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撕落,露出的是一张写满愤怒的,又极其俊美的脸。长长的,因愤怒和情热而被染成玫瑰色的眼角,线条优美利落的下颌。
又是非常年轻的一张脸,若隐若现地显露着尚未彻底成熟的,甘美的少年气。
达岩不可置信地盯着晏长清。
竟然就是这样漂亮的男人,在沙场上号令群雄,带领着声名赫赫的玄甲军,所向披靡?
也就是这样年轻的男人,在三年之前一剑砍断了自己的tui?
不——他不信!他不_fu!
他必须要毁灭他,从灵魂,到r体!
达岩眼睛里腾起一簇忽明忽暗的火苗。半晌。
“我改主意了。”达岩低声道:“我想尝尝,你的滋味。”
晏长清一愣,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底里头一回涌现出不可抑制的恐惧。
这人什么意思?
晏长清一肘狠狠击向达岩的腹部,趁着对方吃痛蜷*的一瞬,挣neng出来,开始狂奔!
呼——呼——呼!可是没跑多远,晏长清就_gan到力不从心,花蚕蛊对他的影响太大,不仅仅是情热,连四肢都变得更加不听使唤。
该死,如果不是中了蛊,他绝不可能如此láng狈!
眼前再一次出现了达岩的脸。晏长清下意识地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躲闪不及的一记重击,晏长清重重摔倒在冰凉的地上。达岩毫不客气地压下来。
真是**漂亮。
愤怒和压抑的情热,让他这张脸显得更鲜活,更倔qiáng,也更想让人去征_fu。
人人都说,这是三代忠烈,名门少将,大名鼎鼎,高不可攀的银面阎罗,可他达岩就偏要玷污他,弄脏他。
如果天下人都知道,他们奉若神明的晏将军竟被男人压在身下羞rǔ,会有什么jīng彩的表情?
只要征_fu了他,就可以彻底洗清自己这几年所受的苦难和屈rǔ。
“这一下,是刚才还给你的。”达岩用手指抹掉唇边沾染的鲜血:“之前的旧账,就用你自己还。”
话里的意味不言而明。晏长清瞳孔剧*。
不可能,他宁愿立刻去死,也绝不可能!
然而再用力地挣扎也无用,达岩骑在他yao间,死死桎梏着他。晏长清不顾一切地反击,仓皇之间,手指触到了达岩yao间一个坚硬的刀柄。他用力抽出,掌心一旋,刀尖向外,猛地向达岩刺去!
鲜血飞溅!
达岩没料到晏长清居然还有力气,仓皇间躲过这对心口的致命一击,肩胛却被shenshen刺穿。剧痛彻底激怒了他,达岩用力攥住了晏长清的手,冷笑一声,拔除尖刀,毫不犹豫地T转尖头,刺向晏长清。
不——!
心脏骤然收紧,晏长清剧烈地ChuanXi着,用手攥住了刀尖,利刃瞬间刺穿他左手手掌。晏长清咬紧牙关,一眼不眨,竭尽全力抵抗!
静默的,生死一线的博弈。
掌心和手肘的伤口不断滴落着鲜血,胳膊越来越颤抖,眼见锋利的刀尖距离心口只有半寸——
一道银光裹挟着风闪过。
达岩突然body一僵,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一把细长雪亮的弯刀扎进了他的后背,刀柄上闪烁着紫水晶和金刚石组成的雄鹰穿云图,华丽而耀眼的东云图腾。
达岩转过头看向身后,他不可置信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张口刚要说话,喉咙里却涌现出大gu鲜血,他不可抑制地滚落在一边,剧烈地咳嗽着,脸憋得通红,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快要窒息了。
那把匕首,jīng准无比地扎透了他的肺。
晏长清艰难地ChuanXi着,朦朦胧胧地看到那从黑暗中走出的身影。
桀骜的黑发,挺直的鼻梁,shen邃的,茶褐色的眸。
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晏长清身子一晃,jīng疲力竭地向后倒去。
赫连戎川急促地上前一步,稳稳地抱住了他。
赫连戎川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他从未见过晏长清这样láng狈惨烈的样子。如绸缎般的黑发凌乱地铺散着,一向gān净,一丝不苟的_yi衫被撕开,破烂不堪。露出的大块肌肤上无一不带有斑驳的伤痕。右臂的累累伤口更是惨不忍睹**
心底某处莫名地抽痛着。赫连戎川小心翼翼地把晏长清拦yao抱起,可是没走几步,他突然意识到怀中人有点不对。
流了那么多血,可是晏长清的脸色并不苍白,而是浸染着可疑的嫣红,body也滚烫的吓人。冷冰冰的眸子失去了焦点,晏长清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手指攥着赫连戎川的_yi领,似乎想要和他贴的更近。
赫连戎川不敢置信地看着晏长清。
他这是在**发//情?
将晏长清轻轻放在一个安全的角落里。赫连戎川转身一脚踩在达岩Xiong口,近乎咆哮:“说!你给他下了什么?”
达岩惨笑着摇摇头,爆发出剧烈地咳嗽,鲜血源源不断从口中涌现出来。
他输了,又输了,又输在银面阎罗手里。
他不想再说一个字,也说不出一个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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