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夜,风雨jiāo加,楚府大门被敲开。
门外站着一位胡子大叔,身披黑_yi,声音似哑瓶,对开门的下人说道:“我有办法医治你们二少爷的病。”
两年前,楚家二少爷楚溶生了怪病,皮肤温度高的不正常,手掌心的热度甚至达到了烫人的地步,二少爷一直昏睡,楚府当家人请了全城最好的郎中过来医治,结果都是查不清病因,摇头离开。
楚府当家疼惜孩子,为了给孩子治病,他在全城贴了悬赏令,只要有人能治好二少爷,楚府重金酬谢。
这个在雨夜突然出现的神秘人,黑_yi上没有雨水留下的*迹,踏进楚府后,先去了祖宗祠堂转了一圈,然后站在祠堂nei一动不动。楚泽川让他来主要是为楚溶看病,不想他没在该看的地方看了半天,心里不是很舒坦,提醒说生病的人躺在卧室不在祠堂,但那神秘人却说了一句话让他大为吃惊。
“此不是病,为祸。”
楚泽川听不懂,刚想请教,神秘人却离开祠堂,在没人带领的情况下,准确找到楚溶的卧室,一番大展身手后,楚溶真的好了。
楚泽川_gan激不尽,也由衷敬佩,送走神秘人之前他得知了此人的名号——游牧者。
——
“提灯人?”君安重复了一遍,细细咀嚼道:“地府有这号人物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提灯人是人间职位,为更古时期某地的一代文明,一般是世代承袭,跟地府没有关系。”南小回解释道。
“可是谁这么没事gān大晚上提个灯在山上游墓,再四面八方沿着村路一条条走?月黑风高的,多吓人!”君安*了*脖子,觉得后颈一片凉意。
灯是照明,提灯为指引方向,所谓提灯人指的是为牵引亡魂找到回家的路,看一眼留恋的人世间,再了无牵挂的投胎转世。
提灯人昼伏夜出,披着黑_yi,身材矮小,而且大多数为瞎子,有一说是提灯人跟死人打jiāo道,眼睛为阳,若是在引路的时候不小心与死灵对视,不仅会冲撞灵魂,而且容易被其侵占body返回阳世。
“夺舍还阳?”薛焕冷不丁ca了句。
君安觉得有点扯了,问:“你不是说提灯人是世代承袭的么,怎么能保证每一代接掌职位的人都是瞎子呢,难不成祖宗都有瞎子病?”
南小回摇摇头,“当然不是,每一代的提灯人都是瞎子,所以下一代提灯人接替的时候都会用利器将眼睛弄瞎,这是一定要做的。”
而且这里的弄瞎不是简单的划两刀,而是挖掉两只眼球。
君安的眼睛陡然钝痛,仿佛有一把刀从上面划过,霎时,他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从指缝里看向南小回,惊道:“这么残忍,gān嘛弄瞎,不让看的话直接蒙上黑布就好了,不费力又不痛。”
“蒙上黑布还是会映出灯光,不小心的话还能看到。”薛焕道。
“你怎么知道?”君安问。
“He理猜测,而且三千世界芸芸众生,古怪风俗多得是,不稀奇。”薛焕接受能力qiáng,淡定极了。
南小回嗯了一声,说:“师父说的没错,为了保证完全不见光,眼睛必须被挖掉,而且提灯人晚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墓地,并不是所有亡魂死灵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他需要提着灯在墓地里游走,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不得不这样做。”
君安哑然,摇头晃脑,憋了半天吐出两字残忍。
“提灯人常年在墓地行走,所以又叫游墓者,墓地的墓。”南小回读了不少奇闻异书,说起故事一tao一tao,还甚是吓人。
君安毛骨悚然,大晚上背后冒出了一层冷汗。
三人已经进了永安州,经过一个白天的路程,现在已经晚上了。
“君安师兄,您一路斩妖除魔的话说的最多,怎么还会害怕这个。”南小回没有嘲笑的意思,他只是疑惑,君安身为修道者,此行以斩妖除邪为己任,理应不会害怕这些。
“谁说我害怕了。”君安矢口否认,声音当即拔高了一个度,搞得路人纷纷扭头看是哪个傻子,薛焕和南小回也看着他,他眼珠子转了转,扭扭捏捏说道:“我才不是怕,我就是对墓地、坟堆怵得慌,生来如此,不能怪我。”
南小回轻笑了笑:“哦~原来师兄是怕死。”
“才没有!”
“怕鬼?”
“你——”君安自知他说的没错,不好再为自己找借口,于是说道:“我就不信你没有害怕的东西。”只要让他找出来,南小回就没什么好嘚瑟的。
但是南小回没有回避自己害怕什么,反而大方承认说:“我当然有害怕的东西,我body不太好,害怕生病,一生病整个人都不好了。”
君安听四夏提过两句,说南小回身子骨弱,病来如山倒,估计有什么病_geng子,后遗症。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小时候自己body也不算好,一个风寒_gan冒能拖一个月才好,其中苦药喝的他脸都苦了,一场病生下来r瘦没了,body也憔悴许多。
只有生过病的人才知道生病不好受,body损耗,还特别影响心情。
君安也想,能把生病当做心里害怕的,得是生多少次才能留下的yīn影,小回是同门,温柔人又好,好像不该拐弯抹角的刺别人的痛处,于是绞尽脑zhi补救道:“嗯**你不会生病的,你以后学了灵法,打好基础,bodyqiáng壮了,自然不会轻易生病。”
南小回:“希望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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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永安州特别热闹,城里到处张灯结彩,欢声笑语一片。
薛焕等人刚好赶上了茶花节,护城河沿岸有花窗表演和游船活动。
永安的茶花节是一种祈福集会,吃喝玩乐是主题,住在永安的百姓喜欢在茶花节这天的晚上,捧一杯茶花酿,或拿一串糖渍山楂,挤在桥上、岸边看楼阁里的花窗表演,有钱的人会花钱雇一条船,坐在船上,游湖看表演。
越往前走,人越来越多,君安拉了个人问路,知道这会有花窗表演,兴高采烈的要去看,节会人多,薛焕只得拉紧南小回,眼睛追着灵活钻人缝的君安,艰难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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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安凑热闹有一本事,找了个正对楼阁的位置,旁边有一棵树,熊抱着一个点大的小屁孩,随着楼上的表演高声喝彩。
此刻,楼阁的花窗表演演到了中途,一位男子倒地,一名nv子上去扶他,不料男子发了疯似的扑向nv子,将其压在身下,对着脖颈又撕又咬,即刻,一名身穿青色_yi袍的年轻人上场,挥舞招式,与男子过招,花窗表演添油加醋将两人打斗的场面用慢动作展示出来,真正习武之人看着有些滑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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