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魔域, 阿窈直奔大荒。
她在大荒附近找了个客栈,住了大半个月。
期间,天天去大荒入口, 只蹭蹭不Jin_qu。
直到阿窈蹭了——直到阿窈去入口晃悠了大半个月, 才等到了她要等的人。
“来了?”阿窈用树枝在地上画画。她聚jīng会神地在看画出来的画儿, 并没有抬头看背后来的人。
来者被她轻视的态度弄得有些生气, 也有些懵bī。他说:“都不回头看看就知道我是谁吗?”
阿窈没有管他,继续画着自己的画。
边画边说:“你是谁?是带上用‘阿渊’作为名字来钓鱼的面具男, 还是魔王宫中杀害王后的国师?”
等画完这画的最后一笔,阿窈才慢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悠闲地说:“或许,两个都是你,两个又都不是你。我该叫你, 君泽。”
如果说,阿窈提出“阿渊”和“国师”这两个身份的时候, 来人只是稍有惊讶;那么当阿窈说出“君泽”两个字的时候,来人不仅是惊讶了,他产生了杀意。
D着银色面具的君泽,将阿窈看进他危险的眼眸中。
“如果你说出这两个字只是试探——那么我宣布, 你试探成功了。”
阿窈丢掉手上的树枝, 正色道:“不是试探,是笃定。我和你不一样,我很喜欢解释,你要不要听一听?”
君泽做了个“请”的手势。
阿窈一桩桩、一件件的说。
“在凡间的时候, 我就觉得很奇怪。连渊法这个亲传弟子都不知道金身重塑和君心返照叠加在一起使用, 能够有通讯的功能。而当时D着面具穿着黑袍的你,却知道。”
“素闻紫蓬山一脉是最为神秘的, 其中法术除了渊法师徒四人,再无外传。能这么了解紫蓬山法术的人,这世间也不多了。”
“所以我当时怀疑渊道和幕后黑手有联系。”
“不过后来的种种,让我否定了最初的想法。”
“在魔王宫的时候,听着你嘲笑渊法的口气,以及渊法没有任何反驳和疑问,说明渊法应该是知道你身份的。”
“但渊法却没有告诉我。”
“我想,不是因为渊法要刻意隐瞒,而是因为不便将我牵连进来。这毕竟,是他师门nei部的恩怨纠葛。”
“魔王宫一役之后,我抽空去了趟紫蓬山,T查了一些事情。”
“其中就包括,渊法的师傅君渊,在成立大佛门派之前,曾经收过一个门外弟子。君渊对这位弟子十分上心,从生活起居到法术修炼,无不亲力亲为。他还为这位弟子取了个泽被苍生的名字——君泽。”
“我说的对吗?D着面具的黑袍男子,魔王宫中的国师,大荒里脸被烧伤的面具仆人——君泽。”
君泽为阿窈鼓掌。“厉害。不仅能查到我的身份,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了。”
“在君渊的手记上,提到过你的名字。”阿窈淡淡解释。
“所以你查了这么多,最终的行动就是,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然后来送死吗?”
君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指着阿窈刚刚画的歪歪扭扭的画,嘲讽道:“该不会,你想用这个阵法来打败我吧?”
阿窈没说话,君泽以为她是默认,于是笑得更加欢乐:“知道我为什么出来见你吗?因为被你的阵法给丑到了。为了不让自己的眼睛继续受荼毒,我才踏出大荒。”
阿窈看着地上歪歪扭扭的阵法,觉得君泽说得没错,是挺丑的。
她没反驳,而是说:“我是真的想找你谈谈。谈一谈复活君渊的必要x。”
君泽的最终目的,被阿窈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给说了出来。他下意识就要否认。
“我为什么要复活君渊?是他亲手把我逐出师门的。你该不会以为我冒着这天下之大不韪,其实都是为了复活君渊吧?可笑!”
“别否认。”
阿窈眺望远方。这大荒的入口地势较高,还能看得到天边那如直尺般平整的渊河。
“和你He作的人,目的可能是破坏三界壁垒。但你想做的事情,至始至终只有一件,那就是让化身成三界壁垒的君渊重新活过来。”
君泽大笑三声:“笑话!我的目的是破坏三界壁垒,报复整个三界。”
阿窈怜悯地看着他,说:“你的心中没有三界,又何来报复三界之说?我在紫蓬山看过君渊写的关于你的故事。故事很简单,很纯粹。故事里面除了你,只有一个人,他叫君渊。”
不给君泽反驳的机会,阿窈继续说:“或许,你要摘下面具来验一验吗?”
若说之前阿窈说的东西,君泽都可以否认,因为阿窈拿不出证据。
但面具下的这张脸,君泽是真的没有办法否认——和君渊一模一样的脸。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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