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仓的事情被赵老将军压了下去,第二天老将军带着几个得力的副将去拜会洛河太守。
洛河太守五十多岁,gāngān瘦瘦的一个小老头子,官府穿上去都显得宽大。
“将军前来是有什么急事吗?”洛河太守和赵老将军并不相熟,太守在将洛河守卫兵马jiāo授给老将军之后两人便没有其他的jiāo集了。
赵老将军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太守身边低眉顺目的府丞,转头笑着说道:“本将军在城外驻军多时,也是时候向范阳那边去了。陛下的意思是不留到年后,午后我们便会出发。”
太守有些惊讶,赵将军之前不是说要将洛河驻军与他带的兵磨He一段时间后再前去镇压的吗,怎么现在就这么急了?会不会太急了?
正想着,赵老将军就抓住他的手,大力地_gan谢起这段时间的照顾。
老将军看着太守迟疑着甚至想劝说两句的神态,心里松了一口气。若是洛河太守都是间谍,那他们就难熬了......
然后悄悄地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小纸团塞到太守手中。
太守一顿,握紧拳头*回袖中。
赵老将军很快便带着人离开了,太守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身后的府丞悄悄上前一步:“也不知道为什么将军他们为什么这么急?不过也好,快点离开也能让百姓安心。”
这话说得奇奇怪怪,为什么赵老将军他们在百姓就不会安心?太守看他一眼,没有理会,转身回了自己屋nei。
将门窗关好,太守打开了小纸团,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小心文家。
萧琮坐在地上慢里斯条地擦拭着自己的刀,光线顺着亮银色的刀身折she在脸上,听到脚步声后才抬起眼。
“jiāo代清楚了?”赵老将军看向他。
萧琮点点头,“剩下的粮仓也都清点好了,只够一个月了。”高副将被萧琮抓着回忆了一遍自己的话,他坚决咬定自己只说了粮仓的事情,其他的都没说。
赵老将军点头,又吩咐着:“这两天洛河太守应该就会来找我们,留意着点。这场仗我们不能拖下去。”粮草被烧了大半,现下又是快临近冬天,他们不能不考虑附近的百姓。而范阳却有一个城的供给,他们拖不起。
萧琮点头。
果不其然,在第三天晚上,洛河太守带着几个下人便悄悄地到城郊军营来了。
太守脸色肃杀,一进来就和老将军jiāo了底,“文家反了。”
文府丞与范阳早有瓜葛,在军队驻扎洛河的这些日子便多管齐下地在秘密探寻军中的消息,为了此甚至将自己的嫡长nv都派了出来,瞄着几个年轻的副将tao话,连他的太守府也不放过。
“我需要将军给我一队人马。”太守也当机立断,“不能让他们将消息再送过去范阳了。”这就是要人来清理叛徒了。
老将军点点头,当即便指了萧琮。“你挑一百人跟着太守回去。”
太守是个狠人,借了百余人便打算立刻动手。
转头便以诗会的名头将文府丞与官署nei的大小官员都邀请去了自己家里,那边就叫萧琮去将文府围住。
当诗会举行得正热闹的时候,文府丞被忽然出现的士兵按倒在地,引起现场的一片哗然。
文府丞心知自己的事情是被发现了,当即跪下向太守求饶,希望能放过自己的家人。
太守冷眼看着府丞,冷声怒斥:“那你放过范阳的百姓了吗?”范阳城百姓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在场的人都清楚,有点良心的人都希望能早日平叛,这人却与范阳láng狈为jian。
府丞哑口无言,被士兵拖着压了下去。
萧琮那边也将文府之人一一抓住,从中搜出了数量注重的金银珠宝,完全超过了府丞俸禄该有的规模。
文家及其党羽人数颇多,即使太守下令秘密进行,但这么多人的失踪和被捕是瞒不住的,很快城nei便谣言四起。
“这样消息很快就会传到范阳。”太守有些忧心。
萧琮倒是不在意这个,他们的粮仓被烧,本就不适宜长时间对峙,这次要越快越好,传到范阳扰乱当地的叛军也好。
“先生!”
听到消息,赵信立刻睁开眼站起来,“什么事?”
下属跑着进来,急切地对着赵信禀报:“洛河似乎发现了我们的人,现在正在大肆搜捕!”
“什么!”原本坐在角落战战兢兢的萧玦一下子跳起来,惶恐不已。
自从被掳来范阳,萧玦就一直心惊胆战,这里的人对他没有什么尊敬可言,将他虏获也不过是想要拿他的名头来做挡箭牌。加上范阳的叛军对当地百姓实在太过分,范阳一片哀鸿片野,就算不被朝廷的军队攻打也熬不了太久了。
“怎、怎么办......我我要死了了吗?”萧玦快疯了,竟然忘记了对赵信的恐惧,一把抓住他的_yi领:“我要死了!”
赵信烦不胜烦,一把甩开萧玦,将人甩到墙上掉落下来昏迷不醒。
“先生,怎么办?”下属看了一眼萧玦便不再理会。
赵信咬牙,“去将所有人召集过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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