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六盘着tui坐在软塌上,身上层次不少的_yi裙装扮捂得他额头上直冒汗,便只好抓着大袖子不停扇着风。
他面前的矮桌上,摆放着一只毛笔,还有一只小碟子。
祝掌柜捧来一只透着琥珀绚彩的琉璃香炉,将之小心地摆放在矮桌正中。那香炉里搁着几块像是木头一般的东西,静静焖烧着,袅袅青烟蒸腾起来,弥散着一丝浓稠腥甜的香气。
如果血ye会燃烧的话,应该就是这种味道。
“东家,咱们穿成这样到底是要gān嘛A?”重六有点不放心地问着。
可千万别是跟梦里一样**
祝鹤澜隔着矮桌在他对面坐下,对他说,“我们要去一个地方,在那里,很多你平时习惯的规律都不一样了,我需要帮你做好准备。”
“我们要去哪?”重六问。
“你其实已经Jin_qu过了。”掌柜说着,用手指了指重六的Xiong前。
那把钥匙**
他们要进那间在指缝中才能看见的屋子?
他蓦然想起上一次,在屋子里,缠住了他脚踝的树_geng**
梦里的槐树、屋子里的树_geng。中庭的那棵槐树到底是什么东西?
此时,掌柜忽然拿出一柄小刀,割破了自己的左手手掌。重六吓了一跳,“A!东家你gān嘛A!”
掌柜将流血的手举在那青瓷小碟子的上方,让血流入碟中,渐渐聚集成一小滩,“六儿,把手伸出来。”
重六以为掌柜也要割他的手,战战兢兢地把左手伸出来,”东家**那什么**你下手轻点**“祝鹤澜嗤笑一声,白了他一眼,拿起毛笔蘸了蘸碟子里的血,抓住重六的左手,开始认真地在他掌心描画。
重六_gan觉那毛笔扫过手心痒痒的,掌柜的的呼xi落在皮肤上热热的。
“这个印记,可以保护你,让它知道你和我是一起的,便不会伤害你。同时,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你的神志。”
重六举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上面是一个由尖角和扭曲的线条组成的记号,有点像是山羊头被很多_geng或者触手包裹的样子,下面还伸出来两只蹄子。
“另一只手也给我。”
于是掌柜在他的两只手手心都画了一样的印记,叮嘱道,“让它们晾gān,注意别给蹭掉了。”
“东家**那_F_间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A?”重六盯着掌心的印记问道,“跟我们院子里那棵槐树**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掌柜此时正拿着一_geng长长的红色绳子,单手往自己的左手手腕上绑着某种复杂的结,“看来你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了?不错,我们院子里的槐树,并不是一颗真正的槐树。”
“那它是什么?”
掌柜道,“在我们的五_gan能_gan知到的这个世界,是道气主导的。任何秽生之物若想要在这个道的世界存活下来,至少在它们足够qiáng大之前,是需要穿上伪装的。”
重六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槐树是它的伪装?那它到底是什么?咱们客栈为什么要围着它建造A?”
“你已经见过城隍,便应该已经知道,这世间有很多我们平日里见不到、_gan觉不到,但是远远超越人类的生灵。像盲、须虫瘴或者苏郎扇那些东西,都是秽生物,在人看来已经十分危险恐怖,但它们和城隍这样的生灵比起来,就像是牲畜与人在x灵上的区别一般天差地别。而若和这棵槐树比起来,城隍便也如温顺的象、马一般了。”
重六瞪大眼睛。
城隍**已经很吓人了。而他们院子里这棵槐树,竟然比城隍的”级别“还要高?
祝鹤澜摇摇头道,“但是,它还没有长成,现在还是一株’树苗’。所以必须悉心照料保护。”
“树**苗?”重六失笑,“东家,咱们院里这棵树苗有点太大了吧?”
“我说了,那只是它的伪装。它若是真的长成**”掌柜话没说完,意味shen长地给了一段想象的留白。
很难想象一颗槐树到底能有多吓人。
“那**为什么您要负责照顾它?”重六问出了比较关键的问题。
祝鹤澜低下头,继续在右手上系上另外一条红绳,“这事说起来就长了,改日有机会吧。不过,我这么早叫你来,是要教你几句口诀。等到我们jin_ru那_F_间,走到更shen的地方,看见槐树后,我会设置阵法,进行一项仪式。
在进行仪式的过程中,我需要你帮我护法。你只需要在法阵外不停重复口诀,并且看住我在地上画出的线,如果有线条在仪式进行的过程中开始褪色或消失,你要帮我及时补上。
这仪式可以将槐树的灵识牵引出来,与人的意识产生共鸣。也就是说在一定时间nei,阵nei的人可以得到槐树的意识碎片。
秽物对秽物总是有更qiáng的_gan知力。越是qiáng大的秽生物便越敏锐。如果十天之后的灾难真的与你看到的那太岁巨塔有关,槐树或许能_gan知到。我们便可以找到近期nei天梁城一系列异变的_geng源。”
重六认真听着,虽然一知半解,但还是乖乖点头。
若真能查到十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便能有应对的方法了。
“不过**有一点问题是,在进行意识的过程中,需要献祭,而且是血祭。”
血**血祭**
重六咽了口唾沫,“东家**你不会是让我**”
祝鹤澜低笑两声,“看把你吓得,放心吧,没打算把你喂槐树。它最近这些年都只喝我一个人的血,所以你不必担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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