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鹊桥会回来以后师徒两人又是各做各事。
宁枝起初会觉得相亲相到自己的师尊有些尴尬, 但是后来一想,温禁好像没觉得有何不妥,那她也就不同多在意啦。
虽然宁枝对他在鹊桥会那日说话只说一半的行为_gan到shenshen的疑惑, 但是这种事牵扯到私人_gan情,她就不是很有兴趣去打探了。
最近论剑大会还在继续,各种事项繁多。师徒俩都忙,宁枝没过两天就忘了“师尊心里除了渝山还有谁”的这个谜团。
***
大雨。
渝山最近总在下大雨。
忽明忽暗的烛光静静地燃着,寒风裹着初雪萧瑟而来, 让室nei幽幽的烛光瞬间又弱了一层。
敛心殿, 桌案旁。
温禁垂下眸光, 安静地思忖着所需的东西是否清点得当。
前两日与袭师兄说明行程, 他此番前往南境,但具体的往返时间他也不知。
此番离开渝山,也不知要多久。
温禁敛了敛眉,回想着以往的经验。
若是顺利, 他三五七日就可以回来。可要是魔神踪迹真的隐藏在海域之中,那他就必须在南境多停留一段时间,将其连_geng拔起。
**
温禁抬眼看了看天色, 此时已经shen夜, 而外面依旧bào雨jiāo加。
也不知为何, 他总觉得今夜的气温要比昨晚还寒凉几分。
暗自思忖片刻,温禁缓缓推开_F_门。
她的_F_nei空空如也,与她一起同住了这么久, 她_F_nei的东西依旧是少的可怜。
温禁的目光垂落在空dàngdàng的chuáng榻之上。他的神色顿了顿,手中不自觉地碰了碰宁枝的枕头。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以后,温禁的目光一怔,唇线也跟着微抿。
渝山的论剑大会还未结束, 今晚各方门派都在大殿夜宴。
渝山各个宗门的亲传弟子都有资格赴宴,宁枝现在的身份是剑宗的亲传弟子,她自然也是被邀请去赴宴的。
宁枝接受邀请的时候,他自然是没拦的。上次从鹊桥会回来以后,她似乎有话想问自己。可是她迟迟不开口,三五日下来,温禁不知道宁枝想问什么,但是他倒是看出来,宁枝好像在有意避着他。
他低垂眼眸,屏去脑中胡乱的猜测,重新走回桌案旁思索即将要做的事——
也不知海族和魔神有何关系。
但无论是哪种关系,对于宁枝的身份而言,与魔神有牵扯,就足够让她再次落去腹背受敌的境地。
今日海族各个部落都人心惶惶猜忌很重,要是在此时让他们知道魔神或许混迹在他们之中,到时候指不定会出现什么场面。
宁枝已经受伤失忆了,他心里下意识地不想让宁枝再去处理这些琐碎的事。
她**她那么冷静自持的人,能偶然有这么段不受约束能够随心所yu的时光,属实很难得。
是为了养病也好,是为了安危着想也好,温禁都不想再让这些事把宁枝重新拉入泥潭之中。
温禁皱眉。
他拿起手边的láng毫,眸光沉沉地举起笔,脑中思来想去,却久久都未能落下笔。
浓墨染坏了雪白的宣纸,他仍旧提笔未落。
“我最近有事需要离开渝山几日**”
不好。
“为师有事需要前往南境一番,你在渝山安心修炼,心法口诀自有**”
不好。
“留在渝山,修养心脉。”
仍旧不好。
写废了三张纸后,温禁凝视着第四张信笺,微微思忖片刻,又不满地将第四稿留给宁枝的信笺作废。
他看着外面的山色夜雨,心底的疑惑悄开始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该如何和宁枝说起此事?
要是直言告诉她,说自己因为魔神一事需要前往海域,她心中定会非常不安。可如果不说,那她又会无端乱想。
温禁揉了揉眉心,看着眼前的信笺,眼中难得盛满愁绪。
他往常并不会为此忧心。
往常他要做什么就会立刻去做,等到平安归来后再与师兄师弟们提起即可。
可现在**
温禁微微皱眉,他并不想隐瞒宁枝什么。
而今自己出门一趟,总会下意识地想要告诉她一声。就像宁枝每次出门前,都会在他耳边提一句“师尊,我走了。”一样。
他想了又想,脑中的思绪更加纷繁。
温禁皱着眉头,想着她的记忆He适能够恢复,如果不能恢复,在这段时日里又要注意些什么。
如何修炼渝山的心法。
不许和别人观赏星星月亮太阳。
这么一条条罗列出来,他想说的话居然有些多,一时间无从落笔。
温禁皱着眉,起身离开桌案旁。
又是一阵寒风穿堂而过,温禁拧着眉轻声咳嗽两声。
他走到窗前,关上窗户,将寒凉的夜雨隔绝在外。他的体温常年都寒凉,这样的寒风其实倒也不算什么。
只不过唯独今晚的寒风显得萧瑟了些许。
也不知为何。
“咳咳。”
又是两声咳嗽,他皱眉不语,随手拿起外tao披在身上。
只是陡然一转身时,他的眼底闯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温禁的眼神忽然一滞,足足愣神许久,随后他将眉头皱的更shen。
“怎么没有带伞?”他的声音沉了沉,语气似有责备之意。
可是他的手头却是拿起长巾迎了过去,将毛巾包裹住她的发尾,细细擦拭。动作温柔又细致,极有耐心。
“我带了**只不过想快点回来见您,就跑着回的。”宁枝拧眉轻声反驳道。
“**”
他似乎没有料到宁枝会这样说,于是连手中给她擦头发的动作都停顿了片刻。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宁枝悄悄抬头,看了看他。
恰逢温禁垂眸,两人的视线jiāo汇,双方都注意到了对方,可却都不肯先移开视线。
“因为何事回来?”温禁先开口了。
他的手上仍旧在给宁枝擦头发,双手揽过她的发尾,像是把她抱在了怀中一般。
宁枝皱了皱眉。
她脑中浮现过一丝记忆。
好像以前自己也被他抱过。
宁枝再要往下回想时,却只觉得头疼。这些记忆都只在她脑中残留了短短一瞬,随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开心?”
见她迟迟不开口,温禁的手上的动作一顿,接着便是眸光一敛,无端生出猜测,想着是不是有谁欺负了她。
“我没有不开心,夜宴很好玩,很热闹。”宁枝乖巧地接过长巾,开始仔细擦拭头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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