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白石镇的百姓世代以务农为业,家家户户都有那么一亩三分地,chūn忙秋种。镇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事小事都能互相帮趁着,日子过得实在而又淳朴。
姚思遇却是个特例。
你觉得他更像是个不务正业的土财主,分明有山有地有池塘,却都是租给镇子里的人的。他从不让你做农活,甚至连家务也一力承担,每天只带着你看山看水,怎么畅快怎么来。可即便如此游手好闲地过日子,你却从来吃穿不愁,三个月下来,竟是胖了一大圈,_yi裳都有些撑不下。
换过两回新_yi裳后,你终于有些苦恼。
你向他埋怨,他却不以为意,只笑笑地刮你的鼻尖:“我倒想你多长点r,有时候看你瘦下来,总觉得是自己亏待了你。”他环住你的yao身,额头轻轻抵住你的,目光温软地看着你。你呼xi微窒,他却摸着你的头发说道,“正好前几日孙大娘的布庄刚进了几匹新布料,我觉得颜色挺衬你,回头请她给你做两身新_yi裳,可好?”
你耳_gengZhang红,眼神飘忽得不敢看他。
他大概不知道,大约是你换新_yi的速度实在太过富贵,每每去布庄量体裁_yi的时候,孙大娘看你那眼神**啧,那眼神总让你觉得自己肚子里揣了个胖娃娃,可事实上你和他到底有没有圆_F_还是个问题**
当然你也清楚,个中问题并非出在他身上。
这令你多少有些歉疚。
“无事献殷勤,肯定没安好心。”你一头撞开他的脑袋,扯着他的腮帮子问:“姚思遇你老实说,是不是想着把我养丑了养肥了,等大家伙儿都觉得我配不上你的时候,就可以把我休了出去再找一个?”你一边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呸,心机可真重。”
“再找一个?唔**”他眉梢一挑,竟垂眸状似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道:“若当真如你所愿,你要如何?”
“嗯?”你不想他竟会如此反问,不禁呆了一瞬。你很快反应过来,双手掐上他的脖子,笑道:“哎哟,你胆子挺肥A?我没有那么大度,你若胆敢再找一个,我一定拉着你同归于尽。”
他反问:“只是同归于尽?你有这么客气?”
“当然没有,”你想了想又不怀好意地补充了一句,“弄死你之前怎么着也得先把你阉了。”
“这倒是像你**”他哑然失笑,顺势握住你掐住他的手。他松松地拥着你,道:“天地良心,我姚思遇对阿埋一片丹心绝无二意,断不会做那种惹你心伤之事。”彼时的他笑意款款,牵起你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你心头一跳,忽然觉得烫手地*了一下,抬首便见他微笑着歪了歪头:“我生就一穷二白,抛却身外事,也便只剩这一条命有些价值。你若想要,我便给你。”
“**”
他目光缱绻地锁着你,眼底似乎藏了很多东西,浑浊地揉成一团,shen邃得让你一时竟看不懂。你呆呆地望着他的眼睛,张张zhui半晌说不出话。良久方才惊觉地*回手,觉得不He适又尴尬地背过身去,假装咳了两声:“呸,好听话谁不会说呢?谁知道你用这话骗过多少个小姑娘。就你这样油zhui滑*的,没几年功夫肯定练不出来。”
你想了想又给他翻了个白眼:“呐,虽说我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可不记得也不代表我是个傻子。你若当真做了对不住我的事,我自然也能_gan觉得出来。到那时候,休怪我无情。”
“哪儿敢对不住你?”他轻轻捏了捏你的鼻子,道,“我这一辈子,大概都栽在你手里了。”他这样说,稍稍出神地愣了愣,下巴埋进你的颈窝里,半晌方才长叹了一口气:“阿埋,天下之大,我也只有你了。”
“**”
你微微一愣被他抱住,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肆]
姚思遇每天都会接待一位客人,也只接待一位。他们会在大堂的隔间里待上约摸一个时辰,聊的什么你也听不大懂,都是什么乾坤八卦,天gān地支之类的东西,偶尔还夹杂着天命和劫数一类的话题,玄之又玄的。
每个客人离开的时候都会千恩万谢地留下一大箱金银珠宝,但他也不贪心,对着一大箱宝贝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拉着你挑几样你所喜欢的留下,余下的都换成米粮接济穷人。
一来二去,他也得了个“姚善人”的称号。
这让你十分好奇他到底做的什么生意。
这日他刚送走客人,你问他:“姚姚,你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刚才看你在给他算卦测字,是算命先生吗?”
“算命先生?不是,”他抬头看你一眼,好笑地否认道,“为什么这么问?”
你托着腮帮凑到他眼前,又问:“那是道士吗?不过我听说,道士都是坑蒙拐骗骗人钱财的。”
“坑**坑蒙拐骗?”他堵了一下,一时被你问得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儿才无奈道,“好歹也我是你的夫君,你就笃定我是骗钱的?”
他摸了摸下巴,问你:“我长得像骗子?”
你忙打哈哈道:“也不是,这不是看你长得太好看了吗**都说奇质多妖,嗯?懂吗?”
“懂什么懂!”他一掸你的额角,哑然失笑道,“你倒是会胡编乱造。虽说许多算卦的都是骗子,乾坤卦象却是真实存在,算命之说,倒是真的。”
“说起来我学的同道术倒是有几分相似,嗯**这样说,道士会的我们都会,我们会的道士却不一定会,只是道人一生追求顺应天道,他们的境界我们恐怕是永远无法达到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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