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是这城中一霸,因而沈永年投石问路,托了拜帖寻求庇护。
沈永年与卢大少爷的主仆情谊,却是建立在勾栏院里的。
卢大少爷叫了最好的jì魁伺候沈永年。芦盐城民风淳朴,这勾栏里的jì女,也远不如京城的勾人。
饶是jì中魁首,在沈永年看来也是有些木纳,搔首弄姿之间,有些刻意。
草草泄了身,俩人光着身子,躺在chuáng上聊起天来。
沈永年见多识广,引得这jì魁娇笑连连。
到底是年轻了些,沈永年提到医馆时,这jì魁竟抖落出一件陈年的旧事。
那陆大掌柜,原是卢家三小姐的夫婿,成亲一年,生下一个女儿,卢三小姐便与人私奔。而那陆青原,却一直待在卢家医馆不走,由一个小医师爬到大掌柜的位子,十年来净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沈永年笑了笑,想起那人的皮相,心道,倒是个白净样子,只是老了些。
伸手去摸那jì女的嫩滑皮肉,握住椒rǔ揉搓吮舔,却是又硬了起来……
……
转眼已是月余,城中的树叶都huáng了,与碧海蓝天一配,煞是好看。
平日里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沈永年都在海边转悠,读书钓鱼,很是闲散。
他幼时在佛寺中憋了十几年,因而进了京城便大肆玩乐,如今再过回这悠闲日子,却也是自在。
有时会遇见渔家女子,便勾搭成jian,在渔船上野合,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这闲散日子过的久了,心里便要开始作妖。
那日柜上无事,沈永年跟几个医师窝在一起喝药酒嗑松子,几个学徒在旁伺候着。
这话料,从这几年柜上的营生,又说到那陆大掌柜。
说话间陆青原从门外匆匆而过,沈永年多望了几眼,几个医师丝毫不以为意。
这陆大掌柜一向软弱怕事,医馆中有些人便欺他懦弱,大部分知他心地厚道,不忍为难。
沈永年自然是前者。
天欲黑时,几个医师晃晃悠悠回了家,沈永年醉得厉害,几个学徒将他抬去房中榻上休息,便跑去生火做饭。
沈永年昏睡前,恍惚间闻得饭香,掺着秋日里特有的炊烟味儿,被秋风一dàng一dàng地送了进来。
待酒醒时已是深夜,几个学徒留着守夜,已是瞌睡连连。沈永年懒的回家,预备在这小榻上凑合一宿。
只是医馆小塌很是窄小,原是给医师们熬药时歇脚用的,沈永年一个不留神,从榻上滚了下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还没缓过神,只觉一双温热的手将自己扶了起来。
一股子淡淡的沉香味袭来,带着更深露重的青草香。
沈永年闭了眼,装作宿醉未醒。
那人欲将他抬上小塌,只是沈永年身子略沉,那人又怕他被小塌硌了腰,最后搂抱着沈永年的上身,将他轻轻放在小榻上,继而扶着他的腰,去抬那双腿。
沈永年任由那人摆弄着,闻着那人身体的香味,感受着覆在身上的温度,和那人绷紧的手臂。
那人将沈永年安置好了,伸手握住沈永年的脚踝,将他鞋子除掉,动作轻柔,手指温润。
沈永年眯逢着偷眼去看,发现是那陆大掌柜,心中不由得好笑,打定了主意装睡。
陆大掌柜将他的脚轻轻放下,拉过一chuáng小小薄被,给他盖在身上,转身出了房。
沈永年不想动。
陆青原碰触他身体的感觉还在,伺弄的十分熨帖。
陆青原见几个学徒瞌睡得点着脑袋,趴在桌子上摇摇欲坠,笑了一下,也不叫醒他们,自己烧了热水,找了手巾扔在里面,又端着进了旁边的药房。他刚才见沈永年趴在地上,已是沾了半脸的灰,不忍看他就那么睡了,于是打了热水给他洗洗。
沈永年听见陆青原又进来了,打定主意装睡,看这人要做什么,突然间只觉脸上有指尖滑过,将自己的碎发拨在耳后。
温热圆润的指尖不时触到耳边,沈永年心里一紧,胸腔里有些慌燥。
紧接着听见拧水的声音,脸上被湿热的毛巾擦gān净,之后凉凉的有些清慡。
……
那日之后,陆青原觉得沈永年看自己的眼神,好似要把自己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