龙宫唯一一个愿意主动找他说话的人,他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他呢?
白啾捏着他的_yi袖,正要诉说衷肠,敖印却轻轻将他几_geng指节扳开,继而抽出空dàngdàng的_yi袖,神色疲倦道:“我知道你的答案,可我不信。”
他正色望着白啾,“你看上的,不过是孤这张脸。”
白啾不懂,有何差别?他嗫喏道:“但这就是殿下您的脸**”
敖印缓慢摇头,“那不一样,倘若这世上有另一个与孤容貌相似之人,你是否也会中意他?是否也会追随他而去?”
白啾想起那个一见钟情的书生,其实是有可能的,倘若那书生并非敖印所化,而是一个漠不相关的人,也许这会儿就是另一种故事了——是喜是悲都不一定。
敖印凝视他片刻,自嘲的笑笑,“瞧瞧,你自己都分辨不清楚,也许这婚事对咱们而言太仓促了些,不若就此散了吧,省得费工夫。”
他清楚的瞥见白啾脸上一抹怅然,心下亦若有所失。敖印很明白,自己本不该这样bī迫他,一只未开启灵智的小鸟儿懂得什么呢?况且白啾其实已做得够好了,他不是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愿意陪他玩哄他笑么?
只他愈是如此,敖印反而愈笑不出来,到底是意难平。他不愿承认自己爱上了一块石头,才故意赶在这关头将迷障戳破——他不够厚道,他承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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