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吃着馄饨的动作慢了下来,思绪渐远,从天梯上滑下的伤痛还历历在目,不过找到了云兮,他还好好活着,那些伤痛又算的了什么。她笑了一下:“都是无足轻重的事。”
远处有烟花升起,灿烂一瞬。她望向烟花的方向,道:“小白,你知道么,就算是伤痛也好,坏心情也好,都会如那些烟花一般消逝不见。”
“是吗?”云兮望着她,“其实我有时会想,过去到底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会让你有这样的_gan触。”他转头又看向外面的烟花,“消逝的只会是悲伤的事么?那些烟花如此之美,难道不是美好的事情短暂难留?”
“为什么要这么悲观呢?”秦青道,“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就算是生死的事,也不代表没有转圜的余地。”她看着云兮的脸,犹带shen情,“永远不言放弃。”
面前这位nv子让云兮觉得有点特别,这俗世之中,每个人都沾满尘埃,唯有她,缓步之间,清风徐来。
回到府nei的云兮无法入眠,他轻轻拉开密道暗门走了Jin_qu。
“老师,您还没睡?”云兮看着坐在椅中的老者,有些吃惊。
“年纪大,睡的本来就少。倒是你,为何辗转难眠?”老者回过身来,每一丝皱纹里都透着沧桑。
云兮坐在老者对面的蒲垫上,边给他敲着tui边说出心中的疑虑:“老师,叶太
师在临安安ca了人,这些人可以任由诏兰T遣,我现在猜不透太师的目的是什么,我与他平日素无来往,这次他无端端送来一个远_F_表妹已经令我奇怪,现在似乎还有隐卫在身边,我担心他会否是冲着老师您来的?”
老者沉吟片刻:“不排除他是得到了什么风声。当年你将我从刀口下救出,虽然事情做的gān净利落,但百密一疏,很难说当年就没有人知道此事。”他顿了一下,“近日里注意不要打草惊蛇,诏兰那里你多留心点,看看能不能tao出什么口风来。”
诏兰在第二天便打听到那姬已然回到翠云阁,对此诏兰的心绪在气愤之余还有些紧张和惶惶,她担心那姬将自己的底细捅给云兮,因此她更加紧地黏住云兮,不让他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可以出府去见那姬。
这日天气晴好,诏兰早早地便在花园中摆上一张案几,磨好了墨,展平了画纸,架好了羊毫笔。云兮早饭刚刚吃过,便被诏兰拉到了花园里。诏兰含羞带怯地说:“今日温度适宜,很是惬意,表哥可愿意在园中作画?”似犹豫了下又道,“看表哥画了那么多山水小景,却难得一见人物画作,今日可否将诏兰画入画中*”
云兮不假思索道:“这有何难,画上你就是。”
诏兰高兴起来,在云兮面前盈盈站出一个姿态来:“表哥,你看这样可好?”
云兮抬头瞄了一眼,道:“挺好。”
诏兰想了想,又挑了块长石侧身半躺半坐:“表哥,你看这样是否更加好些?”
云兮这次头也没抬:“唔,都好。”
秦青在昨夜得了云兮的话,需要从今日开始进一步获取那姬的信任,因此起的也尤其早。云兮对于自己的信任让秦青倍_gan欣慰,而自己能帮上云兮一二,即便再苦也甜。
秦青打算在出府前去和云兮打个招呼,正撞上诏兰在花园里勤力摆出各种姿势来让云兮入画。秦青在花园的拱门前顿住了足,青竹叶摇曳不定,在脸上投下淡色yīn影,她有些落寞,终于连打招呼的念头也消失殆尽。
翠云阁nei,那姬躺在chuáng上睡得天昏地暗,这场劫数令她伤的着实有些重。灵台尚在混沌和清明之间游徊,侍nv来报说是云将军府的黎姑来了。
按照云兮的jiāo待,既然那姬已经起了疑心,不如釜底抽薪,将过去的铺设全部bào露推翻然后重新建立新的信任。
秦青进屋后先看了看那姬的伤势,从怀里摸出一包草药来:“这种药对治外伤有奇效,寻常药店里_geng本见不到。”
那姬从侍nv手中接过药草,凑近鼻尖闻了闻:“你果然是江湖中人,这种药草不是官面上用的,确实很难寻到。”那姬将药草收下,面色缓和,“今日你来并不是为了来探我的病吧?”
秦青点头:“我今日是出来采买的,因为原来负责采买的人死了。”
见那姬与侍nv双双变了脸色,秦青继续道:“说来也奇怪,平日里看着挺健康的一个人突然就bào病而死,我们也没看到尸身,也没听说会有什么抚恤,这个人仿
佛就从府nei消失了一般。”
那姬半晌没有说话,只低头抿了口热茶:“你说的这些我都不_gan兴趣,将军府上死个把下人有什么奇怪的呢。”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