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沅说完这句话后, 文砚很明显的僵硬了body,然后更加紧紧的抱住了她。星帘却还在这接二连三的巨大冲击中,愣着神。
虽然“情”这个字, 她并不太懂, 但所谓道, 原本就是无中生有, 也即为缘。如此说来,她与文砚之间, 应当也是如此奇妙的“缘”罢。
她以前总是偷看大师姐惜墨所写的命簿,也看过一点冥界送去的判词,但始终觉得,所谓“情”实在是太过虚幻缥缈,哪里有那么重要。
然而自再次下界这段时间以来, 她见过、听过不少为情所困、为爱所苦的人和事后,也会唏嘘不已, 心中也多了一些了解。
文砚身上总是有一种淡淡的墨香,大约与他喜好读书有关。大师姐惜墨身上也有一种墨香,她一直很是喜欢。
只是文砚身上的墨香,好似多了几分清冷和男子的气息, 有些特别。此刻她被文砚紧紧的圈在怀中, 更觉那墨香直扑鼻而来,无处不在。
从洁白云端的飘逸身影、群星会上的初次照面、文家小院nei畅谈星空、留香客栈中三次相逢、互赠折扇与两枝腊梅,再到此时首次相拥**
除了师尊长生大帝之外,她还未曾与其他任何男子有过如此多的jiāo集。
大约正是在这个过程中, 她的心思也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罢。不然她怎么会不立马捉了迎芷走人呢?无非是心中有些好奇与不甘罢了。
想想片刻前, 他曾言辞切切的说过:
“别走,别走。”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可知?”
“以前我总想着,人神之隔,就如那天上云和地上树般遥不可及。风云变幻无常,叶落归_geng消逝。一切都在变,一切都会变。但我没想到,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
“可惜我寿命有限,必定先你老去。待我垂垂老矣之时,你必定仍灼灼风华**”
“也不知我来生如何,但我必定会记得你,大不了不喝那孟婆汤就是。”
“不知你可愿留下来,陪我度过余生?”
想想这些如暖酒般的话语,她居然暗自庆幸幸好留了下来,也亲耳听到了这番心意**
不禁心下一暖,竟无意识的抬起双手,回抱住了他。
文砚敏锐地觉察到了这一点,一直紧张着的神色有些放松下来,向她含笑耳语道:“星帘,即便此刻我立刻死去了,心中也是满足的。”
星帘此时已然忘了他是凡胎r身,只是喃喃答道:“莫要说傻话,你怎会死**那叫陨落。”
文砚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听到她的声音中有些担心,便喜悦的抚了抚她的长发。
迎芷死死地盯着紧紧相拥着的二人,眼中神色越发yīn狠起来。
空中那两只眼睛并未说什么,而是滴溜溜的分成两个方向,一只看向迎芷,一只看向那法器结界中的二人,也不晓得在He计着什么。
迎芷突然望向归沅的dòng察目,在心里说着话,她知道归沅懂她在心里想什么。
空中那只看向她的眼睛先是微微*了*瞳孔,有些震惊的样子,但迎芷依然是一脸坚定。
它便两只眼睛一同问询的看了看她,在看到她决绝的缓缓点头后,默默地眨了眨眼。
迎芷突然出声问道:“文曲师兄,你可还记得,你曾有负于我?”
星帘的心猛地一跳,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升上心头。确实,自己要对迎芷出手之时,文砚也曾说:
“星帘,莫要取她x命!”
“我**我有负于她。”
有负于她,到底是何意?
文砚赶忙出声安抚道:“星帘,那是个误会。”
如今他得到了星帘的回应,心中终于不再若有所失,眼神也清明起来。
他轻轻放开星帘,直视着她的双眼:“不知为何,我梦中总有一个nv子悲切的喊我‘师兄’,问我安好。我初见卯止时,就不知为何觉得愧疚,如此而已。”
星帘听他这么说,便懂了。瞧着文砚这张清隽的脸庞,突然有些担忧起来:要是他回到神界后,又有诸多迎芷这样的神nv也扑过去,该怎么办A?
文砚怕她多想什么,又补上一句:“想来,我前生应当是对她有所愧疚罢。”
星帘刚缓了神色,想说什么,就看到迎芷眼中好似闪过了一丝得意之色。
紧接着有一连串的“砰砰砰”声传来,她不禁再次神色凝重起来——那迎芷竟趁她心神松弛之时,悄声*纵全部琴弦,打落了空中摆列着的一个法器!
她赶忙令披帛堵在那个被撕裂的口子处,接着快速地向文砚低声说着什么。
迎芷见他二人时不时地附耳私语,十分亲密的模样,心中嫉妒之火越烧越旺。脑海中再次出现她曾经看过的画像和书简**
不!她如何会让那种事情再次发生!
她恨恨地大喝道:“上生星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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