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墓者不为动容,独眼凤冲过来的时候,他悄然往旁边退了些,给她行了个方便。楚溶眼神扫过身侧,这才恍然大悟,此趟是一条有去无回的死路。
游墓者哪里是来求助复活嚼尸童,分明是想趁机杀了自己。
他不知道这人打了什么算盘,一时间狂风bào雨的危机袭来他自顾不暇想太多,只得一边骂独眼凤这个疯婆娘,一边诅咒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死矮子。
一直以来,他都把游墓者当成知己朋友,他帮自己提升灵法,自己也从未害过他,到如今,两人不能好聚好散,竟也轮到要杀人灭口的地步。游墓者和自己有何仇怨?难道就因为自己害死了嚼尸童!
或许是威胁到生命的事情发生,楚溶将周身的灵法全部T动出来,狂躁而锋利,与独眼凤jiāo手几十回He,也不落下风,还发挥超常地bī退了步步紧bī的独眼凤,削铁如泥的灵法片出去,在独眼凤的脸上留下一道细小的伤痕。
独眼凤收回攻击出去的妖力,半途回拉旋转在身边拉起一道保护屏障,却没来得及挡住那一点急速的灵气,伤到了右脸颊。
她本因失去了一颗眼珠而生气自己不够美丽,百年来也见不得看到比自己好看的nv人,她的嫉妒心bàoZhang,同时化而为怒,苦练修为,在这隔绝于世的地方称王,方圆百里无一nv人nv妖。
无人叨扰方能自欺欺人,好不容易见了活人,谁料威风不胜,脸上还多了一道口子。
真是叫她老脸没地方搁。
然而只气了片刻,独眼凤裹挟翻腾的戾气突然撤去,随即换上一副笑面,转向游墓者,语气尽显绵柔:“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我在这山谷里shen居许多年了,从来不曾有人探望,是谁告诉你们我叫独眼凤的?”
且不计较一个妖怪的名字,单单就从nv子本身来讲,独眼凤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穷途末路的_gan觉,好似良家妇nv突遭变故,yi_ye之间换了个x格,生出几分野x来。
游墓者帽子垮在头上,瘦小的一坨,摸不清他的思绪。
“从来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自大怒破后,这人间两重He而为一,我逃离家乡,无人知晓我的存在,也无人知道我叫什么。而你——”独眼凤指着游墓者:“你又怎知我叫甚,在此地?”
什么是大怒?楚溶一头雾水,求解般看向游墓者。
那nv人说了一串,听到的超出理解范围,薛焕和楚溶有同样的疑问,小声嘟囔:“她在说什么?什么叫大怒破了,这几个字怎么写?”
彦周随口:“妖怪的家乡当然是妖界。”
薛焕冥思了一下,觉得有点道理,转头继续听他们说话。
游墓者像死了一样,一点声都没发出,过了好半天,他眼珠子从脑后转到脑前,yīn森森地说道:“既然你知道我们是一路出来的,那么你要对付的应该是他。”他手往楚溶方向一指,后者立刻警觉炸出了一身汗毛。
但独眼凤不上他的当,话锋一转反问:“你知道他身上有什么,那么浓的味道你不可能闻不出,你想利用我,xi走他身上的神力!”说罢,她看了一眼楚溶,“哦~我想起来了,三百年前一场屠神役,有天神陨落,其力想必是坠落凡间落在他身上了。”
薛焕这会脑子转的飞快,“难道是天神碎片!”
“你真是打了一手好算计,让我与他对战,两败俱伤之际,你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楚溶早已气急,大骂道:“游墓者,你竟然真的要杀我?”巨大的震惊是其次,他骇于游墓者的城府,来山谷之前他还以救嚼尸童助己为名,教人丝毫看不出他的破绽,原来连他也觊觎自己身上的灵法,可是,既然他想要,为何早些年不动手,要等到这个时候?
游墓者一个姿势站久了,动了动他的五短身材,面朝二人,同时撕掉了他的伪装。
“你以为这样的力量好取?我真正想要的是楚澹身上的本源,可惜,他身上的神力太过纯粹,力量雄厚,我若贸然对付必死无疑,就算有上好的介质搭建,我也近不了他的身,不过我运气不错,你——”他指着楚溶,“你那一年大病的原因其实是楚澹不小心用自己的灵法伤到了你,而你_geng本承受不住那样纯粹的神力,所以病倒。神界之灵降落凡间,凡事讲究一个缘,你不是他的缘,神力不会害你,但你也活不长久。”
“若不是我帮你xi取了那丝神力你能活到现在?”游墓者满zhui鄙夷,“楚澹这个蠢货,对你一直持着那份亲情,心中已有愧疚,我利用这点才让你成功近他的身,教你如何渡走他的灵源。我本来想等你把他的灵源全部渡出,可惜你太狂妄了,为了你,嚼尸童都折Jin_qu了,它才是我的伙伴,你算什么东西!”
真相太过残忍,楚溶震惊地话都说不出,这些年来,自己在游墓者的眼中就跟小丑一样,自以为是的高昂头颅不过是他棋盘上一颗被算好的棋子。
而自己却在呕心沥血地算计自己的亲哥哥。
孰是好人,孰是坏人?从头到尾只有自己被猪油蒙了心。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