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他决斗!”奥登宣布,“我必须跟他决斗,斗个你死我活!”
安塞并不想管他去跟谁决斗,他只想把日记要回来,让这丢人的东西永远不见天日。但是奥登已经拎着日记和大刀冲向门外,看起来像是不让整个王城的人听一听十六岁的大王子妃做过什么chūn【梦就绝不罢休似的。聪慧而理智的大脑告诉安塞自己绝对追不上他,就算追上了也没有拦住他的可能x,但他实在是不甘心就这样放任奥登出去败坏自己的名声,只好用尽全力叫道:“A!我的头好疼!”
奥登愤怒的脚步绕了个圈,转身就往chuáng边跑来。“你怎么了?”他惊恐地叫起来,“快去叫医生!王妃的头又疼了!快把罗伊叫······”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端端正正地坐在chuáng上的小王子,面色红润,眼含笑意,后背倚着舒适的羽毛枕头,被子只盖到小腹的位置,露出的半截身子上是由他亲手换上的rou_ruan睡_yi。在安塞生病的几个月里,这样的画面总是出现在他的梦里,这令他他逐渐平静下来——从满脑子决斗变成满脑子找理由决斗。
“你不能就这么去,至少要把我的日记留下来。”安塞无奈地说,“那毕竟是我的隐私,当时我才十六岁,希望你能稍微为我考虑一下。”
奥登诚恳道:“我为我的冲动_gan到非常抱歉,并且日记我会全部jiāo还给你,这件事确实是我做错了,我不会为自己辩解,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A哈,快听听他说的话吧——惩罚?他说惩罚!小王子在心里冷笑,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能做什么能对奥登产生实质x伤害的事,于是他只好把右手从温暖的被窝中抽出来,在奥登脸上轻飘飘地拍了两下,然后敷衍道:“下不为例。”
奥登从chuáng头柜中翻出另外两本日记,同手上的这本一并jiāo给他,但是安塞实在不想把它们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那样做简直就像一位怀chūn的少nv,便朝奥登挥挥手,让他把日记丢到火炉里。这当然遭到了奥登的qiáng烈反对,双方经历了耗时五分钟的唇枪*战——主要是安塞在唇枪*战,最终奥登终于凭借一句话改变了安塞的心意,让对方同意把日记珍藏在寝宫书_F_的书柜中,这是因为奥登从头到尾只会说一句话,安塞说到后面觉得一切争论都没有意义,其实都是对自己的折磨。
奥登快活地跑进书_F_,在里面待了一小会儿,这期间书_F_中一直传出“哐当”的噪音,仿佛有一万个工匠聚集在里面拆_F_子。几分钟后,他又快活地跑出来,从地毯上捡起大刀,朝屋外跑去。
“你去gān什么?”安塞紧张的问道。
回答他的只有两个沉甸甸如巨石般的字:“决斗!”
傍晚的时候,奥登才回寝宫,比他平时回家的时间要晚上一些。安塞以为他决斗完了,随口问道:“谁赢了?”
奥登愣了一下,摸摸脑袋,说:“今天没打。”
安塞心中一喜,赶忙追问道:“不打啦?你终于想通了······”
“不是。”奥登解释道,“我跟他约了三天后,决斗都是这样先提前约好,给双方准备的时间。”
“他就同意了?”安塞问,“我是说博瑞·布朗先生,他不像是喜欢武斗的人。”
“这件事说来也是奇怪,确实如你所说,博瑞可能是马d尔达唯一一个不好武的人,他更喜欢讲道理,但是今天我去找他的时候,他一口就答应了我,没有丝毫犹豫。当时我没有多想,毕竟就算再不喜动武,他的爵位也是拿战功换来的。”
安塞立刻紧张起来:“他不会是有什么yīn谋吧?或者一击必胜的绝技?你们决斗会死人吗?”
“当然在入场前都是签了生死状的。”奥登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什么?那你不准去了!”安塞叫道,“三天之后我会把你锁在家里,就算耗gān生命也不会让你离开这里一步!在你跟别人你死我活的时候,咱们先来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看着办吧!”
奥登哈哈大笑起来,他一把扯过安塞,把他的脑袋按到自己的Xiong口,然后狠狠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才说:“就这么紧张我?骗你的,只要对方认输就算获胜,受伤无可避免,但让死神降临,可没那么容易。”
安塞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他怀里挣neng,他嫌弃地摸摸脸,让奥登滚去_have a bath_,并且坐在chuáng上立下了曼德尔夫夫家的第一条家规:没洗过澡的人不可以靠近chuáng,更不能触碰chuáng上的人,违者睡厨_F_,奥德里齐·曼德尔先生毫无异议,并且表示偶尔在厨_F_也不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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