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说的正是秦岭剑派的剑首秦越,他们的父亲。两人的脸色瞬时极为难看。
“不知姑娘何意?”
“你们若执意阻拦沈公子行路,我既能救你,也能杀你。”
“剑谱一旦入宫落入皇帝手中,武林必遭大劫,姑娘身为习武之人,岂能念及私情,不识大局,助纣为孽?”
显然,这秦苍误会了这姑娘与沈放的关系,不过更叫沈放困惑的是,这姑娘居然也不解释清楚——
“无需白费口*,我们非同道人。”nv子语声冷冷,继续道,“二位使得君子剑,人有君子骨,若是得二位一诺,答应绝不阻扰沈公子,我当下便可放你们自行离去。”
秦苍摇摇头,肃声道:“姑娘到底是何方人士?姑娘所效力的主人又是何人?”
nv子并不回答,“我非拘泥之人,眼下为了达到目的,若要杀你们,是绝不会解开二人xué道以示公平,二位可是想好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秦苍眸中无半点惧色,“今日若侥幸活下,他日定会寻姑娘雪今日之耻。”
nv子闻言一怔,“何来耻rǔ一说?是因为你方才行事草率,中了小人毒计,一时让我有机可乘?”
二人一时无言以对,以为她故作不知。
“还是说,你们对我方才言词大为不满,认为我rǔ了你们秦岭剑派?”nv子沉吟片刻,见两名剑客脸色,知道是自己说中了,“你们秦老尚且不能在我手下走二十招,而我自忖不是发挥全力时的惊鸿剑的对手。你们拦惊鸿剑,无异于螳臂当车。”
“姑娘信口开来,当真是无耻。”秦虹怒极,neng口道。
“qiáng就是qiáng,弱就是弱,在下从不夸大其词。”nv子却也不恼:“一年前暮秋,秦老莫不是重伤归家?他yao间、背部,各有一道狭长伤口,之所以都距nei脏差了一寸,那是我手下留情。”
二人悚然动容,nei心震惊至极。
“怎么,他没同你们说,他是伤在一nv子手上?”
“他只说是**”
“住口!”秦苍打断了秦虹。
一年前,秦岭剑派的剑首秦越入山间游猎,却是受了重伤回来,言称是遇到了野shòu围攻。可是那伤口分明不像是野shòu所致。
秦苍此刻自然意识到那是一向敬重崇拜的父亲的谎言,不禁失魂落魄,宛如丧家之犬。
nv子目露鄙夷,“胜负乃兵家常事,二位如此看不开,怕不是让人笑话。还是说,你们就觉得,我这一手梨花枝,就该打不过秦越的铁剑?”
这一席话将二人说得哑口无言,甚至失了慷慨赴死的豪气。
nv子失望地抬头看了看天色,叹了口气,“剑谱已被带上了枫山,是不该耽搁了,若是沈公子能尽早赶上,我也无需替他解决掉你们。”
沈放不认得她,先是一愣,但细听之下,却听出她这话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一阵chūn风懒懒chuī过,带起地上的血腥味,nv子颔首阖眼,嗅着死亡的气息。众人不明所以,候了片刻,又见她忽地抬手,朝林间刺出一_geng花枝。
花枝刺空,扎入草地,哪里有半个人影?
nv子并不惊讶,她心下确认人已远去,便抬手从怀里掏出一物件。霎时间,碧落刀众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我知你们在拖延时间,好等你们的刀首赶来。可惜一炷香前,我赶来的路上遇到了她。”nv子顿了顿,接着道:“她死前说,此簪名唤huáng泉引,可号令碧落刀门人。”
“此簪平平无奇,她却极为珍视,想来有我一时无法领会之处。”她顿了顿,“我暂且收下,你们需听我号令。”
说罢,她拂袖扬风,几片花瓣从袖间洒落,飞向众人,解开了碧落刀门人的xué道。
众人扑通一声齐齐跪地磕头。
“把我的话传出去,所有活着的碧落刀门人,暗守青州各大要塞通道,若是见到拥霞山庄弟子归来,莫让他们入州。”
“若是不听,杀。”
**
这边沈放与庄离分明是一同后撤,然而退了约数十米后,沈放却丢了庄离的人影。
他心中焦急,正四顾寻找,又见那熟悉的身影自林间窜出,手中多了自己的那把短剑。
庄离脚步未停,见沈放等着自己,眉眼一弯,笑得甚是明朗,“捡个东西而已。”
沈放打趣道:“这会儿我们要上山,你要是想卖,可得等下一个地儿了。”
“小爷改变注意了,用得趁手,不卖。”说罢,庄离轻抛短剑,反手接住,敛如袖中,身手利落潇洒。
“话说,你们惊鸿剑,当真有她说的那般厉害么。”
“乙未剑自然是很厉害的。”沈放耐心地纠正他。
“那nv子那般厉害,是你什么人?”
沈放作苦思冥想状,“按理说,她这般绮丽的功夫,我该是过目不忘的,可我却不记得她是谁了。”
庄离gān笑了一声,意味shen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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