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一道闪电打过,大祭司的脸忽地明亮了一瞬,下一秒,他的身后已多了一个人影。
“怎么是你?”魃看着那一脸惊惶的男子,诧异道,“我不是让你们都走了么?”按照计划,管家已带着所有护院在他出手时就悉数从后门离开。
偌大的宅子里本该只有两蛇两人。
“大人,你,你不是让我来给你送东西么。”
“我何时说过**”魃没有再说下去。
他看见了管家眉宇间若影若现的蛇影。
就在这时,管家伸出了手,手中有一片硕大的宛如蝉翼的东西,然而那绝不是蝉翼。
是蛇鳞!
魃尚来不及出手夺取,大祭司已先他一步接了过来。
“你的傀儡方才一击得手,便躲了起来,找他倒是真的花费了我不少时间。”
只见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将蛇鳞shenshen一口吞咽。
“你要做什么! ”魃警觉道。
“以我鳞镜之术解‘雨’”大祭司的眸子瞬间明亮如焰火,“我的蛇侍正与你的傀儡周旋。”他顿了顿,笑着道:“今日大雨,你当真以为是偶然的么。祭坛已设,我随时可以对此宅院中的人下蛊。”
话音刚落,魃已飞身攻上。不管这个男人体nei起了什么变化,只要废去他四肢,也走不出这个院子!
他扬手去去抓大祭司双臂。同一时间,隔着一墙,能清晰听见另一处的酣斗声。不时有东西碎裂飞溅。
“可笑。”面对魃的攻势,大祭司依旧是坐着一动不动,身旁的管家则以血r之躯撞上,挡在他身前,
霎时间,浓浓的焦味在院子里散开。魃的手掌碰到管家双臂的一瞬间,后者的皮r眨眼间成了焦炭,发出炙烤的丝丝声。
这个可怜的男人瞪大了眼睛,始终不明白,为何自己方才竟身不由己地冲了上来。
管家表情惊惧不已又痛苦至极,源源不断的血顺着zhui角淌下。他咬到了*头。
鲜红的血落入积水中,但是却并非被稀释冲淡,而是一眨眼间就被xi收。
这些地上的积水竟然像有生命一般!它们在吮xi着管家滴落的血!果然今日的大雨有古怪。
而魃所踏之处,积水悄无声息地渐渐朝别处散开,显然是有意避开了自己的body。
魃与灵蛇**这就是所谓的天克的血脉么***魃不由得想到这个传闻。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回过神的魃读出了管家眼中的哀求。
“说来有趣,一时间,我也不知道,你和我,到底谁更残忍。”
大祭司哧哧一笑,“反正他已活不长了,我物尽其用不好么。”
魃没有半秒迟疑,右手作刀,对着管家的面门直直劈下。
喀!
颅骨碎裂的脆音异常清晰。
魃绕过已是死人的管家,抬掌朝依旧坐着的大祭司的膝盖拍去。
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掌,实则是是催发大祭司所中“雨”毒的关键所在。一旦雨毒散进周身经脉,大祭司便会瞬间变成一道gān尸。
之所以取名为“雨”,实则是魃族有些古怪的幽默和嘲弄。
魃心知自己这一击非同小可,是胜败关键,但是为什么,为什么面前那个容颜不见半分苍老的男子的目光还是这般从容!
可魃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并不知道那边的傀儡还能撑多久。若是“雨”毒被解开,他自忖自己在大祭司面前是毫无胜算。
一掌拍空。
魃漆黑的瞳仁陡然一*,有一gu炽热霎时间绕上了自己的yao腹,束缚住了自己。
已死的管家正在用两条已经称不上双臂的东西,死死环住魃的yao臂,不断收*着。
魃_gan到呼xi有些艰难,还yu挣扎,却见大祭司猝然站了起身,神色诧异至极,同时抬手对着自己一推。
大祭司的掌并未真的触及他的身驱,但是魃却_gan到一guqiáng劲yīn寒的nei劲扑面而来。
魃被这道掌力拍飞,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心如死灰:大祭司既然已自行催动nei力,那么看来自己的‘雨’已被解开——不知大祭司利用所谓的鳞镜之术和那边的蛇侍,到底做了什么。
与此同时,大祭司的脚底缓缓溢出血水。这些血在雨中没有稀释成影,也没有被xi收,反而越来越浓稠。
魃愕然:是谁的血?
但更令魃惊讶的是,大祭司此时恢复如常人的眼眸中,竟流出两行清澈的眼泪。
这是极为qiáng烈的属于人的_gan情。
“竟是付出了这样的代价**真是令人不安A。”
雨中的大祭司微微低着头喃喃自语,颇有些萧瑟落寞之_gan。
下一秒,他重重地跪在了院中,跪地的一瞬间,风嚎雨应,滂沱大雨更为狂烈地倾泻而下,冲破了他身上那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他打*的得彻底。
浑身*淋淋的大祭司此时瞳孔黯淡亦如那一头披散的黑发,不带半分光泽。
“更没想到前来梁国第一战,就是与宿敌魃族,实在是有些不详。”
“今日已无意间做此牺牲,若不能毁掉化龙盏,散尽梁国国运,岂有脸面回南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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