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太山的事情解决完之后, 肖司明等人就拒绝了陶老板请他们吃夜宵的好意,坐着车回到了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往常这个时候, 阮阳已经洗漱完毕上chuáng睡觉了。
他打着哈欠, 睡眼惺忪地跟在肖司明后头。
肖司明见他往书_F_里走,不由微微蹙起了眉:“你要去做什么?”
阮阳困得说话都慢腾腾的,却还记得自己的分nei工作:“我去**打报告。”
肖司明就像一个*心的大家长,满脸写着“孩子懂事过了头怎么办,唉真苦恼A”,皱起的眉头放松了下去, 温声道:“睡觉去吧,这事jiāo给别人去做。”
说完, 便不由分说地用手掌托着阮阳的后脑勺,催他上楼回_F_间。
阮阳原本还想坚持, 架不住睡意太浓,犹豫了不到三秒便晃晃悠悠地抬tui上楼了。
与此同时, 肖司明叫住了同样准备回_F_间洗漱睡觉的卫瑄。
卫瑄以为肖司明要对他今天的表现作出什么夸奖,毕竟他今天遇事沉着又冷静, 还间接地维护好了天冥两界的和平。
他甚至在nei心美滋滋地想着, 口头夸奖就不必了, 给他Zhang点工资就行。
于是他一副傻白甜的样子凑了过来:“老大啥事?”
然而肖司明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沉声吩咐道:“看你jīng神不错,你去把今天的报告整理一下再睡。”
说罢,便毫不留情地转身上了楼。
卫瑄:“**??”
他的表情从不可置信到逐渐凝固,莫宇从他身边路过,像是早有预见似的,冷冷地“哼”了一声。
莫宇:“有人情味**”
卫瑄:“**”
莫宇:“面冷心热**”
卫瑄:“**”过分了真的。
今天也是想从肖司明手里辞职的一天。
*
许是卫瑄的怨念太qiáng, 阮阳这一觉睡得并不怎么安稳。
他平时都不怎么做梦的,今天却一连好几个梦——这是从不断变换的场景得出的结论。
他看不真切,眼前似乎披了层朦朦胧胧的滤镜,一会儿是满目红色的花朵,在他脚边轻轻摇曳;一会儿是一道又一道黑色的锁链,拴着一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庞然大物,那东西还会冲他叫,但他在梦里并不觉得害怕。
最后画面定格在光线昏暗的室nei,好像有很多人围坐在一旁,这次阮阳还能听见那些人jiāo谈的声音,只不过也是断断续续的,听不大清楚。
“**不除,三界早晚要覆灭在他手里!”
“他怎么会出现在**事不宜迟,我们必须放下过去的恩怨,联起手来将其铲除。”
阮阳听得稀里糊涂,他觉得自己兴许是古装剧看多了,才会梦到这些稀奇古怪的画面。
但他又忍不住去想:那些人是谁?他们要铲除谁?
想不清楚,越想越烦闷,他很少有这种烦躁的情绪,好像下面的人只要再多说一句,他就要忍不住发火似的。
Xiong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紧了,闷得很。
在最烦闷的时候,阮阳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地望着窗外。
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伴随着电闪雷鸣,雨水噼里啪啦地拍打着窗户。
难怪觉得闷。
他正准备翻身继续入睡,忽然听到窗户上传来“叩叩”的响动,好像有谁在敲他的窗。
阮阳吓了一跳,原本想拉开窗帘看看,突然想起这是在三楼。
他心里默念着“没关系的肖先生就在隔壁”,整个人*进了被窝里。
过了半分多钟,那声音又响了两声,非常地有耐心。
他抿了抿唇,终于壮着胆子,将窗帘拉开一条缝。
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紧跟着一声惊雷,把他吓得一哆嗦。
三头的乌鸦扑棱着翅膀停留在他的窗外,外头虽然下着大雨,但它整个是gān燥的,仿佛周身有什么结界似的。
阮阳松了口气,这才想起自己上一次见到这只古怪的乌鸦已经是将近一个月前的事。
他将窗户打开:“进来吧。”
三头乌鸦的六只黑豆般的小眼睛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阮阳觉得它们好像在对他笑。
片刻后,其中一颗乌鸦脑袋弯下脖子,从自己身上拔了一_geng羽毛衔在zhui里。
中间那颗脑袋说话了,是一道苍老的男声,像个阅历丰富的老者:“这_geng羽毛你收下,放在枕头底下。”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阮阳还是乖乖接住了那_geng轻飘飘的黑色鸦羽。
再抬头时,窗外的乌鸦已经不见了,风将雨水chuī进来了一些,阮阳顾不上疑惑,急忙关上了窗。
他对山海经了解得不多,不知道这种长得像三头乌鸦的鸟是一种叫做“鵸鵌”的奇禽,它生长在翼望山上,喜欢嘲讽戏弄别人,三只鸟共用一个body,人将它的羽毛带在身上就不会做噩梦。
果然,后半夜阮阳睡得很香,那些恼人的梦境再也没有跑出来*扰他。
一觉醒来,外头已经是阳光大好的晴天。
阮阳像往常一样洗漱完毕,趿拉着拖鞋被厨_F_里勾人的香气勾得食yu大增。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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