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登没有拔出那把朴实无华的大铁剑,他的气消了一些,冷静了不少,至少没有继续说胡话了,而是沉默地站在安塞身前,没有放开手。被他困在怀里的安塞却突然软了下来,像一_geng被松开的弹簧,或是一个被卸下的齿轮,轻轻地拽了拽奥登的袖口,问他:“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
被他询问意见的时候,奥登差点就被蛊惑了,他下意识地想到答应,甚至下巴已经朝_Suo_Gu_的方向狂奔而去了,直到最后关头才想起要问一句:“去哪?”
哦,他的反应可真快。安塞冷漠地想到。
“去——”随着拖长的音T,安塞踮起脚尖,让zhui唇凑近他的耳朵,他的声音温柔极了,与奥登原先听过的所有都不一样,宛如chūn风chuī过一池清水,泛起一圈接着一圈的涟漪,下一秒,那只拽着他袖子的手突然放开了,随即向他的心口点去,他做的很隐蔽,但奥登早有准备,在半路就截住了他,他抓着安塞的两只手,那双湛蓝的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还好我已经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我亲爱的丈夫,不然我非得中招不可A。”
即使两手被困,安塞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他把下巴搁在奥登的肩膀上,让脸颊挨着对方的脖子——他总是喜欢这么做。
他问奥登:“非要这样吗?”这个姿势看不到奥登的表情,安塞便在心里慢慢地描绘出他的样子:他的微皱的眉,半闭的眼,鼻梁高挺,没有笑容,跟每一次安塞贴近他时的模样差不多。
可奥登从没选择过推开他,奥登只是让一点微弱的火苗,一点点渺小的希望,凝固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无法逃neng,然后告诉他那是星星。
“你知道了。”奥登说,就好像他早知道这一刻会到来似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费兹捷勒与弗雷德卡之间的战争早就结束了,父王派出三千个兵去帮忙,这是协议上写好的,你不必担心。”
弗雷德卡是安塞出生的地方,那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与他人生的前十八年息息相关,他被弗雷德卡的雪水、蔬菜和水果养大,被冬之神祝福,即使现在远离故土,怎么可能不担心?况且姐姐现在不知道过得好不好了······想到这里,安塞下定决定,他站直了body,对奥登说:“我想回家。”
奥登问他:“你现在不在家里吗?”
“我是说,我要回一趟弗雷德卡,我想去看看父王。”
“不可以。”奥登很gān脆地拒绝了。
他们有三天没有说话,是安塞单方面地拒绝jiāo流。为了关住他,奥登特地从神庙里请来了大祭司,让他借助四季nv神的力量在寝殿周围布下结界。玛莎在换chuáng单的时候偷偷告诉安塞,这个结界只有在抓捕穷凶极恶的逃犯时才会使用。她不敢对他说太多,抱着chuáng单走到_yi柜前面,把里面的r色紧身ku全部挑出来,和chuáng单混在一块儿。
屋里有三张沙发,安塞选了角落里的那一张。他侧躺在沙发上,左tui搭在右tui上面,头枕着沙发的扶手,手里的报纸看了一天也没有翻页。他的睡_yi不算太长,带子被扯断了,只好松松地拢起来,随时会从身上滑落,但直到玛莎准备离开了,也依然没有等到落下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从报纸后面投到紧身ku上,就那么看了一会儿,这才问道:“他们是准备穿吗?我是说,这几条紧身ku。”
玛莎低下头看着地面,恭恭敬敬地回答:“不是的殿下,大王子殿下早就吩咐过我,说要丢掉它们,可我今天才想起来。”
“这不是奥登最爱的ku子吗?”
玛莎笑了一笑,说:“殿下,哪个贵族会喜欢这种款式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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