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清挣开赫连戎川的环抱, 兀自往前走。
“我累了, 要休息。你先回去吧。”
“堂堂大将军,居然如此小气!”赫连戎川早习惯了晏长清冷冰冰的样子, 嘿嘿一笑, 上前一把将晏长清拦yao抗在肩上,不由分说地踢开卧_F_木门,一起扑在了chuáng榻上。
从白苍山下来,赫连戎川就拿着晏长清的手书, 连夜前往距离秦川城最近的两处漠南城池,联系和通报秦川城的迁民情况, 做好了接纳数万灾民的准备。本来要两天两天才能跑完的一个来回, 赫连戎川一路快马加鞭_yi不解带,愣是提前了近一天的时间。
他实在是累坏了。
赫连戎川像一只毛茸茸的大犬似的, 脸贴在晏长清Xiong口, 心满意足地蹭了蹭。
真好。
赫连戎川想。他连夜不眠不休赶回来,等的就是这一刻。紧紧环抱着晏长清柔韧的body,赫连戎川就觉得自己整个心都仿佛踏踏实实地泡在了温泉里,又安心,又温暖。
“怎么今天这么乖,居然不反抗我亲你了?”赫连戎川低声笑着, 声音里有一点小心翼翼的揣测, 又藏不住的欣喜:
“你是不是良心发现, 觉得我还挺好的?”
晏长清心头一阵苦涩, 紧紧攥住手指, 在黑暗中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见得不到回应,赫连戎川便故意隔着_yi衫,沿着晏长清的yao线一点一点往上亲。暧昧地,却又无比虔诚。
半遮半掩的chuáng幔投下的yīn影正好投she在晏长清的脸颊上,太过昏暗的光线,以至于赫连戎川此时竟没有发觉晏长清的脸色苍白地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如冰雪般,似乎一触碰就要消逝了。
晏长清死死咬住唇,克制着body的颤抖,一声不吭。直到在赫连戎川覆上他的脖颈,在他颈窝轻轻一吻的时候,他的克制才瞬间崩塌了,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赫连戎川一开始还以为晏长清是一贯的羞涩,于是想要扣住他的下巴,以亲吻安慰他。然而他立刻觉察到这颤抖的不正常。
赫连戎川突然变了脸色,立刻哗啦一声彻底拉开了窗幔。
他终于看清了晏长清苍白的面庞。顿时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凉水。
“你怎么了?!”
赫连戎川抚着晏长清的脸颊,指尖皆是一片冷汗。他心中一沉,想到了什么,立刻捧起晏长清想躲藏的手肘,不顾晏长清的抗拒,坚决而小心地揭开伤口处一层层的纱布。
那被白láng利齿咬出的两个血dòng,似乎崩开了些,正在慢慢渗血。
赫连戎川心头立刻揪紧了,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个耳光。一边细细地重新洒一遍伤药,一边小声道:“还疼吗?”
晏长清摇摇头,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不碍事,就是刚才**刚才压着了。”
晏长清下定决心要瞒着赫连戎川。
“怪我。”赫连戎川心中满是愧疚,只道是刚才自己太粗鲁,真的压到晏长清的伤口,可瞧了瞧晏长清的脸色,又很不放心,伸手就要摸他的额头。
晏长清心有余力不足,一下没躲开。
赫连戎川脸色一下就很不好看了,出门几步把晏长清身边的小侍卫揪了进来。小侍卫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晏长清面无表情的脸,心一横,只好按照只见的安排,回答赫连戎川的质问:“尉瑾尉太医说了,晏大人一切无碍,就是染了些风寒**”
赫连戎川冷哼一声:“盛夏里,你给我染一个风寒看看?”
小侍卫小声道:“殿下有所不知,秦川地处戈壁,夜里温度很低,晏大人又**又一时没盖好被子**”
赫连戎川眯起眼睛,道:“真的?”
晏长清支起身子,淡淡道:“不信?这可是你身边的小太医亲自诊断的。现下他正在外面施药,你大可去问。”
他语气里故意带了几分不悦的样子,既像是被当众揭了“夜里蹬被”的短处后的羞恼,又像是因为不被信任而不慡。
“好好好,我信。”赫连戎川zhui上哄小孩般应着,却又凝眉认真探了探晏长清的脉搏,见的确是风寒的症状,查不出异样,才终于稍稍放宽了心。
转身拿过小侍卫端着的汤药,舀了一汤匙,放在唇边chuī了chuī,道:“风寒也不是小病,好好喝药,然后睡一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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