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徵重重朝地下磕了一个响头, 额头都泛红了:“小nv一时糊涂, 口不择言,还请皇上恕罪!”
慕容修缓缓开口:“薛爱卿, 你应该清楚, 此事,该当何罪?”
薛徵低着头,声音莫名有些抖:“一定是小nv一时糊涂,一时糊涂**”
薛昭仪莫名其妙地看了老父亲一眼:“父亲大人, 你怎么还是如此怕事?”转身看向慕容修:“皇上,就是此人想在昭华宫非礼臣妾!”
顺着她的手指所向, 慕容修很慢很慢地看过去。
眼前那人, 依旧是一身素净的束yao窄袖的玄色武_fu,如滑绸般的乌发简单一束, 衬得那张如诗如画的脸更加清冷。
他整个人, 就像一把尚未出鞘的,冷硬峭厉的银剑,与雕梁画栋,朱墙黛瓦的华丽旖旎的宫闱,太格格不入了。
不知为何,看到慕容修的目光, 晏长清突然很轻, 很轻地笑了一下。如璀璨黑宝石般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淡淡的坦然和轻松。这是半个月以来, 晏长清第一次对着他笑。
慕容修慢慢攥紧了拳头, 面色却依旧平静如水:“你是说, 在昭华殿看到此人?”
“是!”
慕容修收回目光:“刘全,今日晏将军可曾进了后宫?”
刘全跪着,头摇地像拨làng鼓,语气无比笃定:“回皇上,晏将军一直在前殿等您议事,不曾入后宫A。”
薛昭仪猛地回头看向晏长清,心中莫名闪过一丝可怕的_gan觉。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晏将军?
她虽是nv儿家,却也偶尔听父亲兄弟谈起过前朝政事。令敌人望风而逃,威风凛凛的少年名将晏长清的名号,她不是没有听说过。闺阁无聊之时,她甚至也偶尔幻象过那张狰狞的银白面具后,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薛昭仪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咬着牙,抱着豁出去的心思,冲过去“啪”地甩了刘全一个耳光:“胡说!本宫身边的两个奴才皆可作证,就是在昭华殿nei——”
慕容修抬手,淡淡制止了薛昭仪没说完的话,狭长的瑞凤眼一抬:“薛爱卿?”
薛徵有些láng狈地爬起来,一把把仍要咄咄bī人的宝贝nv儿从地上拉起来,扯到一边,低声喝道:“再多说两句,爹爹也帮不了你!”
薛昭仪万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为何突然向着外人,惊愕道:“爹爹,你是从二品的老臣,你怎么还怕他一个年轻的小将军?”
薛徵快被自己鲁莽的nv儿气昏了。且不说她口中的“小将军”比自己还高半阶官职。就凭晏长清的声威和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他们薛家也只有巴结的份。薛徵一向清楚自己宝贝nv儿那被娇惯坏的脾气,无法无天,争qiáng好胜,容不得半点委屈。又仗着肚里的龙裔和皇帝的宠爱,从不恪守规矩,在后宫里一个不开心,就拿太监宫nv出气,甚至欺负其他不得宠的嫔妃,他不是没有耳闻。好在皇帝偏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可那晏将军是谁?是三代忠烈之后,皇帝少时陪读,十七岁就官至二品的少年名将,品行向来是朝nei有口皆碑的端正,为了大燕国四方安定,甚至连一_F_Q妾都不曾娶。怎么可能冒冒失失跑到后宫里,非礼最得宠的妃子?
要说他那宝儿nv儿欺负人家,倒是很有可能。
天知道她怎么看晏将军不顺眼了,居然要找人家不痛快?那不是要摸老虎尾巴吗?
薛徵低声斥责道:“晏将军向来克己守矩,不近nv色。你休要胡说!”
薛昭仪心里一虚,勉力支撑着,仍要zhui硬:“可是我明明见到他**”话未说完,薛昭仪瞥到晏长清沉默的侧脸,突然呆住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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