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頔说得这么坦然,元猗泽看着眼前清雅端方的青年道:“你从来不觉得这是罪孽?”
元頔对他笑笑:“父亲,你我皆心知所谓纲常伦理不过是约束下民的手段。”
“我使之_yi食饱足,则制度所及只有四海不在阶陛。”元頔走近父亲,“父亲以为如何?”
太子好儒,朝野尽知。连他也为其蒙蔽特地选择了大儒的nv孙为其Q,想着日后夫Q相得。
元猗泽看着这个他一直认为“柔仁温谨”的太子,忍不住朗声大笑道:“不错,这是我亲加教养的储君,报以殷殷期望的守文之主。”
元頔叹了一声:“我自会如此。只是父亲想用纲常驳我,是绝无可能的。道法自然,父亲比我的造诣shen,晓得这因势利导随势而变的道理。我依循本心,虽是追逐yu望,但不冒犯老天。”
他说着仰头看了一眼青碧澄澈的天空,低声道:“如有罪愆,应在我身。”
“你我同在空对四海的高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元頔轻笑了声,“我不说了,你晓得便是。这没什么,你只需允我走近,你留在原地便好,我自会走过来。”
说着元頔转身:“我不退,我要进。你什么都不用管,jiāo给我。”
偎在元猗泽身旁的白鹤忽然扑闪翅膀,跃出几步飞上天空,很快融入云絮消失在天际。
元頔望着白鹤远去缓缓道:“它亦有眷恋,总会回到这里。父亲心中羁绊,也无非是此处宫苑并我。我舍不掉的骨血也是父亲放不下的惦念。是不是?”他扬起唇角,“我不会qiáng取豪夺。”
元頔最后并没有赖着陪元猗泽品鉴二王,也晓得二人做不到这样的平静。走的时候他注目了下异常平静的父亲,清风拂过发丝轻扬,元頔很想伸手去掬起,但他按捺住。所谓谋定而后动,诚如父亲所言,莫说chūn秋以降,自昭朝始宫闱中所生非常情事何其多?只不过从未听说太子与君父横生孽情的惊天秘闻。
元頔想,那是因为我的父亲尤为爱我,我亦如此。
不是他选了做元猗泽的儿子,既生他一回,那也该给他一次选的机会。
元頔选了,驷马难追此生不悔。
我能做最出色的儿子,也能做最好的lover,元頔心想。
待元頔回云来阁,宫人便来报魏王求见。
魏王即皇四子元续,十二岁时出宫开府,如今十四岁,身量高挑,看着倒已经十分持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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