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真脸上的微笑面具终于裂了一道缝,露出了罕见的迷茫神情,他看向持剑的姑娘,“那你**”
他的语气是迟疑的。
“大师兄,我叫安安啦。”安安一脸不以为意,大师兄在这种方面的记忆力有多差,连他们这些新生都有所耳闻。
“文师弟,抱歉,是我不对,不过修竹小道友叫你时你不是也应了么。”恪真拧着眉头,qiáng笑道。
“修竹仙君不知道我的名字那很正常,他又不认识我;可是大师兄呢?”文武坚定地拉满弓弦,“不知凤凰头骨坚否?”
大师兄果然是被凤凰迷住了!大师兄A,那可是九鸣的对象,你喜欢我**谁不好喜欢他?
大师兄明明还夸他能文能武,是个好名字**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想纠正还被打断了,他是能文能武的文武A。
这一次就算大师兄不能记住他姓文,也总该对他会武有印象了吧。
虽然是被针对的对象,但鱼羁游还是_gan到了一丝微妙的同情。恪真怕是,从头到尾都没记住他师弟叫什么。
鱼羁游一开始还以为文武是听到了他的血脉后起了心思,想要抽点他的血,拔他的毛什么的。
他就试着_C_J_了一下,给了对方一个动手的借口,没想到真相竟然如此。
恪真就站在鱼羁游的身侧,抬手去拦那支箭,“好了,文师弟,别闹了——”说到一半,脸色又变。
文武是铁了心要试试这只凤凰,而恪真以为小师弟只是对他没记住他名字有不满,还以为对方只是小小的抱怨,没怎么认真,光凭r身的力量出手了。
这支箭比恪真想象得有力,他又处在后手,一时半会儿居然没拦住。
鱼羁游不等恪真再次出手,承钧自虚空中从身后的位置抽出。
那是一把比他人还高的巨剑,上面缠着一层白布,动作间已散落在地。
古朴的剑身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半圆,鱼羁游习惯x地动用真气,在经脉中奔涌的灵气也跟着沸腾,从丹田传递到剑尖,又从剑尖回到全身。
承钧与他心意相通,如臂指使。
剑出无双,后发先至,箭断矣。
“铛——”承钧又宽又厚的剑头直直地撞在地上,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它已经很久没有出鞘了。
“我可以走了么?”鱼羁游斜倚在重剑上。
满室俱寂。
无人答话,鱼羁游随意一笑,只用刚刚震落的布条将承钧绑在背上,就此离去。
重剑没有开锋,一开始他就是这么带着承钧的,只是行走江湖所需的物品甚多,他才弄了一个大剑箱,将承钧藏锋于此,装他的百两huáng金、换洗_yi物、锅碗瓢盆,以及很多的筷子**
那_geng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布条其实就是承钧的鞘。
“难道**这就是qiáng者的世界吗**”安安瑟瑟发抖。
主要是鱼羁游断得太gān脆、太利落、太举重若轻了,他的实力只是刚入筑基而已,而文武早就筑基圆满了,双方差着两个小境界。
“两个筑基期的互拼而已,”这也能被镇住,“你们真是菜得难以置信。”修竹口中吐出了脆亮话语,简直是天魔的低语,打破一片沉静。
“说起来,文武?我们继续呀,你还没向我道歉,你向我道歉我们就两清。”修竹坐回chuáng榻上,侧着看文武。
“修竹小道友**”恪真终于还魂,似有什么话要说。
修竹充耳不闻,听都不听,“我要听一刻钟的。”
他把他那已经抬得很高的下巴,又抬高了一寸。
**
鱼羁游从回光堂的正门口出来时,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鱼,鱼仙君,你知道执夷帝君的四代玄孙情况如何么?”一个人率先发问。鱼羁游Jin_qu的这段时间里,有恪真一句话作提示,外面的这群人已经搞清楚他的来历了。
几乎所有人都有自己的道号,乍碰到一个没有道号的仙君,令人非常不习惯。
“他并无大碍。”鱼羁游想了想,答。
谁要听这种不温不火的问题——众人第无数次巡视回光堂的门口,仍然连食铁shòu的影子都找不到——既然没有灰棕食铁shòu可以xi,那还是来点热烈的八卦吧!
鱼羁游从来没有这种被围起来问问题的经验,全都心平气和地答了。
——“请问鱼仙君是如何同九鸣仙君相识的?”
“我和九鸣早就相识。”鱼羁游专注地凝视提出这个问题的姑娘,把对方看得面红耳*,低下头不敢再问。
——“你们有结成道侣的意向么?”提这个问题的人眼神发光,溢满憧憬。
“没考虑过。”鱼羁游巧妙地笼统答了,既可以理解为“暂时还没考虑这回事”,也可以理解为“_geng本不会有这回事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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