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风流子弟, 生得状貌魁梧, x情潇洒,年纪二十六七。这人复姓东门, 单讳一个庆字**”
晏长清念了几小段, 意识到手中的这本《银瓶梅》似乎是一本世情小说,写的皆是寻常百姓的生活。他从小跟着宫里的学士夫子们,读遍了四书五经,经史子集, 却从未读过这样描写世俗百姓的书,便也燃起了几分兴趣, 好奇地继续往下读。
可是读了一会儿, 他隐隐约约觉得这本书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了。
“东门庆见他吃了酒,脸上透出红白来, 红馥馥唇儿, 露着一口糯米牙儿,如何不爱。于是**于是**”
晏长清突然He上书:“不念了!”
赫连戎川笑嘻嘻地看着他:“怎么不念了?我还等着听呢。”
他这一笑,晏长清便确定自己竟又被赫连戎川这个大骗子骗了。
生气地瞪他:“无聊!”
“无聊?我倒觉得有趣地紧呢。也罢,你不念,我念。”赫连戎川坏笑一声,夺过那书, 翻开来, 故意扯着声音, 有声有色地念道:
“于是东门庆yín/心辄起, 将那小郎搂在怀里, 两个亲zhui咂*头。那小郎口噙香茶桂花饼,身上薰的喷鼻香。东门庆用手撩起他_yi_fu,摸弄**”
竟是一段极香Yan描写。
晏长清只听了前两句,脸颊就烧红了。他拧着眉头,忍无可忍地起身想走。谁知赫连戎川却突然发了力,未受伤的那只手臂猛地将晏长清的yao一拦,一下把他扑到了chuáng上,用tui死死压住。
晏长清避无可避地迎着赫连戎川居高临下的眼睛。他突然发现,赫连戎川琥珀般的眼睛里正燃烧着晦暗不明的火光,仿佛一头饿了许久的老虎盯着近在咫尺的鲜美的猎物,琢磨着如何下口。
晏长清心脏跳空一拍,紧张道:“你,你gān什么!”
“不gān什么。”赫连戎川声音哑哑的,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半晌,他突然低下头,轻轻朝晏长清一丝不苟的领口里面chuī了一口气。
晏长清:**
温热而苏麻,让他不受控制地一抖。
“真敏_gan。”
赫连戎川轻笑。他挨得他太近了,两人鼻尖挨着鼻尖,呼xi都jiāo缠在一起。晏长清浑身都绷紧了,他甚至不敢动,因为稍稍一侧头,就会贴上赫连戎川的唇。
又温柔,又霸道的唇**
鲜活的记忆一瞬间全部冲入脑海。晏长清隐隐知道今晚可能会发生什么,不由脸色发白,心跳如擂鼓响,额头微微沁出薄汗。
不行**
他别开头不去看赫连戎川灼热的眼神。gān涩地开口。
微风袭来,半透明的纱帐随风而动,像是流动的月光般将二人yinJ在一处,万籁俱静,世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几番拉扯,晏长清本就系地松散的发带彻底散开,如缎般的黑发铺散开来。
那么柔,又那么凉。
晏长清又忐忑又紧张,如炸毛猫儿般浑身紧绷的样子,彻彻底底勾起了赫连戎川的征_fuyu。他能_gan受到自己血ye正在沸腾,叫嚣着想要发泄。
可是他听见晏长清说,不行。
没错,他的长清,很明显没准备好。
要想品尝最香醇的美酒,就要忍受最漫长的等待。
赫连戎川心中默默叹气,无奈又宠溺地笑了。
他轻轻撩开晏长清额头微微被汗润*的碎发,道:
“逗你玩的。别怕,我就想抱抱你。”
说着,躺在晏长清身边,轻轻搂住他的yao,贴着晏长清的耳朵:
“放心睡吧。我什么都不做。”
说完,果真闭上了眼睛,睡了。
可是晏长清被这么一闹,却反而睡不着了。黑暗中,他看了赫连戎川半天,一直到赫连戎川睡熟,Xiong膛均匀地起伏。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眉骨,鼻梁和下颌练成一条极英挺的侧脸线条,像是险峻的山峦的轮廓。
晏长清就这样看着,心中五味陈杂,有一点如释重负,有一点忐忑不安,还有一丝丝莫名其妙的惆怅。
赫连戎川将他抱得太紧,晏长清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挣neng了。
似乎是没有力气挣neng,又似乎是舍不得挣n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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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赫连戎川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伸手一摸,身边早已空了——虽然还在休养,但是晏长清仍严格遵守着军中令人发指的作息习惯,天刚蒙蒙亮就去习武了。
贴身侍卫九金正从小门溜进来,手里拎着jīng致的五层食盒。见赫连戎川神采奕奕,jīng神极好的样子,立刻腆着脸,笑眯眯地迎上去:“恭喜殿下,贺喜殿下,终于得手了!”
赫连戎川zhui角微微一抽:“什么得手了?我又不是做贼!”
九金心想,您这的确不是做贼,是做大骗子。
zhui上却只道:“一看殿下这神情,就知道昨晚一定大展雄风!”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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