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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谣言倒也不是毫无凭据。

苏家是百年望族,祖上出了个钟灵毓秀的天才,不但样貌仿若天人一般,而且年方十五便连中三元登科及第,位极人臣,是齐国史上最年轻的状元与丞相。

据说这位苏丞相极受隆宠,最显赫时大半个朝廷都是他的门生故吏,说句话简直比圣旨更像圣旨,虽说他英年早逝,不过死后更是极尽哀荣,由皇帝亲自扶灵下葬。

这样的人物传到后代,传到市井中,难免就编到情情爱爱的chuáng帏之事和宫廷秘史上去了。

平常苏家都撑着名门世家的气度,等闲流言攻讦不放在眼里,但是唯独对此事讳莫如shen,以前京都府中有个颇有才名的秀才,有一日他醉后不知怎么想的,竟拿此事填了首词,一时流传甚广,连我都特意去太白楼听过,还被好事者传扬了出去,更是让这首词名声大噪,只是那之后**

那之后这人就一直是个秀才了,我最后一次见他,他还在街边卖字呢。

“我听说,你家有个不成文的家规,说是即便后代中有神童之材的,也只得在十六岁之后才可参加科举,以示对这位先祖的尊敬,可是真的吗?”我突然想到这个事,八卦之心又起,不由得向对面之人询问起来。

苏喻斟茶的手微微一顿,颔首道:“确有此事。”

我默默笑了半晌,不甚真切地劝慰道:“也难怪苏阁老大动肝火,苏公哪里是由得这帮市井之徒编排的?”

苏喻不以为意,也浅笑道:“别的倒也罢了,只是苏家荣宠不衰的缘故若是先祖以色侍君的话,名声属实不怎么好听,”他沉思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又道:“更何况,百年前的旧事时至今日**凭着先祖手记中的只言片语也难断出几分真几分假了,也许正因如此才更让家严**”

我正要开口,余光却见一人迈步进来。

能径直进得我这清思殿来的,除了谢明澜还有谁,于是我和苏喻截住了话头,起身行礼。

谢明澜似刚下朝,看上去神采奕奕的,我还未跪下去,他就势扶住了我的手肘,又对苏喻道了声免礼,唤绿雪添了茶。

总而言之,是十成十的不见外。

那日的荒唐事之后,谢明澜的x子似乎温和了一些,只是他看着我的时候,眼中情意越发掩饰不住,他偏要还要掩饰,这般纠结之下,就时而显出一种遮遮掩掩的含情脉脉来,看得我越发坐立不安。

绿雪的茶还没呈上来,他便就着我的手,在我的茶盏中浅啜了一口,这才随口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我和苏喻一时都有些发窘,半晌都未开口,见他神色渐渐敛了起来,我生怕他又要发作,连忙道:“苏大夫正在给我讲那位苏家先祖之事。”

谢明澜轻声应了一下,他初时没在意,但随后又是一怔,可能是突然反应过来伴随着那位苏公的宫闱传说,他的脸色也渐渐古怪起来。

于是苏喻和谢明澜皆不约而同地避开这个话题,又不知怎么聊到了净土宗和北国战事上了。

谢明澜以前就对苏喻极为倚重,即便是关系如此奇怪的现在,他在谈及这些与我无关的事上,也是不吝惜垂听苏喻分析的。

我在旁默默饮茶,听了一耳朵,道是齐国境nei的净土宗据点中混入了许多鲜卑流亡将士,他们怀着国恨家仇,不断向市井集市等守备薄弱之地发起攻击,使得齐国无辜百姓死伤惨重,可是这群人偏又难抓得很,毕竟净土宗在中原经营已有十多年,被蒙蔽的中原教徒甚众,他们庇护着这些流亡将士化整为零的躲入民宅巷陌,使得金吾卫统领徐熙甚是焦头烂额。

我暗暗唾弃了一番徐熙这个酒囊饭袋,不过我一是不愿再掺和这些军国大事,二是唯恐在谢明澜面前泄露了异样,故而也不再留,道了少陪便去庭院中侍弄马儿。

这匹马驹已被我养大了,还养得甚是剽壮,我抚在它油亮的皮毛上,暗暗忖着心事。

太子哥哥远离shen宫已久,身份又不能bào露,行事自有诸多不便,好在我看那日他有程恩相助,又不知动用了什么法子让韩家小姐跑了这一趟,这让我稍稍放下了心。

现下压在我心头的只有一件事。

过了许久,有人步到我身后,轻声道:“秋猎那日,你骑着它吗?”

我缓了一下心神,回过身望进那人幽shen的黑眸中,微笑道:“可以么?”

他也望着我渐渐笑了,道:“自然。”

我道:“你与苏大夫聊完了?”

他颔首道:“嗯,他收拾茶盏去了。”

我道:“你们聊的大事,我听不懂**”

谢明澜温声道:“无妨,我只想与你聊些你喜欢听的。”

说罢,他竟亲自挽了袍袖,自角落提来一桶水,又递给我一个马刷,道:“这是你喜欢的,一定听得懂。”

我没想到能亲眼得见天子洗马的一日,一时语塞,抓着马刷久久出神。

谢明澜却毫不以为意,沾了水便梳上马鬃。

我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按住他的手,低声道:“不可,你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如何使得?”

他轻轻拂开我的手,又抓着马刷浸到冰冷的水中涤了一道,他专注地望着马儿,口中却对我道:“怎么,你自己侍弄它侍弄得起劲儿,却不舍得让我碰一碰?”

我蹙眉道:“这是什么话?”

他笑了一声,不再言语。

shen秋的庭院中,满地覆满杏huáng色的落叶,我与他梳洗着马儿,一时皆静默了,恐怕这是我与他相处以来最平和的气氛。

这段沉默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为何开口唤他:“明澜**”

“嗯?”这称呼似乎令他很受用,他回应得很快,尾音也很yu_yue的微微上翘着。

我心中翻来覆去打算着一件事,不知怎么才能讨得谢明澜一个承诺,待我走后可以护得苏喻和绿雪x命无虞。

可是我还未想好,这声便先唤了出来。

许是见我久久不语,谢明澜有些关心地看着我,半晌,他丢开了马刷,绕过马儿走到我面前,又柔着声音道:“怎么了?”

不得不说,他不疯的时候,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他又等了一刻,终是带了些试探地揽住我,我僵硬地偎在他的肩头,这种彼此看不见神情的姿势,让我自在了一些。

他道:“近来我是忙了些,不过快忙完了,再等十天,我定带你去秋猎。”

我按住心中激dàng,垂着头握住他冰冷的手,咬牙道:“其实我**做过一个很长的梦,梦见我被押在yīn曹地府,鬼差既不肯让我回来,也不放我去喝孟婆汤投胎。”

话还未说完,只觉手上一紧,抬头望去,谢明澜竟然煞白了脸色,怔怔地望着我。

我忙道:“然后我去问缘故,鬼差只说‘你的杀孽太重,现如今失了天尊护佑,更没有放你去安稳投胎的道理’。呃,明澜**所以那日我才问你,我是个怎样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你不告诉我,苏大夫也不说。”

谢明澜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怕我下一瞬就化成灰似的,他艰涩道:“你**你出了些事,昏睡了很久,我与他都担心你醒不过来了**但好在**”

我用恍然口气道:“原来如此,后来那鬼差又道‘你这人命大,有真龙之气时时看护你,我收你不得,这就放你回去呢’。”

见他Xiong口一松,我才道:“最后他道‘不过你要记好了,以后不能再害得有人因你而死,否则你死后定堕入修罗地狱,永世不能超生’。”

“以后?以后吗**”谢明澜半垂了眼帘,Shuang_Chun蹭在我的脸颊上,似松了口气道:“这倒好办,你现在这般境地,还能害哪个?”

我也状似轻松道:“说的也是。”

只是忍了又忍,没忍住抬手按住了Xiong口,心道:纵然我与他之间早就算得恩怨相抵,但是如此作践他的心意,这番手段实在算不得磊落,不,何止是不磊落,简直卑鄙下作,看来死后是下定修罗地狱了!也好,也算替谢明澜出了口恶气。

十日之约,转眼即到。

今年秋猎一如往年那般浩浩dàngdàng,谢明澜又另点了徐熙领一队jīng兵贴身护卫,以徐熙的谨小慎微,定然在围场nei外加派了人手,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如同铁桶他便不叫徐熙。

不过**

我在望着车窗外的景色,见秋高气慡阳光明媚,实在是个打猎的好日子。

前几日有个nei侍借着送谢明澜赏赐的机会,来与我传过口信,当时我乍见之下顿_gan眼熟,只是印象模糊得紧,见他无声地比了“云”字口型,我怔愣一瞬,顿时想起此人来历。

这人原是东宫侍候云姑娘的,云姑娘嫁去北国时,留下了一些没有随嫁跟去的nei侍宫nv,多半是因为年纪太小,她怜惜他们受不得此番途路遥远之苦,便请旨让他们留了下来。

后来他们又被重新分配了主子,待我重游旧地时,只剩下一个刚进宫几日的小宫nv和一个无处可去的小nei侍,宫中是个扒高踩低的地方,他俩一则年幼二则没有靠山,自然备受欺凌。

我见他们可怜,便去请了道恩旨,将那小宫nv接走留在身边了,又将那个nei侍托付给了程恩。

将近十三年之隔,我早把这人给忘了,何况他的身量相貌也变了不少,难怪以我的记x都一时认不出来。

不过**想起了此人来历,我也登时放下心来。

他不能久留,只对我道:“那位说已经一切妥当,到时自有人来接应殿下。”

我晃了晃手指,低声道了一句:“让那个人去京都府外浔南河渡口等我,船舷上ca一面蓝色角旗便是,我自能寻到,千万莫要以身犯险,否则我就不去了。”

见他犹豫,我自知如此说他不能复命,便将我neng身的路线与他说了,又嘱咐道:“此话千万带到。”

他眸色一闪,顿时垂首应了,我想:如此,才是真的一切安排妥当了。

谢明澜今日兴致甚好,尤其是以苏喻的身份不能乘坐御撵,故而此时此刻只有我与他二人,他便总是要翘不翘地弯着唇角,多半是我一直忖着心事冷落了他,他便没话找话地与我说了一阵儿闲话,说着说着又拉着我的手指把玩。

我倚着车壁看他,他正低头摩挲我的指节,车窗外的光线照在他面上,只在长睫下晕出一片扇形yīn影。

他忽而道:“你手上的薄茧都消没了。”

我随口道:“以前该有的么?”

他摸着我的食指关节,一路移到虎口,道:“以前这里有,这里也有。”

我也望了过去,见他还真记得分明,那几处本是我以前握剑和执弓时磨出来的茧,只是好久不用了,确实如他所说已然看不出痕迹了。

谢明澜坐了过来,一手揽着我,却不看我,只望着窗外道:“无妨**你今日且先试试,倘若觉得有意思,以后我**我有空就带你来。”

我转过头望向他,他的手握得紧了些,却垂着眼帘抿了唇,不知他在暗忖什么,过了片刻,他默默凑近了,近到那轻微的鼻息都拂在我面上。

他小声道:“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你喜不喜欢?”

我微笑着悠悠道:“旁的也没觉出什么,只要你不是无缘无故生我的气,我就知足了。”

他也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来,颇有当年那别苑中小世子的几分影子,直到他的Shuang_Chun轻轻印上我的唇角,喉间“嗯”了一声。

我想了想,又是压低声音在他耳边结结巴巴道:“还有,那种事**以后不要那个**一起了吧**”

他怔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又是“嗯”了一声,却一把揽过我的后脑,不由分说吻得更shen。

我的视线隔过他的肩膀,望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

几个时辰后,我究竟是身在浔南河上,在太子哥哥的身边,还是**

行了半日,终于到了围场,我们进帐中换了_yi_fu,我许久不穿窄袖劲装了,身边的nei侍又手笨了些,鼓捣半晌都未将我的护腕系上,一旁的苏喻见了,便来为我系。

苏喻素来文弱,让他骑个马已是极限了,今日他若是一反常态非要跟去行猎定然十分可疑,故而此刻他没换_yi_fu,像往年一般留在本营等我们回来。

可是只有我与他知道,一会儿分别之后,无论生死,我都不会回来了。

他神色如常,在我腕间轻巧地动作着,不知有意无意,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抚过我右手腕上那的道旧伤。

我抬起眼,见他也正望着我。

他的眼瞳是一向的明亮清澈,此刻正映着我,只映着我一个人。

明明只对望了一瞬,我与他之间的种种往事却涌上脑海,恍如隔世。

一时间,我忆起韩家别苑,漠北小镇和祁山雪夜,想来我最落魄的时候,陪在我身边之人竟多半是他,如今别离在即,终于可以盖棺定论,我与他之间,终究是我欠了他的多些。

苏喻似猜到我在想什么,面容虽然依旧平淡从容,但眼中渐渐泛上只有我看得到的缱绻笑意,他道:“殿下的领子**”

说着,他又向我近了半步,双手绕过我的脖颈为我整理_yi衫后领。

这几乎算得一个拥抱了。

他眼神专注地望着我的_yi领,只是微微侧着脸挨得近了些,Shuang_Chun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脸颊。

我不由得语塞,他却已然在这片刻间为我整理好了,他复又直了身子,最后抬手很仔细地抚平我的额发,shenshen望了我一眼,广袖落下遮掩住旁人视线的瞬间,他用只有我与他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国师大人在天之灵,定会佑得殿下平安顺遂。”

我心头不由得一痛,又是一暖,他却已经退了开去,有礼地垂下目光,道:“隋公子珍重。”

我咬了咬牙,最后向他投去一眼,随后不再多言,一手接过nei侍的披风,迎风一抖系上肩头,步出营外。

不知谢明澜是怎么与百官说的,今年围场被分为东西两营,苏喻之外的外臣皆被指到西营,剩下偌大的东营竟只有我与谢明澜二人——那个徐熙和他的狗tui子们不算人。

谢明澜的坐骑是一匹极为神骏的汗血宝马,名唤列缺。

我那匹亲手养大的马儿本也是难得的良驹,但是牵到列缺面前一比,便不够看了。

我正待要夸列缺两句,谢明澜却自马上一跃而下,不等我反应便翻身kua上我的马,他一把揽住我的yao,又夺过我手中的缰绳一勒,气得马儿打了响鼻,焦躁地在原地转了两圈。

我无奈道:“明澜,你叫它驮着两个男子,一会儿是它追兔子还是兔子追它?”

多半是左右无人,连苏喻都不在,谢明澜越发不要脸了些,他在我身后轻笑一声,下巴抵住我的肩头,道:“先这么骑会儿,等一会儿他们放了活物我再换回去。”

我无法,只得任他如此搂搂抱抱着驱马向草原中行去。

如此行着,我神色不动地扫了一眼周围,只见东营皆被金帐围了,除去随行的徐熙一队jīng兵,那外围守备的十六卫也如我所想的极多,竟站了三排执戟甲士。

更令我心冷的是,看这铜墙铁壁较之往年更甚,简直算得以人墙之势围住了整个东营广阔的地界。

我收回目光,面上只做不知,与谢明澜有一搭没一搭地斗着zhui,心中仍按之前计划,驱使马儿拐着弯向南行去。

秋猎围场是京郊占地最广阔丰泽的一片草甸,但是南面的围场之外不远处,地势骤然一低,生生是低出一个shen渊,shen渊之上,只有一条老旧吊桥勉qiáng与对面崇山相连。

只是那边极为偏僻,又兼树木密集,行得快了便容易被半空的木枝绊下马来,几十年前就曾害得王侯之子坠马而死,故而往年行猎谁也不会往那边走,那破吊桥也未修缮。

亏得此地荒凉无人打理,倒给了我一线生机。

我正忖着,谢明澜自马鞍上取下轻弓,塞到我手中,又从身后把着我的手臂,与我一同满上弓弦瞄向天空。

他一说话,气息就拂在我的耳廓上,我只顾着痒,勉qiáng听得他道:“大雁,看到了么?she下来。”

我抬眼望去,当真见到一只大雁孤零零地翱翔过天际,道:“你忘了?我不会使弓。”

“我同你一起。”说罢,谢明澜静了一刻,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倘若从今以后,上天让我得以与他厮守一生,再不分离,便容我she下此雁。”

后一句并不是对我说,语气竟十分虔诚。

我也在心中默默祝祷道:“倘若今日一切顺利,上天让我得以回到太子哥哥身边,与他再不分离,便容我she下此雁。”

我与他的呼xi逐渐同步,仿佛有了默契,在这吐息的最后一刻,刹那间,我与他的手指俱是一松,齐齐目送那支箭矢冲天而去。

然而,那支箭行至半空却失了后力,堪堪擦过大雁身侧,便箭势一顿,掉头坠了下来。

我明明见那箭矢坠入草中,心头却猛地一痛,倒似被这箭穿心而过,一gu不祥之_gan笼上全身。

谢明澜的脸色也是难看得紧,这一刹那,我与他似乎在彼此眼中都看出些不安恐惧。

他是不愿示弱的,当下冷声唤了徐熙,道:“长弓。”

片刻,已有一张上好的柘木长弓送到他手上,他又取一支箭矢,径自搭弓上弦,只抬眼扫了一瞬,便倏然一放。

这一次中了,箭矢从大雁左目穿眼而过,未伤一丝羽毛。

我望着随从驱马去拾捡,按下心中不安,面上笑道:“陛下好弓法。”

谢明澜不知仍在和谁赌气,面色yīn郁得很,他掐着我的下巴,半真半假道:“就算天意不遂朕的心意,朕也偏要qiáng求,你记好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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