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德尔夫夫是在第十天的傍晚才到达马第尔达王城的,虽然他们的马车拥有三匹年轻而qiáng壮的匹马和一位经验丰富的优秀车夫,但是,很不巧,每一匹马都拥有自己想去的方向,而车夫的想法又与他们完全不同,这就造成了一个四方割据的尴尬局面,而坐在马车上的夫夫时常处于一种微妙的类似于凌迟的糟糕局面中。
第一匹马名叫鲍勃先生,位于马车的左前方,带领奥登从马第尔达到弗雷德卡来,现在又到了领着主人回去的路上,见识过战场上冲锋陷阵、刀光剑影,也经历过奏凯而归的荣光,是他最爱的坐骑。鲍勃先生毛色纯黑,四肢修长,鬓毛被修剪得很整齐,眼睛闪闪发亮,野x与斗志充斥其间,当他四蹄翻腾,飞速奔驰的时候,被包裹在黑亮皮毛之下的紧实的肌r纹理便尽显而出。他最喜欢西北方向。
剩下的两匹马按照心情行事,它们都是由奥登派人在弗雷德卡的贵族那里换来的,中间这匹是普通的枣红色,最右边那匹则拥有棕白相间的匹马,体型不胖不瘦,速度不快不慢。最开始他们的名字统一为“吁——”,但是奥登,这个吃饱了撑的没事gān的烦人鬼,非要替两位先生取名,于是在回程的第一个小时nei,吁和吁就得到了他们的新名字,分别是瑞德和弗拉乌。
至于新马车夫,一上车,他就迫不及待地说个没完,没完没了地叽叽喳喳,好像已经八百年没开口说过话似的。他告诉曼德尔夫夫,自己的名字是堂吉诃德,来自马第尔达,在没gān这一行的时候曾经是个骑士。
马第尔达遍地都是骑士,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真正令安塞在意的是他的名字,小王子总_gan觉在哪本书上见到过,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于是他问:“怎么称呼?”
——虽然他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不需要亲口叫出车夫的名字。
车夫快活地回答道:“您可以叫我堂吉诃德。”
“堂吉诃德是你的名字吗?”
“是的殿下。”
“我要知道你的全名。”
“堂吉诃德,殿下。”
“你的姓氏呢?”
“堂吉诃德,殿下。”
“你叫堂吉诃德·堂吉诃德吗?”
“我就叫堂吉诃德,殿下。”
“你······”
最后一个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奥登中途截住了。可怜的丈夫被丢在一边,已经有足足两分钟又三十六秒,既寂寞又苦涩,_gan觉*头正朝着青梅的方向进化,含在zhui中酸溜溜的。于是他抬手就把小王子抱起来,放在自己的tui上。
“三次。”他轻声说。
安塞冷静的告诉他:“与其他事情无关,纯属好奇。”
“与其他事情无关,就想决斗。”奥登把话完完整整地还给他,但他的目光比弗雷德卡的蓝月还要温柔。他们额头抵着额头,手腕贴着手腕,呼xijiāo缠在一块儿,心跳的频率相似,奥登又说,“我可以邀请他决斗吗,殿下?”
“不准。”安塞傲慢地说,“但是我允许你吻我,一分钟。”
事实上,当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安塞就后悔了,这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这时他正别扭地坐在奥登的大tui上,肩膀抵着_Suo_Gu_,右手放在对方的腹肌上,并不像挪开。或许是气氛过于暧昧,也有可能是被一杯毒酒冲昏了脑袋,才会说出如此不知廉耻的话。
但他太过渴望拥有一个拥抱,一个吻,一句没头没脑的情话,或是别的什么附带着亲密意味的东西。
奥登什么也没有说,他选择低下头,轻柔地吻从额头一路向下,高挺的鼻梁蹭过眉间,有一点痒,他吻了吻安塞的脸颊,然后是鼻尖,最后是那两片薄而rou_ruan的唇。
但马第尔达终归还是到了,一jin_ru王城的城门,就能轻而易举地瞧见王宫那高大气派的围墙,住在王城里的贵族和平民全都站在大路的两边,对王子夫夫的回归表示欢迎。
安塞想从奥登的tui上下来,他个子不矮,tui尤其长,就算是坐在奥登的tui上,脚尖依然能稳稳地触到地面,按理来说想要离开是很容易的事,但奥登抱得很紧,就好像如果他不做表示,等到了寝宫门口,马车停下的时候,他就会直接被抱下去似的。
“我不想你坐在我旁边,两只手摆在tui上,挺直脊背,面无表情,就连_yi角和_yi角之间也要隔着一段距离。”奥登解释道,“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两个······很生疏。我不想这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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