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頔醒来的时候发觉室nei唯幽光,周遭都看不真切。他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唤许培,却听到那个熟悉的清越嗓音:“你再瞧瞧仔细,这里究竟是哪里?”
元頔闻言噌得坐起,又听到元猗泽不耐的声音:“急起对body不好,怎么这么不稳重?”
元頔“嗯”了一声,忽然意识到不对,循着灯火望向身旁的人,嗫嚅道:“我怎么睡在这里了?”
元猗泽支起身来笑道:“这应该问我吗?”他看着元頔一副睡懵了的样子,不由得叹道,“这么吵的雨夜你还能睡死过去。”
元頔轻咳一声,眼下情形还是叫他有些恍惚,不由自主地问道:“你怎么让我在这儿歇下了?”
元猗泽喊来董原:“太子醒了,叫许培进来_fu侍。”
元頔按了按眉心:“你竟yi_ye没睡吗?”
元猗泽扭着他的_yi领向外望去:“现在是丑时,你睡下了一个多时辰。怎么又突然醒了?”
“不晓得,最近就是这么一阵清醒**”元頔意识到不对,止住了话头。
元猗泽也不再细究,见许培端来温热的帕子和茶水便先让元頔整饬了一下。元頔下了榻向窗边走去,心系京畿各处堤防,便道:“所幸梅雨季时加固过堤防,这场雷雨应当也是下不久的。”
“离京这些时日,终于是要回去了。”元頔想到这一路所历,是他希望的也是他不愿的,到头来又好像回到最初了。他回头望向在董原搀扶下坐到榻边喝茶的元猗泽,对他说道:“回程时可取道晖县,我们不妨去看望一下兕儿。”
元猗泽抬眼与他相视:“那便又多了数日路程,且惊动晖县全境**”
“兕儿十岁生辰我忘了给她备生辰礼,她怕是会不高兴。既如此,我们便去给她补过一个。”元頔走到榻前屈膝道,“兕儿独居金明山逾两年,听回报她body好了不少,喘症也差不多好全了,这回能不能一道接回宫中?”
元猗泽注视着他道:“西北利金利水,金明山是特为她择的福地,喘症这才逐渐缓解的。她现在还小,不能有任何闪失。”
元頔对这些五行推演无甚兴趣,但见父亲坚持,这桩事情上也只能由他做主,便只好依他。思忖了一番元頔犹是忍不住道:“那要在山上修行多久?她是我大昭的公主,总不能长居山野。像夭夭和萍君,毕竟是同在京中时有jiāo往**”
“什么jiāo往?你妹妹什么时候同人家jiāo往了?”元猗泽冷哼一声打断他,“吾家nv儿何愁嫁?你身为长兄自己还不曾有着落,替十岁的妹妹*心什么?”
元頔闻言气道:“你是不知民间有话‘娶妇得公主,平地买官府’。兕儿长大只有三五年的功夫,难道真的要盲婚哑嫁我们两个大老爷们给她择个驸马?还是像你一样找些老妇暗中窥伺?”
“什么叫像我一样找些老妇?鲁国长主是我姑M_,你的姑祖M_,你的规矩学到哪里去了?”元猗泽怒而斥道。
“还不止她老人家呢,谁知道你背地里吩咐了多少人?”元頔绝不相让,咄咄bī人。
元猗泽摁着他的头道:“混账,混账,我这般良苦用心倒成了恶人了!”
元頔捉住他的手腕凛然道:“不要扯远,单说兕儿的事。”
元猗泽一滞,心道你还恶人先告状,便伸手一指:“你出去,我要歇下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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