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奥登婚礼开始只剩下一小时的时候,王妃殿下才得知今天是他丈夫的婚礼这件事。说句实话,nv仆们瞒得很好,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如果没有听到那巨大到震天响的婚礼进行曲,或许这一整天他都会坐在制药_F_里安静度过。
安塞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随意清点了一下,在心里悄悄骂了句“奥登是大混蛋”,然后取出前几天参加布朗夫妇婚礼时,奥登所准备的那tao纯黑礼_fu,把它tao在身上,懒得ca玫瑰,从首饰盒子里摸出一个花朵形状的蓝宝石Xiong针就往Xiong口一别。
“出发。”
稍稍一算,上次见到奥登已经是四天之前的事情了,并且当时只是模糊地看到一个属于对方的轮廓,换而言之,不算今天,足足九天里,安塞都是一个人睡觉。
他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朝婚礼进行曲所传来的那个方向望去。是一幢挺高大的宫殿,跟王宫里的大部分宫殿差不多——雪白的墙壁、亮晶晶的红色琉璃瓦屋顶,还有巨大而通透的落地窗。朝宫殿前进的时候,他想起那场既糟糕透顶又极其làng漫的婚礼。奥登在王宫正中间那幢最高大的宫殿中铺满红玫瑰,所以当他挽着新婚丈夫,推开举办婚礼的大厅门时,看到遍地红色,完全不知道红毯在哪儿,只好紧紧跟随丈夫,迷茫地走到神父面前。
奥登还会再婚礼现场铺满红玫瑰吗?他会牵着另一个人的手,眼神同样热切而温柔吗?婚礼结束之后,他们······
安塞不想再继续想象下去,他裹紧并不算厚实的礼_fu,顶着冷冽寒风朝婚礼现场走去。这次没什么围着篝火跳舞的热心市民,也没有抱着一篮子花瓣往新娘脑袋上砸的小花童——毕竟二婚不算是什么太光彩的事情,这不禁令安塞_gan到遗憾,如果可以,他多么想挎着一篮子花瓣追着奥登砸,最好能把那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砸得更加混沌不清。
小王子在王宫小路上骄傲地走着,带着他的礼物们。
虽然不清楚奥登看到这些礼物是什么表情,但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很开心。
举办婚礼的这幢楼大门紧闭,能看出奥登已经绞尽脑zhi试图把所有的声音隔绝掉了,门口没有守卫,所以安塞很轻易地就打开了门,他看也不看,大声说:“等一下。”
原本就就安安静静的宾客们更安静了,一时间,空旷的婚礼大厅只剩下悠扬的音乐声。安塞一眼就看到站在神父面前的奥登,坦白说,他的_yi着还不如自己讲究,不过至少这次没有紧身ku了,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小王子的目光仔细地扫过在场所有宾客的脸,发现大部分他都能叫上名字,剩下的一些也都是见过的,自从老国王离开马d尔达之后,这些人几乎天天都会抱着一大摞文件跑到寝宫的书_F_找奥登谈话。来的人并不算多,就连半个教堂都没有坐满,奥登大概也明白二婚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所以只肯请自己的心腹参加。不过他请的人多还是人少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差别,不出五天,这场jīng彩的婚事绝对会成为王城中贵族夫人们下午茶的重点讨论对象。
这时,他才发现奥登的新娘是个多么qiáng壮多么高大的小伙子,小伙子迟缓地转过头——是安迪·帕科。
就算是在自己的婚礼上,安迪依然喝了酒,状态在烂醉如泥与浑浑噩噩之间徘徊,一会儿知道自己在结婚所以撑着body站得笔直,一会儿迷迷糊糊地歪倒在桌子与奥登之间,用力扯那颗扣到脖子上的、系得还算规整的扣子。
安迪长得非常qiáng壮,肌r虬结、虎背熊yao,比奥登还要高上半个头,像个混血的泰坦族,因为常年嗜酒,面孔总是显出一种怪异的淡红色,颧骨突出,毛发旺盛,胡须乱蓬蓬的,遮住了下半张脸。现在他站在奥登的身旁,即使两人穿着同款的礼_fu,也像是下一秒就要一同冲进战场的战友。
奥登痴痴地盯着安塞,就像是有几十年没见到他了,但他使劲儿克制着自己的情_gan,面容扭曲,比安塞想象中还要再傻一点。
“听说殿下今天结婚,特地献上贺礼。”安塞把半开的大门彻底推开,上前一步,把他jīng心准备的礼物在所有人面前展示出来。
他满意地看到奥登迅速变黑的脸色。
“这一千个美nv是我千挑万选为殿下选出来的。”他从礼_fu口袋里摸出来一本花名册,慢慢踱到神父面前,把小册子放在神父无意识伸出来的手上,期间由于距离过近,一不小心触碰到奥登的手背,两人皆是下意识地把手*了回去,“殿下和一个也是结,和一千个也是结,何乐而不为呢?”
“我不要。”奥登的喉咙哑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得,“我不要,你把她们带回去吧,我不要。”
安塞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他沮丧地低着头,过了一会儿,又看看周围的装饰,想到了什么,满意道:“收集美nv不是件轻松的事······不过也挺好,我看殿下的婚礼礼堂装饰得不错,要不然这样,等您的婚礼一结束,就把礼堂借给我,我跟姑娘们结婚,您无需费心,专心dòng_F_就好。”
奥登看着他,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把自己憋得面红耳*、青筋毕露,恨不得吐出几口血把那一千位美nv淹死。
安塞继续跟他商量:“没有宾客也无所谓,毕竟我这儿人多,您觉得呢,陛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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