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即将远行,苏青桐xing_fen得难以入眠,将随身的包裹检查了一遍遍,在检查到第三遍时,身后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门外站着的是云雪岸,见苏青桐开门,便将握着东西的手掌摊开:“方才在门前地上捡到这个,估摸着是你掉了。”手心里躺着的是一块*玉,在月光下发出温润的光,“以前见你常常望着这块玉发愣,我想它对你定是很重要,因为怕你找不到着急,便赶着送来了。”
苏青桐缓缓接过,笑的牵qiáng:“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只是一位故人送的,留着是想万一钱用完了,还可以把这个当了*”
云雪岸看她口不对心的样子,只是道了一句“早点睡”,终没有再说些什么。
因有镖师押运,又有二叔和碧落跟着帮衬,去云南的一路还算顺利,货款两迄后,一行人并未长久逗留,打算继续shen入苗疆再探寻一番蛊毒之事。
去往苗族聚居地的必经之路须经过一条不宽不窄的河
,然而到达河边才发现河面上唯一的一座桥断了。云雪岸看了看周围,为难道:“如果不能从这里渡河,那就只能从山里绕道,不过看天色,若是不能尽快绕出去恐怕今晚就得在山里过夜了。”
苏青桐笑眯眯道:“就算真的绕不出去也不仿事,咱们又不是没在山里过过夜,反正有人会拿着大树枝在一旁守着,豺láng虎豹都不用怕。”
云雪岸心知被她取笑,冷着脸摆出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一扬鞭子驾车呼啸而去。
山中有一片密林,林中道路平坦,只是因为树木茂密遮闭了阳光,林中便显得晦暗而缺乏生气。云雪岸一行驾车走了许久,发现竟又回到了原处,众人纳闷的当口思忖着也许方向有错,又休整了一番后重新振作出发,结果绕来绕去,不一会儿又不出意料地回到了原处。
这下,连云雪岸这个方向_gan极好的人也犯了难:“奇怪,为什么走了这么久就好像在原地转圈一般,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是一个阵?”
苏青桐挑帘看了看,惊道:“方才只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里的树木长的都一样!
”
“所以必然是个阵法。”云雪岸勒住马车,“这样走下去就算走到明日也未必能走出去。”
苏青桐苦着脸道:“云呆呆,这里方向_gan最好的就是你了,如果你都不会走,那我们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云雪岸沉吟了一会儿,将缰绳jiāo到二叔手中,道:“二叔,你来驾车。”又取了条发带蒙住眼睛,“有时候眼见未必为实,既然这是种障眼法,那只有不去看它方不会为其所扰。”
马车在云雪岸的指挥下渐渐偏离了原来的道路,一段时间后竟真的没有再回到原处,眼前的景物也逐渐开朗起来。
然而事情并非想象中顺利,因为行着行着,在马车前方不远处便出现了一排身穿甲胄的兵士。
云雪岸的马车被兵士们拦截下来,无论众人怎样解释他们只是几个过路商人,仍被当做是边境的jian细给五花大绑带了下去。
云雪岸几人被带到一处营地,一名将领模样的男子看了看他们,转头进了一个营帐。
“大将军,今日抓到四个可疑之人,您看怎么处置?”
“审过了么?审过确系jian细的话,格杀勿论。”另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令人不寒而栗。
苏青桐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就在兵士上前要将他们全数押走时,苏青桐突然想起了声音的主人,她急忙呼喊:“西平王!帐nei之人是不是西平王?!”
营帐被人从里面挑开,一个三十开外,长着张冷峻肃然脸的人出现在门口,他盯着五花大绑的一行人看了看,眼里逐渐攒出笑意来:“苏青桐?”
云雪岸四人终是被放了出来,不仅放了,还被当做上宾着实好好款待了一番。西平王在云南的府邸离营地并不太远,在他的盛情邀请下,云雪岸四人去到他府中小住上几日,同时还打算借着西平王在这一带的影响力寻一寻此处jīng通巫蛊之术的人。
苏青桐被安排住进了一个单独的院落,高chuáng软枕伺候得好不周到,然而到了第二天,她便觉察出有些许不对。
苏青桐她,出不了_F_门了。
门外安排了几名兵士看守,虽然_yi食无虞,但此情此景却分明就是软禁。
西平王软禁自己这件事,苏青桐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似乎并未开罪于他,只不过在京郊曾受过他的救命之恩,西平王将自己囚于此处着实不大能说的通。在_F_中迷茫地等了又等,直到次日huáng昏,西平王终于踱进了苏青桐的住处,并道出了一个请求。
“苏姑娘可记得当初在百花镇,本王曾救过姑娘一命?”斜阳从窗棂照进,落在西平王的侧脸,让面上的表情更加明昧不清。
苏青桐点点头:“自然记得,王爷的恩情小nv子不敢忘怀,无以为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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