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通灵,楼上有什么是连它都不愿触碰的?”沈慕之若有所思地说。
魏楠诀用手机照了照楼道的角落,那只黑猫就像凭空出现那般又凭空消失。周旗见状脸色不大好,但为了儿子豁出去了,再古怪的事他此时也能接受,于是催促道:“两位,我们继续吧,成才等不起了。”
苏冰的旧宅在四楼,墙壁上歪歪斜斜地挂着一个涂着“4”的蓝底白字圆盘,下面是老式单元的垃圾通道,住在这里的人丢弃生活垃圾只需要拉开通道的小铁门往里一扔,垃圾就会自主滑到一楼。
“咚”的一声巨响从通道中传出,三人吓了一跳,只见四楼与五楼的拐角处,正yīnyīn地站着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太婆。她佝偻着背,投下一道又长又瘦的黑影,呆呆地看着他们。
沈慕之见状,问道:“**,请问你隔壁这户人家平日里有人居住吗?”
老太婆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没事就快走吧。”说着就要往家里跑。
沈慕之两步跑上去,伸手拦住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老太婆的脸yīn恻恻的:“gān什么——你们三个大男人要为难我一个老人家吗——咳咳咳——”
她虽然瘦矮,嗓门倒是极大,这么一喊,楼上楼下都推门出来看热闹,见到沈慕之几人站在四楼,又连连躲进屋nei,迅速地将门关上,仿佛外面有鬼在追。
老太婆趁三人注意力被分散,连忙*进了家里,“砰”地一声防盗门关上,沈慕之还耳尖地听到她仔仔细细地上了几道锁。
他阵阵称奇道:“奇哉怪也,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将苏冰家避如蛇蝎。”他说着凑到斑驳的墙边,拿着手机对着上面黑色记号笔写下的电话拨了过去。没过多久一个提着工具箱的开锁小哥就急匆匆地□□了。
“不行不行,这门我不能开。”开锁小哥拼命摆手。
“小哥,来都来了,有钱你都不赚?”沈慕之问道。
“这钱哪能随便赚的。不管你和这家_F_主是什么关系,这家门我是不敢开的。两年前我师父开了这家锁,回去后就生了一场大病,然后人就没了!”小哥一脸恐惧地说,“师父临终前告诉我,当时他开了门,发现_F_间里chuī出来的风就像从地底chuī出来的yīn风,虽然是三伏天,他也起了一身jī皮疙瘩,冻得说话都直哆嗦。他本不该多看,但好奇心害死猫,就往门里望了一眼,然后他就记不得了,昏沉沉地回了门店。”
“你师父看到了什么?”
“他怕跟我说后,给我也招了灾,就没肯告诉我。”
开锁小哥说完,拿着工具箱转身就走,魏楠诀一把拦住他,十分霸气地说:“人走可以,工具留下,我买了。”
小哥愣了两秒道:“可是这位先生,您会开锁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开锁小哥拿了钱,果然将工具箱留了下来。魏楠诀在沈慕之和周旗灼灼的目光中,熟练地开启锁来。
沈慕之拍拍魏楠诀的肩膀,沉重地道:“老魏A,没想到技术活也这么熟,原来你也有不堪回首的曾经A。”
魏楠诀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继续对着锁眼专研,只听“咔嚓”一声,防盗门应声而开,在嘶哑的嘎吱声中,一guyīn冷到心肺的冷风从_F_间里chuī了出来。
沈慕之喃喃自语:“开锁小哥好像没蒙我们。”
魏楠诀将□□踢到一边,率先一步走了Jin_qu。沈慕之看了看周旗,这老头已经吓得tui脚哆嗦,颤巍巍地模样看上去随时就要摔倒。
思虑到周旗上了年纪,被_F_间里的yīn气一冲,估计没病也要灌出病来,于是沈慕之拦住他道:“周先生,要不你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周旗倔qiáng地推开他的手,鼓着眼睛道:“别拦着我,让我Jin_qu看看这个不孝子究竟背着老子在做什么!”
这倔老头跟头驴似的拉不回来,沈慕之无奈地从墙上扯过一张小广告,chuī了一口气,递给周旗道:“周先生,拿好这张纸,不管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能扔掉。”
周旗接过来,展开一看,上面印着一个穿着清凉的美nv,广告词极为彪悍,写着“帝王_fu务,彻夜留香”。于是板着脸道:“小沈,关键时候,你就别开这种玩笑了。”
沈慕之道:“周先生,我没逗你玩,相信我。”
门neiyīn风阵阵,chuī得周旗心中发毛,胆怯之下便不再多说,将纸片对折好攥在拳头里,就像攥着一张保命符。
进了门,周旗伸手在墙上摸了半天,魏楠诀道:“别费功夫了,没jiāo水电费,停电了。”
沈慕之拉开窗帘,街道上的灯光照了进来,将屋nei设施勾勒出来。沙发上放着两个情侣靠枕,遥控器被随意扔在一边,茶几上的果篮里有几颗长毛的苹果,阳台上挂着几件还没收起来的短袖。
沈慕之盯着那条随风飘动的红色连_yi裙道:“周先生,你儿子莫非和一个nv人一直住在这里?”
周旗盯着那条红色的连_yi裙,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我也不知道,自从小苏死后,成才整天沉默寡言,就算是有了新欢也不会告诉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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