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兄?”沈放见他先是大喜,却又神色突变,不由得颇为奇怪。
“不瞒二位,在下曾因醉酒误了大事,至今悔不当初,竹叶青这酒固然是醇厚的好酒,但其后劲无穷,易致人癫狂。”东流顿了顿,“不过,十碗以nei,倒是无碍。只是可惜了沈兄弟的一番心意。”
说罢,他给沈放倒了一碗,给自己倒了一碗,略去庄离。
沈放摇摇头,浅笑道,“喝酒本是为了助兴,在下请东流兄喝酒也是为了jiāo阁下这个朋友,若害得东流兄醉酒,岂非本末倒置?”
东流亦是笑了笑,“沈公子酒量如何?”
沈放坦然道:“偶有小酌,若东流兄都不敢喝超过十碗,在下想来三碗便足矣。”
东流点点头,二人齐齐举碗相碰。
东流一口气喝完,“好酒!”
沈放第一口小心翼翼,听到东流_gan慨时,他只觉颇有些_C_J__gan的酒香充盈在唇齿间,同时一gu灼热穿喉而过,腹部霎时间有团热气积聚。
“浓烈,凛然。”沈放缓缓吐出四个字。
“看得出,沈公子似乎是第一次喝这般烈酒,大可不必一碗gān,今夜,最好还是保持清醒得好。”东流看了看沈放,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颇有shen意道。
沈放和庄离都听出了这当中的提醒之意。
“今夜会有大事?”
东流点点头,又满上了一碗酒。“我不能说的太多,二位若是待在栖云楼的_F_nei,闭门不出,应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跟无相楼有关?”沈放直接问道。
东流没有抬眼,似乎早就知道沈放会这般追问,他抿了一口酒,“沈公子方才不愿告知在下是为何惹到了无相楼,眼下在下已猜出缘由,我只能劝告沈公子一句,不管你对无相楼有何计划,不要在今夜行动。”
沈放知道东流是以为自己会去无相楼夺回剑谱。他决定多问几句无相楼的事情。
“东流兄又是为何与无相楼为敌?”
庄离听到这,也不禁看了东流一眼。
“昔年无相楼曾卖过我的一些消息,害死了我几个兄弟,我便杀了南宫负云手下几个人报仇,这梁子便结下了。”
“他派人追杀我三次,三次无功而返,便不再理会我,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庄离诧异道:“他是放了你一马?”
“倒也谈不上,只是南宫负云x情古怪无常,自己定下了一个规矩,若是要杀人,只许出手三次,我侥幸逃neng了第三次,他便不再纠缠我。”
沈放和庄离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东流看出他们的想法,笑了笑,“我本也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为了让我麻痹大意,然而这一年过去了,我确实没有再遇到任何无相楼的人。看来惯用淬毒暗器之人也不一定是个食言之辈。”
他想了想,又道:“也许身为生意人,他权衡利弊后,不愿再在我身上làng费心力吧。”
“从这点上看,他是个头脑非常冷静的对手。”沈放作出了评价。
“没错,而且无相楼家大业大,除了亲自出手,还出得起钱买各路杀手,与它结怨,会给自己增添很多麻烦。在那以后,我便尽量避其锋芒。”
“侥幸逃neng?”沈放记得东流拦下那枚暗器的所使的那一刀出神入化,追问道:“第三次追杀你的,莫非是南宫负云本人?”
“没错。”东流暗自环顾四周,似在确认周围有无好打探之人,紧接着忽地卷起右手_yi袖,露出一条结实黢黑的手臂。沈放和庄离第一眼并未看出异样,可顺着往上看去,却见那手臂而到了手肘处却是陡然收*变窄,焦枯宛如树皮的皮肤之下没有血r,像是拧成了一团的粗麻绳,颇为诡异惊悚。
沈放眼皮一跳,庄离更是一怔。
东流立刻放下了_yi袖,又瞥了一圈周围的客人,轻轻道,“我落入南宫负云jīng心布置的圈tao,右臂中了他的叠翠浮青掌,若非我果断自削该处血r,否则便是废了整条手臂。”
“所幸,后来遇到了一野游在外的神医相助,他将寒铁置入体nei,撑起了这处,我才得以继续用刀。”
沈放见东流神色无异,奇道:“你当真不想找南宫负云报仇?”
东流对上了沈放的目光,漆黑的眸子波澜不惊,淡淡道:“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不待犹在思索的沈放回应,他接着道:“我说这么多,也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小看南宫负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jin_ru无相楼。”
东流的意思很明显了,并不看好沈放与南宫负云相斗。
南宫负云的武功真有那么qiáng?
沈放悠悠道:“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一路上,我已想得很明白了。”
坐在他旁边的庄离听到这,差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腹诽道:先前沈放明明同自己说他_geng本不想上门打架的!
沈放似乎浑然不觉庄离的反应,淡定端起刚刚倒满的第二碗酒。他已渐渐适应了那qiáng烈的口_gan。
三人无言了数秒,庄离突然开口,“方才吃太多了,我出去走走,你们接着聊。”
说罢,他站起身,冲有些惊讶的沈放道,“我去去就回,顺便看看周围情况。”
沈放点了点头,知庄离大概是听了东流所说,有些不放心。
庄离一走,沈放则想起方才东流抡起_yi袖时,在那只遒劲的手腕上,露出的一截极为突兀的红绳。
“怎么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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