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写文写着写着,听到窗外一记闷雷,夏季的bào雨骤至~~~应景A~
天色变得如此快,所有人都有些意外,主楼和别的庭院里传来走动的声响,持续了好一阵子才停歇。
高处有窗格被推开的动静,似有人临窗远望,那人看不见这边的对峙,安静地翘首以盼一场chūn雨。
“二位不会是要联手对付区区沈某一人吧。李无恨,你若想用我的眼睛来报仇,还得凭自己本事来拿。”
李无恨摇摇头,笑了,“师弟还是那般机敏,知我荒雪断剑,这一路上又被你的乙未剑压制了这般久,已是qiáng弩之末,我与你比剑,必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师弟,你是否忘了一件事?”
沈放眼睛微微一眯,“没错,你既然没死,荒雪的怨念,以及我所见到的那一抹残留的剑心,又是怎么一回事?”
“剑再有灵x,可终究非人,是无法被欺骗的。”
“那你的剑心**”
李无恨以双指划过剑面,然而剑身沉寂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沈放记得,从前只要李无恨这般做,荒雪剑的便会在剑身上结出晶莹的雪花纹路作为回应。
小时候,陆英最喜欢看李无恨这般抚剑,她总会对着美丽的荒雪剑咯咯笑个不停。
李无恨同沈放一样,也想到了陆英,但他却记得,那时师妹眼里的光亮比剑身的更加纯洁剔透。
“师父教我的剑法,我在决定帮助寸草之时,便已自行散去。”
两人一时无言,半响,沈放道,“如此,那就无需喊我师弟了,既然我们已做了各自的选择,那就为之生死以赴吧。”
他看向一旁的呼延东流。
“说得好!”呼延东流站了出来,“沈兄弟方才既说是觉得意犹未尽,今日在下便好好露一手。”
听他那豁达的语气,似乎这不是一场为夺沈放眼目的凶残恶斗,而是寻常的江湖比试——若沈放输在他手下,不过是罚酒三杯,一笑泯恩仇罢了。
眼看呼延东流就yu抽刀而上,沈放突然道,“慢着。”
当着三人的面,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快速地瞥了一眼,却是紧锁起了眉头。纸上写的东西,可是跟呼延东流刀法的破绽毫无关系。但是字迹,却是熟悉至极,他曾无数次在沈昱诚的书_F_看见。
“事毕,尔已是自由身,速速离开洛阳。”
事毕?何事毕?肯定不是送剑谱一事,他这才刚到洛阳。自由身?意思是不需送剑谱入宫了?速速离开洛阳?洛阳有大事发生**这自然是废话了**
若倒过来看,到底是什么事完成了?
不对,归墟子让自己等待什么天机,而自己却是受迫在此时打开了,这不是很矛盾么?归墟子声称这上面写着呼延东流刀法破绽,但是又让自己等候时机,他怎么能预见,呼延东流何时会上门找自己麻烦呢?
此时再想,果然处处都是说不通的地方。爹和归墟子显然联手隐瞒了一些事情。
“沈放,没想到你也有害怕的一天。”
方堤尖刻的声音打断了沈放的思路。沈放抬眼,见方堤已是退至角落,神情轻蔑而嘲讽,目光里满是期待。他以为沈放流露的担忧,是因怕了呼延东流的刀。
见沈放没有理会,方堤又道:“你看不上方晴,她丢了方家的脸,再也练不了剑,成了废人一个,所幸最后在神武阁的人手里死得糊里糊涂,于熟睡中被乱刀砍死在chuáng上,我想,她死前连个声响都来不及发出**”
他有意_C_J_沈放,语气极尽恶毒和漠然,但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眼眶泛红。
呼延东流抽出了刀,一gu冷冽止住了两人渐渐有些失控的情绪。
以往,呼延东流挥刀是无声的,沈放早就发现他的那把乌黑长刀,是把“哑”刀。
而此时,他一刀挥出,却有虎啸龙吟之声。厉啸而过的刀风在庭院里肆nüè,噼里啪啦,豆子炸裂的声响充斥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刀锋在空气中跳跃袭来,刀气如金石炸裂,闪烁出萤火虫一样的光。
一切的发生不过是弹指间。一个拇指大的萤火虫落在沈放肩头,顿时一阵尖锐的剧痛蔓延开来,那处已是皮开r绽。同时,只见一片白光朝他面门削落。沈放一个侧闪而过,知只要慢了片刻,身子便是被在刀下一分为半。
“南宫负云定然不知道,你原是藏了几分。”
沈放忍痛笑道,提剑而上——轮到他出剑了!
两个迅捷的身影对冲而上,李无恨直到这时才有些惋惜他这些年的功力在一朝一念间,付之东流。
该后悔么?
他叫道:“沈放,你宁愿拼死以斗,也不肯jiāo出眼睛么?一个齐棣值得么?”
可他没想到的是,在呼延东流的快刀之下,渐渐落于下风,甚至伏低乱滚的沈放还能笑出声。
沈放早已看出,呼延东流无伤他之心,只是想耗尽他的心力,又或者是等雾茧发作,擒获自己。
“谁说本少侠要拼死以斗,我不想死,我还有想做的事,想见的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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