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责本来打算隔天进行,但温商之前在牢_F_里被动用私刑,有点儿后遗症,苍途宽容了几天让他养伤。
三天后,南虞掌门和诸位掌教都在场。温商有一说一,他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不用添油加醋,也不否认细节,他态度诚恳明确,逻辑清晰,只有当问到他和那个邪道妖人是什么关系时,温商沉默小会,道:“弟子惭愧,处事不能明辨是非谨遵教诲,南虞子弟铭未能烂熟于心,伤损师门颜面,辜负师父同门,弟子甘愿领罚。”
他伏地叩首,等着宣判。
苍途看在他认错积极,又是头一次犯错的份上,罚关禁闭两个月,禁出山门半年。
这样禁足的惩罚相比较鞭笞形身剥离灵法要轻得多,南虞向来与妖魔势不两立,发现一丁点都要斩草除_geng,哪任由商量的余地,不过由于温商之前受伤差点没命,其师父薛焕又帮南虞揪出了祸患,不看他之过,看在薛焕功劳的面子上,苍途也会从轻处罚。
然而从_geng源来说,温商没有直接导致南虞的灾祸,不能一棍子打死罪,不然这样倒显得南虞是非不分了。
温商领了罚直接去关小黑屋面壁思过,连午饭都没有吃。
薛焕下了殿,剑术几个少年凑上来,没有看见温商早就心有准备,不过还是问道:“温商去受罚了吗?”
“禁闭两月,半年不能出山门。”
四夏:“我早就想到了,小黑屋肯定是躲不掉的。”
温商的罪名是疑似与邪道有接触,只要他咬定自己不知情,或是被骗,过重的处罚是绝对轮不到他的。
昨天还没问责的时候,四夏就开始给温商做思想工作,她不管温商是否跟邪道妖人有接触,按照自己对温商为人的了解,他不会有机会认识那中人,所以这中间肯定有误会,但误会花样百出,说不准是个什么扑棱蛾子样,只要温商咬死不承认,上面就不会qiáng加罪名,顶多关禁闭长个教训,再不,禁闭期限长点。
好在结果是喜,剑术就两手接平安了。
薛焕总_gan觉温商有话瞒着没说,他一gu脑说明白那些事,一方面在对两人关系层面上转移视线,他接受惩罚不光是自己曾做错的事,另一方面也在掩盖。
但他在掩盖什么样的情绪呢,薛焕弄不大清楚。
以此为鉴,他只得告诉自己这帮未犯错或将来即将犯错的少年人,眼睛擦亮,心中有数。
——
他们回到三问庐,辣椒正把小白láng当靠枕,睡在草藤吊椅上。
“还是这里的_gan觉好,有山有水有宠物,每天都可以懒洋洋的睡大觉。”四夏激动地大喊,一屁gu坐上吊椅,弹起了睡得好好的两个小东西。
辣椒身子骨轻,睡梦中dàng起了双桨,几个回旋转落到一处“草窝”——那是南小回的头发,小回头发用发簪盘着,辣椒两只前爪刚好左右耷拉在上面。
“睡觉?”薛焕慢吞吞的,“经过这件事后,南虞准备实行关爱人丁稀少灵系的暖心活动,对,就是我们。”
“为了防止你们几个小毛蛋子长偏,老老实实走正途,苍途掌门特定给你开了早课,读诗书礼易,老师呢是全南虞最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名号游牧子。”
“谁?游牧子!”卫卿当即装死,“我大概到了年纪该出山游历了,上早课这种事我应该回避。”
薛焕疑惑:“他不好吗?”
“不是不好,游牧子前辈大半辈子都在外闲云野鹤,走过很多地方,见识广,阅历丰富,不过他爱喝酒,喝一点就醉,醉了胡言乱语,然后喜欢体罚学生。”贺妄寻解释道。
“上课喝酒?”
“什么时候都喝。”四夏从吊椅上歪过头来,“上他的课不是学东西的,是去受罚找罪受的。哎呦师父,我们不会长歪的,不必再弄个教书老师来折磨我们吧。”
薛焕新奇:“师者不沾酒,误人子弟A。”
“如果他要来,我们可以想个法子让他受不了自己走。”君安迫不及待坐下,心情大好:“我刚刚去信存处拿了我姐姐给我写的信,我要看啦。”
“君安真好,还有姐姐寄信。”贺妄寻十分羡慕,他从小在各个仙门流离,仅有的都是师徒师兄弟情,他当然不会觉得这样不好,只是亲人这样的称呼他没有_gan受过,心底难免向往。
薛焕笑颜:“不管怎么说,剑术是一体的,诸位都要好好的,少犯错,多修习,等他日功成身就,乃是人中龙凤。”
四夏摇摇头:“不想龙凤,只想当吊椅上的一条咸鱼。”
“咸鱼还想着翻身呢。”薛焕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提醒道:“对了,以后遇到不熟悉的人留点心眼,别被骗了。”
从温商这件事上xi取教训,看起来像好人的不一定都是好人。
“不会啦,我们一直待在南虞不出去,见不到几个不认识的,倒是师父你,你天天在外面跑,接触的人应该比我们多吧。”四夏说。
“师父是师父,师父才不会轻易上当受骗,你们几个被骗了个底朝天都不会骗到我。”
薛焕对自己无比自信,他大小是个神,自带火眼金睛光环,是马是驴一看便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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