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那金佛一会儿,才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和尚:“你还未答,你是否是为了杀我。我爹对徐小平做错了事,所以你杀了他。你知道我身上有蛊,所以答应留我。你怕我害徐小平,你对我有杀意,我说得可对。”
和尚未语。
梁觅秋笑了一声。
和尚这才道:“笑什么。”
“我笑你,入了佛门,看起来像个和尚,可心中却无佛。”
“为何?”
“我一提到徐小平,你便停了木鱼,没了佛心。”
“**”
梁觅秋道:“我快死了,便想来看你,我曾经真得敬重你,如今亦真得恨你,若可以,我希望最后杀你的是徐小平。”
说罢,梁觅秋在佛像面前叩首,而后站了起来。
具信流重新执起犍稚,对着经书再次轻声念了起来。
走了几步的梁觅秋突然停下,与他相背道:“你念的是什么?”
具信流垂眼看着经书上那一行梵文,眉心忽然一跳。
“若无世间爱念者,则无忧苦尘劳患。”
梁觅秋却是未等答案,已顺着来路离开,只剩下佛像下的具信流孜然一身,He上了huáng卷。
世间多物,以爱念为始,以忧苦为终。
车马上不多看那一眼,今日种种,未必有这般苦滋味。
若无世间爱念者,则无忧苦尘劳患。
好像从认识徐小平开始,除了开头那短暂的,期许的甜蜜,便一直都是陷于苦海。
具信流初认识徐小平,从梁荥第一次对他说徐小平起。
少年正是意气风发时,具信流和梁荥一起端了一处鱼r百姓多年的匪寨,在山路上并马而行,梁荥甩着柳条,忽然就说到了徐小平。
“平平?”许是梁荥一说起这个名字便咧zhui笑,是以具信流重提了一次。
“嗯,”梁荥转过头,语气有些忧愁和无奈,可神情却背道而驰,带着笑:“又爱撒懒又无赖,你一个不注意他就躺在树*下睡得四脚朝天,十几岁了,除了我教他的那几道基础剑法,其余的,she箭,骑马,轻功,心法一律不会,觉得以后让他走仕途吧,昨日考了他《孟子》里的几句,他都背得磕磕巴巴,真不知拿他怎么办。”
梁荥提此,话便多了,最后看向具信流道:“信流,你有D_D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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