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人们尤为重视结局,每当来临之时,总会做一场盛大的告别。
就像每年chūn节,十里长街的大红灯笼和烟花爆竹,总结过去一年的丰收;又像新人喜结连理,礼成节毕,在夜晚的空中燃放最大最美的烟花,昭示有lover终成眷属;又似年年佳节,欢声笑语,迎节又送节,做的隆重而不舍。
或许是有始有终的智慧,屁大点事都要弄个仪式满满的结局收场。
这场“出恶气”的习俗,正要以一首唱赞神明、唾弃邪恶的歌,并伴随着下雨似的砸石头结束,人群中刚有人起了头,就被君安一声大喊喝了回去。
“闭zhui!都给我闭zhui!”君安一声吼,让刚围上来的群众不明所以,皆安静下来好奇地看着他,左右询问原委。
围观中有人目睹前后,叽叽喳喳不一会儿就传了一遍,后来的人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虽说朝丘仙门君姓位列修仙派,可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况且就算是修仙人士也不比芸芸众生高贵,这一嗓子未必有人会听。
果不其然,有人偃旗息鼓,有人就会不听,yīn阳怪气地吊着嗓子喊道:“你是谁A!让我们闭zhui我们就闭zhuiA,这是我们每年的传统,gān你什么事!”
君安悲痛与愤懑积在心头,纵使他又千言万语要骂,此时此刻的念头也只想叫他们安静,别吵,更别想侮rǔ他的亲人。
他抬眸凶狠地看着四下人群,“我看谁敢唱!”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不止出头的那个男子,其他人也不乐意了,也纷纷出声发表各自的不满。
“你说不唱就不唱A,坏了规矩你负责A。”
“你哪里冒出来的,非要跑到前面去,神经病!”
“管的也太宽了,我们又不认识你。”
“你要是不出来,我们一会砸到你可别怪我们。”
这些人中多数人不认识朝丘的子弟,各位都是为生活奔波的人,自家的柴米油盐都要勒紧ku子吃着今天的,想着明天的,哪还去关注街上走着的人是不是修仙派。
在他们眼中,蹲在殉道石前面的那个小年轻就是个无理取闹的毛头小孩,家里大人不在身边,管教不严,让人生气。
君安才不管他们zhui里叽叽喳喳骂的什么难听的话,现在以他自己为中心,站在他周围成一圈的这些人都是恶人,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只知道跟风随流,别人做什么,他们就跟着做什么,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_gan受。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君安年纪小,就是容易bào躁,什么事用zhui说不起作用,那他就随便来了。
沧澜这把剑跟着君安后面,说是吃苦倒不至于,就是如此一把美貌的剑,有水平,就是没发挥过什么作用,君安常常偷懒不爱练剑,多年下来沧澜没有生锈成钝刀也是奇迹。
沧澜的剑意是寒冷的,它通体闪烁着蓝荧色的光芒,翻搅周围陷入一片惊慌。
它就像一条湖泊里狩猎的蛟龙,蓝色的眼睛暗藏杀机,在寂静的黑暗里,等待着猎物闯进。
都是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南小回知道如果君安跟他们起了冲突这意味着什么,他不能在事情还一头雾水的时候犯错,若动静闹得大,被金丹知道了,又是一条罪名难恕。
南小回拉着他的胳膊,劝阻道:“君安,你冷静一点,你难道要对他们动手吗,他们懂什么,你应该知道能让你弄清楚一切的不是他们,不要弄错了对象!”
他低拉着嗓音,在君安的心头上重重一敲。
是的,没错,自己是很愤怒,很生气,但把气撒在这些不知的人身上,不会起一点风làng,他们只会尖叫,只会谩骂,他们不是自己要追寻的结果。
可是脚底下的,不再是他曾不以为然的,而是**就算百姓无辜,谁要是敢扔石头,祖宗十八代的骂,那也不能忍下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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