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东边玉*国,漫天huáng沙,他们在沙漠中行走数日,之后占领了一座小城。李忠集结士兵,听闻他名号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跪拜在李忠面前,发誓效忠,而李忠又同他们一起跪拜下来,对着天地发誓效忠七王爷。
李忠告诉他,说玉*多年来励jīng图治,民丰兵勇,海战屡屡获胜,已驱逐南卅蛮兵,bī退栾国海上军队,这一切都是七王爷的功劳,可皇帝忌惮七王爷的战功,连夜伏击,把七王爷逐出主城,流放最东边的荒岛,七王爷与家眷途中遇海难丧命,好不容易寻回的世子,则被皇帝挟持软禁,没有人知道世子被软禁在哪里。
他们世代效忠七王爷,想要寻回世子,就要打到主城去。
他写下:那就打。
他不管他们的家国仇恨,他只是想见萧天,无人能阻拦。
此后的数年间,他们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浮尸遍野,被称为红甲军团。红甲军团令人闻风丧胆,而他,不知何时开始,被称为独láng将军,他们说,他一人抵千军,说他刀枪不入金刚不坏,说他嗜血吃人,亦说他的*头是自己拔断,右眼是自己弄瞎。他不吃人,也不喝血,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只知道杀了很多人,他曾在玉*国最有名的一条大河*水河厮杀七天七夜不休不眠,直至脚下垒起高高的尸堆,身上被层层血浆覆盖,河水*红如血。
终于,他们杀入了主城,红甲军团屠城七日,攻入皇宫。
多年后他依然记得那景象,宫中到处悬挂尸体,白绫垂着无数的尸体,在屋梁上,在树枝上,在宫墙头。那玉*皇帝在红甲军团攻城当夜,赐给整个皇宫几千人白绫,将他们全部赐死,而后,老皇帝与他的嫔妃们,火烧皇宫,吊死在主殿上。
他翻遍整个皇宫,没有找到萧天。
数月后,李忠称帝。
李忠称帝的当日,他被设陷阱,被关入特别为他打造的地底shen牢,他被数道沉重铁链锁着四肢,在shen牢的黑暗中发出愤怒的狂吼。他不明白。
不急,不急。
他告诉自己,他一定能出去,一定会找到萧天。
他开始用手击铁链,如此数月,终于挣断第一条铁链,此后又过了数月,四条铁链全部被他neng断,他以身破墙而出,厮杀红甲军团,活捉李忠。而剩下那些拥护李忠的红甲军,在李忠被捉住后,都逃光了。
他用血在地上写下:萧天到底在哪?
那些当然不是他的血,是跟随他一路北征的红甲军团士兵的血。他曾以为他们的血都是冷的,但割开他们喉咙的那刻,喷溅到他脸上身上的血ye也是温热的,就像他们杀过的其他人一样。
李忠大笑:“谁得萧天,谁得天下,萧天已经不在我的手上,他逃了。”
称帝那天,李忠也命人把那红木箱子搬进皇宫,李忠带他到那木箱子前,箱子空空如也,李忠笑道:“他一直就在你身边,他是南卅皇子,并非玉*世子,哈哈哈哈**”
他写:为何骗我?
李忠说:“我本受命挟持萧天回玉*当人质,他是南卅国流落在栾国的皇子,他的M_亲是南卅皇帝最爱的nv人,也是我最爱的nv人,我不会杀他,但你出现了。你让一切不可能的变成可能,有了你,战无不胜,我想称帝,而后率领红甲军团打回南卅,杀了南卅狗皇帝,把我最爱的nv人抢回来。可是萧天逃了,他在*水河之战那夜就逃了,我知道一旦没有萧天,也很快会失去你,没有你,我这个帝位坐不久了。”
他久久看着那木箱子,他不知道,原来萧天曾离他那么近,一直在他身边。
他在那木箱子里坐了一会,如此地方困着萧天,想着他或许就曾站在一板之隔的外面,最近的距离不过几寸罢,而萧天在箱子里,绝望地捶打,撕爬厚厚的木壁。
红色血迹顺着他身上淌下,还温热着,他写:兰儿呢?兰儿在哪?
李忠或许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杀过太多人的人,对死亡早已麻木和疯狂,他冷冷笑着,“你说那姑娘吗?那真是个美丽的姑娘,如花似玉的年纪,可她的尸体怕是早已风gān在那片密林中。那些跟你一路征战的红甲军,大部分都蹂nüè过她,哈哈哈哈**”
他紧紧地咬着牙,喉咙间有gu浓烈的血腥气,浑身颤抖着。凡人A,他总是低估他们的残忍。他写下:你再也见不到你爱的人,你心爱的nv人永远属于别人。
李忠瞪大双眼,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他把李忠赶到箱子里,封死木箱,沉入水牢。李忠会先在那木箱中受尽饥饿之苦,而后慢慢耗尽箱子中的空气,最后连同那木箱一并腐烂在水牢底。
南卅国,要渡过大海,往南去,萧天会在那里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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