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传来飒飒声,月光下,几双眼睛在暗影中发出幽绿色的光,野shòu气息带着一丝血腥味从四周传来,几头黑shòu从竹林中踱步出来,转着身子慢慢把月沧璃他们围住。
“婴婴,你看**”
月沧璃数了数,八头黑shòu,有两头还绕到了溪水里,在背后发出凶残的嘶吼声。
敖婴神色镇定,伸手握上地上还带着血迹的竹子,把竹子从那死透的黑shòu口中慢慢拔出。他这一动作,惹得几头黑shòu龇起獠牙,鼻息重重地喘着shòu气。
月沧璃紧紧贴在敖婴身后,“婴婴,你没了灵力,能对付它们吗?”
敖婴轻唔一声,“虽没灵力,凡人的拳脚功夫还是有的。”
那绕到背后的两头凶shòu扑上来,月沧璃还没看清敖婴怎么出的手,一声嘶叫,他手中的竹子已穿透了其中一头凶shòu的心脏,另一头同时扑来的凶shòu,则被他一拳砸在脖子上,听得喀嚓的声响,骨头断裂的声音。
剩下六头凶shòu,嘶叫着退开一些距离,同时扑上来,月沧璃闭上眼睛不敢看,只听到接二连三的砰砰砰落地声响,震得脚下土地一震一震,再睁开眼,六头凶shòu均被敖婴摆平,倒地呜鸣,或死或伤。
“走。”敖婴扛起地上昏迷的*尧,拉过月沧璃的手,往竹屋去。
“这些黑shòu是怎么回事?印天怎么会在步凡渊造这些凶shòu?”月沧璃问。
敖婴道:“它们并非步凡渊之物,有人放它们下来,它们在步凡渊是这幅样子,但在魔界,则是更凶残的魔shòu。”
月沧璃想起那把她打落步凡渊的黑袍nv人,遂与敖婴说起。
敖婴握着她的手微微用些力道:“我知道,她是大魔君琴瑟身边的大护法东雀,此乃她座下魔shòu,与她如影随形。”
“魔君琴瑟?大护法东雀?”那黑袍nv人原来是魔界之人,月沧璃不解,“这就奇怪了,我与她无冤无仇,为何把我打落步凡渊?”
敖婴道:“魔界要对付的是我。魔君琴瑟和她的四大护法,东雀、南鸢、西鹰、北鹤,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你提前熟悉一下也好。”
“咦,你不是魔界的魔尊吗?万魔窟还需你镇压,魔界为何要对付你?”
“其实,也不能说是对付,个中复杂,一时半会,倒难以跟你说清了。”
说话间竹屋已到,敖婴把*尧放到榻上,月沧璃则点起桌上的油灯,又把屋中其他地方的灯给点上,直至满屋亮堂。
敖婴把月沧璃拉到一边,望着chuáng榻上奄奄一息的*尧嘱咐道:“黑shòu獠牙有shòu毒,他的伤不能拖,我去寻些草药,你在此守着,不要随意走动。若有危险,大声疾呼。”
“好,你小心些。”月沧璃说着突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敖婴伸手勾她鼻翼,她并不知道,她笑起来很好看。
月沧璃想到的是她对*尧也说过类似的话,发现敖婴不在的时候她会去看顾别人,而敖婴出现在她身边时,她从未想过这些。
瀑布流水、竹林风声,如入梦曲,月沧璃趴在桌上也不知睡了多久,竹屋外的天渐渐放亮,空气中有柴火香气。
旁边chuáng榻上,*尧的伤口已被包扎起来,少年睡得很沉,面孔上少了些痛苦之色。
循着柴火香气,月沧璃走向厨_F_,迎上敖婴,他手里端着碗粥走来,看着月沧璃时眼神瞬时变得温柔,“醒了?我寻思你该饿了,给你煮了粥。”
咕噜噜的声响很配He地从月沧璃肚子里传来,她跟在敖婴身后,“你去哪里要的米?幻出来的?不对不对,步凡渊里无灵力。”
敖婴把粥放在桌上,把勺子递给月沧璃,“厨_F_米缸里。”
月沧璃坐下吃粥,“咦,这就奇怪了,这竹屋莫不是有人住?我看这里打扫得gān净,未见一丝灰尘,屋后竹台上还有未下完的残棋呢,棋子如新,似昨日还有人住。还有,你看这屋里屋外的鸟笼,不觉得奇怪吗?难不成这屋子是个养鸟之人住的。”
敖婴拉张椅子出来在她对面坐下看她吃,“竹屋主人我倒知道是谁。”
“谁?”粥烫,月沧璃等着他说下去。
“创世之神印天。”敖婴拿过粥替她chuī了chuī。
月沧璃道:“可印天已陨世十几万年了。”
敖婴道:“步凡渊不似凡界,印天造出此地只为他与那位神仙二人所居,此处昨日似今朝,永不蒙尘,一切如新。据说那位神仙喜欢鸟儿,印天就给他捉来了许多鸟儿养在笼子中,所以此处有许多鸟笼。”
“昨日似今朝,永不蒙尘,一切如新?”月沧璃托着腮,看敖婴为她chuī凉米粥,很是好奇,“你所说的那位神仙,到底是哪位神仙?可还在世?”
敖婴把没那么烫的粥放回月沧璃面前,唔了一声。
“还在世,那得是活了多少年的神仙?”月沧璃略有些惊讶,她很喜欢听这类故事和八卦的,来了jīng神,“六界之nei,可没有活上几十万岁的神仙。”
“有一个。”敖婴漫不经心地道。
似乎有光在月沧璃脑中一闪,她恍然大悟,更显惊讶,“是神祖?”
敖婴狭长眸眼含笑,不言而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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