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雅雅带人赶到海岸上时, 只见到遍地的海妖死尸。
海妖容貌怪异,身死后会散发出奇特的臭味,这味道腥臭无比。
如今海岸处已经是气味熏天, 味道熏得海鸟都抛弃了这块栖息地。
“快!快找!”宁雅雅记得直跺脚,她先是捂着鼻子,率领众人一同冲进那对死尸里,她害怕在这堆尸体里看到宁枝的身影,但她也害怕找不到宁枝。
找了片刻后仍旧一无所获, 宁雅雅索x连鼻子也不捂了。她用双手翻找尸堆, 臭味直接熏红了她的眼睛, 可她半点也没有停下手头的动作。边哭边找人。
“姐姐**姐姐你在哪里A!”她的手上满是污痕。
宁傲同样也在寻找宁枝, 只不过他在旁边一言不发。
他刚刚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朱祉,可是对方说的话,却在他心里挥之不去。这时看到雅雅哭了,他的眉宇立刻拧紧。
“别哭了!”宁傲嫌弃地扔给她一张糙纸, 可他的脑海里,此刻全是朱祉的话——
“你们部落待她真的好吗,你我半斤八两而已, 谁也别说谁。就因为宁枝不会哭, 你们就欺负她, 你自己敢说你一点都没觉得不对劲吗?”
宁傲的目光沉了沉。
在他的印象里,宁枝永远是克制又端庄的,端庄到在任何场He都不会出差错, 端庄到从不会显露自己的_gan情。
可是哪里会有这么样的人呢。
人本来就是会哭会笑的,就是因为有情绪,所以每个人都与众不同。
那姐姐呢?
姐姐是不是其实也是有情绪的,只是在很多时候, 她头顶着那么多人的目光,她便习惯x地把自己的情绪藏起来了。
所以其他人才会觉得宁枝**好欺负,可以欺负,才会觉得欺负一下她也没有事,反正她会以大局为重。
宁傲气得一把扔掉了手中的斧钺。
“哥哥?”宁雅雅睁大眼睛,不解为何宁傲会突然生气。她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带着哭腔说——
“这是我送给姐姐的海螺,它**它碎了。”
***
温禁将人抱回渝山。
半路上他已经多次提醒宁枝不要睡着,但是她失血过多,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还是闭上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温禁的目光一沉,在半路上就开始渡灵力给她。只是宁枝的灵脉受损,手腕处的经脉更是被尖锐的鱼叉生生挑断,渡给她的灵力只能过一半漏一半。
能为她所用的灵力少之又少。
这样下去**是làng费时间。
温禁的眉头皱了皱,随后将人放在星船的舱nei,而后抵着她的额头,将自己的灵力送入她的心府。
与他灵力jiāo缠的瞬间,宁枝下意识扭过头,眉头轻拧,手指下意识地勾住了他的头发。
而温禁的目光依旧冷如冰霜,脸上的表情未有丝毫变化。
过了片刻,宁枝的脸色终于稍稍有所缓和。
他的灵力在宁枝的心府里缓缓流淌,及时护住了她的心脉。
只是如今他不能渡给她太多灵力。
她现在这样的body,都可以用岌岌可危来形容。
终于。
宁枝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
温禁再次看了她一眼,目光里有几分说不清的疑惑。
而后他便起身捏咒,加快了星船的游动速度。
**
回到渝山,他又把人抱进了敛心殿。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样的事,又是抱着人重新回到_F_中。
其他渝山弟子心有疑惑,免不了窃窃私语。
但是温禁只想着救人,丝毫不理会外界有何种猜测。再说,他无需理会,也从来没那个闲工夫去理会。
而后便是关门三月不出,一直在殿中为她治疗伤口修复灵脉。
灵脉可以用丹药重新养回来,只不过每次用药的都得适量,每次的适量都不是固定的数量。
温禁没让弟子们来经手,一来丹药很难控制好用量,二来**
宁枝昏迷期间,体温时冷时热毫无规律。有时候她烧糊涂了,会突然紧紧拽着他的_yi袖不松开,不让他离开身侧。
然后和他说一些他也听不懂的低语。
此事不宜让其他人知晓,温禁向来知道宁枝的为人和处世态度,若是让其他人得知她烧糊图时会这样粘人。
**那她醒来后,应当是不会开心的。
**
袭玉来看望宁枝时,她仍旧在昏睡。只是温禁正在她身侧,静静地做着手上的事。
只见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臂,一手T着小凳上的药碗,然后用小勺挑起一勺药膏,将药膏慢慢滴落在她的手腕处。
他的目光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只是滴药的时候手很稳,看来已经是做过很多次这种事了。
袭玉收回目光,重新看了看温禁_F_中的桌案处。他书桌上的卷册累得老高,也不知道是屯了几天的事没有处理。
“师弟。”袭玉轻声慢步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问他,“宁枝什么时候能醒?她都睡了这么久了,这**”
睡得越久,醒来的可能x便越小。
或许,她能睡一辈子也说不定。
“我也不知。”温禁的神色未变,他安安静静地做着手上的事,不过他的目光落在宁枝的伤口处时,还是习惯x地顿了一下。
袭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看到在宁枝的手腕经脉处,留下了一道蜿蜒曲折的伤疤。
伤疤很shen,不论是伤痕的颜色还是大小,看着都足够让人摇头叹息。
“唉,姑娘家家的,留疤还是不好。”袭玉眼里多了一抹无奈,“这**能不能给她完全治好?”
“**”
温禁的手指抚上了那处伤疤,动作是难得的温柔。他的目光再次看向昏迷不醒的人,这次却迟迟没有说话。
袭玉又叹了口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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