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猗泽居高临下俯视他,冷冷道:“纵有千古,有几个储君似你这般轻松?皇位承继多尸山血海,我不愿自己的孩子也骨肉相残。元頔,你是我最珍视的孩子,比之元续道徽净徽,我对你的期许与爱护你心里应当十分清楚。”
元頔面上一黯,讥诮地扬起嘴角苦笑:“我知道。既然父亲期许甚高,我也绝不会懈怠朝政。国中纷乱自有我一一去平,熙宁朝十余年靡费天下伤害百姓者,将悉数由我罢之。”他说完这话又上前拥住元猗泽,埋头道,“阿耶,你救救我吧。”
元猗泽怔住,这个称呼是元頔小时候喊的,后来入学读书又被封为储君,他便几乎再无这般对父撒娇的时候了。
元猗泽下意识抚上他的发顶,元頔便拥得更紧,带着呜咽的声音道:“此中煎熬我与谁人说?”
元猗泽默默合上眼睛沉声道:“你还年轻,尚可回头。”
元頔扣住他腰间锦带,而后道:“事到如今我再难回头。我已犯下万死难赎的大罪,阿耶,世上你最怜我,是与不是?”
元頔抬起头颤颤地望向父亲,生怕见到父亲厌恶的神情,这一抬头他却愣住了。
元猗泽的眼中似有泪光,他面上那抹悲凉之意叫元頔的心迅速沉了下去。
“我最骄傲的孩子,因为这个求我。元頔,这不是在问我讨一副字画,讨一块封地,甚至是夺我的印玺。你是在挖我的心。”元猗泽叹了一声,指尖拂过儿子已落下泪的面颊,微微蹙眉道,“我说你年轻,并非说你无知不懂事。而是你这样的年纪还有许多不该有的冲动和热望。等再过几年,你在这天下至高的地方俯瞰众生,权力之外的权力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嬉糜的君主未必会这样,但是元頔,你一定会这样的。”
元猗泽这通话本该叫元頔热血沸腾,却反倒叫他心底一片冰凉。元頔幽幽道:“那我先取我现在想要的。”
他按着元猗泽一道倒入chuáng榻,双手死死握住元猗泽的手腕道:“权力之外的权力,对你来说是远胜于美色与情爱的诱惑,可我如今最大的欲望便是父皇。”他说得张狂,嘴角却在颤动。屋内熏香愈浓,二人有意无意皆有情动,元猗泽注视着他沉声道:“今夜你若成事,真的能得意?”
元頔思忖了片刻,忽然闭上眼睛低头在他额上轻吻了一下,而后道:“你若能喜欢,才是最好的。”
元猗泽不语,元頔睁开眼睛凝视着他,笑了笑:“我们的陛下是个美人呢,只不过无人敢议论至尊的姿容罢了。”
说完这话,元頔又换了委屈的神色,嘟囔道:“若不是父亲生得这般动人,我又怎会入此迷障呢?”他说着便将身子贴在元猗泽怀中,轻嗅元猗泽的脖颈,“孤衾独枕没有滋味,我来陪你。”
元猗泽察觉二人相贴的地方有异样,放柔了声音道:“你放开我,不然我怎么抱着你?”
元頔听他的话松开他的手腕:“父亲虽勇武,现下也该知道自己敌不过我了。”
元猗泽确如自己所言一手抱住元頔,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印上自己的唇。元頔按捺不住颤栗着,迎受着来自父亲唇齿间的逗弄。
元猗泽抚着元頔越发放软的腰肢,伸手去探,元頔的外衫之下空无一物,连袴也没穿,近乎luǒ裎着身体来访。
元頔被他抚弄亵玩,未经人事的太子哪经得起这阵仗,不多时便蜷在他怀中受不住了。
元猗泽握住他的昂扬问他:“不想要别人?”
元頔伸手去勾他,吐着热气念叨:“不要别人就要你。”说着另一只手去解元猗泽的衣带,顺势起身骑在了元猗泽的膝上,“从前我也坐过你的膝头。”
在这样的幽光静夜,空气中流动着醉人的甜香,元頔一点儿都不觉得冒犯乃至忤逆,只觉得有种得偿所愿的畅快。他故意哑着嗓子道:“当时你抱着我,教我看奏章,说最烦快马送来的请安折子,一通废话làng费民力。”
“你也不会喊我元頔、太子,是叫我丹儿。”
他褪去了自己的衣衫,露出肌理分明的luǒ体。
元猗泽望着他,唤道:“丹儿。”目光随之落到了元頔左臀外侧的一块红色胎记,这是他随口给儿子取了这么一个小名的原因。崔令光产后虚弱,听到这个小名也笑道:“愿我们丹儿日后为人赤诚。”
而他们的丹儿长大后性情仁恕温谨,热烈与疯狂都被暗暗深藏。
元頔已知再无退路,便欺身上前握住父亲的性器撸动。这一刻他脑中有些晕眩,缓缓地俯下身贴上它。他有过多少次情cháo,都在不断拖自己入无尽空虚的深渊,而这么一个看似圆满的时刻又奇异得像梦境一般。元頔扬起脸笑了笑:“它认不认得我?”
元猗泽看着自己的儿子贴在自己的性器上笑得灿烂问这恍似天真的问题,有种荒谬又疯狂的感觉。然而他的愤怒让他忽起bào戾,伸手掐住元頔的脖颈沉声道:“你何以这般下贱?”
元頔清咳了几下:“我爱你,爱它,这有什么下贱?后宫之中那么多人挖空心思取悦你,他们都下贱?”说着元頔挣开元猗泽的手,张开嘴上下舔舐起手里的性器,还发出婉媚的低吟。
元猗泽一手撑着chuáng榻,一手按着元頔的发顶,开始粗鲁地进出他的口腔,元頔呜咽着吞吐父亲的性器,但他知道元猗泽还未至兴头,便主动将头埋得更深,无限包容着那凶狠的利刃捅向自己喉咙。
在他这么投入的时候元猗泽忽然松开他发顶的时候,探手抚过他后xué和鼠蹊,元頔头一仰,元猗泽便挺身继续将性器送入他口中。元猗泽摸到他身下已是湿润一片,料定他对自己也使了催情的法子,便微微起身一手掐住他后颈一手搓弄着他高昂叫嚣的rou棒,元頔突然移开嘴巴闷哼一声,身下已经she了。
元猗泽一手抱着失力的他一手举到他面前叫他看手心里的浊白,元頔撑在他肩头低低道:“不算。”
元猗泽随手扯来chuáng榻上的薄毯拭gān手,元頔不甘心地用下身去磨蹭父亲的下身,嚷道:“你进来。”
元猗泽想推开他,元頔猛地扣住他肩头,抬臀去够身下的性器。
肌肤相触的瞬间元頔愣住了,呆怔地望着元猗泽。
元猗泽抬头望着他,缓缓道:“你忘却人子的本分了,我却还记得我是你的父亲,我做不了禽shòu行。”
元頔闻言渐渐瘫坐下来,他的手没有松开,拨弄着方才自己舔舐含弄过现在不复威武的rou棒,低笑道:“禽shòu哪懂这些?只有生而为人,才有这般苦楚。”
他越想越觉得有趣,忍不住朗声笑道:“你同我赤身luǒ体纠缠了这么久,我的唇都被吮得有些肿了呢父亲。是不是我初初服侍人不得法?要不要再试试?”
他笑了几声声音渐低:“真的这么不愿?这起码是件快活的事,不管怎样都会快活的事。”
元猗泽将他推开,披上薄衫起身合上博山炉,回身望向他道:“不管怎样都会快活,可同你一道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