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清咬着牙,勉qiáng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ChuanXi着道:“竟然**竟然是你!”
“贵人多忘事,你不记得我,我的这条tui可是认得你。”达岩轻轻拍着他那条木头的小tui,一脸嘲讽的微笑:“我在此韬光养晦,日日想着如何找你复仇。却没想到我还没找到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怎么样,为了你,我特意把这百年难得的花蚕蛊磨成细粉添在熏香里。神不知鬼不觉。不知味道如何A,晏大将军?!”
又是蛊术!
晏长清心中一惊,挣扎着想要拿起剑来,可是四肢却仿若被看不见的滚烫的铁线牵制着,每一个动作都痛苦非常。他重重跌倒在地上,脑海里突然想起三年之前的那场战役。
三年之前,那场与南尧人的恶战中,有一名南尧的猛士,虽军衔不高,但却凶悍异常,处处与人以命相搏,身中数箭仍挣扎着要与人拼命。晏长清颇费了些周折,才将其生擒。晏长清念其在战场上如此忠勇,也算一条好汉,本想着留他一命。却不想在押送途中,那猛士竟然趁着换岗松懈之时,偷偷放出了数十名南尧俘虏。困shòu之斗,非生即死。这些俘虏抱着必死的信念,一连杀了二十几个燕国守卫,竟生生逃了出去。然而逃了不到二十里,他们就被晏长清亲率的骑兵追上了。
在惨烈的厮杀中,晏长清一剑砍断那猛士半条tui,却没要那人x命,想着此人重伤下亦活不了多久,便放了他。
没想到这人竟然没死,还要过来寻仇!
只是短短几年过去,这人的面貌竟变化如此之大,凶狠yīn鹜,与当年判若两人。若不是看到那条断tui,晏长清无论如何也认不出。
可是这人为何潜入燕国边境的瑶城?又是怎么认出了乔装的他?
晏长清脑海中闪过昨夜一身红嫁_yi,泪水涟涟的姑娘阿黎。
达岩看着晏长清苍白的脸色,知道他已猜出陷入这圈tao的缘由,心中快意非常。他哈哈大笑几声,道:
“你还真当自己是无所不能,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吗?笑话!我问你,你真以为是救了那nv人吗?你以为那nv人只要这次不被亲爹娘卖出来,就会安安稳稳_yi食无忧,嫁个如意郎君吗?我告诉你,即使她这次不被卖出来,也定会有下次!所以,你说是她是会两手空空逃回家去,等着下一次被卖,还是拿着我给她的huáng金白银,远走高飞?”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把别人的善心当做善心。一旦有了别的选择,善心也可以作为出卖的筹码。尽管事出有因,但晏长清心中还是生起一阵寒意。
“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从nv人肚里生出来,就有着世袭的官位,从来不曾了解贫民百姓的苦楚!总是想当然,以为自己的一点恩赐,就是对别人天大的奖赏!我问你,你当年为何不一剑杀了我,为何要砍断我的tui!”
为什么?
当时他手下的将士也是不解晏长清的所为。按照军法,逃neng的俘虏一旦抓住,就地正法。但晏长清当年却只有一十六岁,少年心x,最佩_fu的就是宁死不屈的将士。所向披靡的战场上,他见到的多是被擒住后摇尾乞怜,如墙头草般的俘虏,但是像这南尧猛士一般,浑身是伤仍拼死抗争的却极少。
一转念的心慈,让晏长清将明明要刺穿那猛士yao腹的利刃,下意识地低了几寸。然而他的剑毕竟锋利非常,锐气难收,一下就砍断了那猛士的半条tui。
他放了这南尧猛士一条命,却从未想过,这人却从此不肯放过他。居然还在这瑶城里,残害他燕国的子民!
晏长清忍住四肢的剧痛,咬着牙道:“也许当时,我就该一剑杀了你。”
听到这一句,达岩顿时青筋bào起,面目更加狰狞,他上前一步,狠狠揪起晏长清的_yi领,咆哮着:“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杀!为什么不杀!没有人bī你放了我!你以为你放了我,我就会_gan恩D德痛哭?就像一条摇尾巴的狗?我告诉你,你只_gan动了你自己!”
晏长清剧烈地ChuanXi着,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从刚才开始,他就_gan觉从四肢开始,那如烙铁般的炙热开始如cháo水般漫延全身,让他喘不过起来。铺天盖地的郁热不断冲击着他,竟勾起他nei心shen处从未在意过的yu望和悸动!
他中的这蛊,不简单!
达岩却仿若看不见晏长清的异样,自顾自说道:“你们生下来就是将军,王爷,而我们这些出身微贱的百姓,即使在战场上豁出命去,却也不过是一个小兵,一个棋子。我拼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熬出了点成绩,却不曾想遇到了你的玄甲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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