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林良韫所说的那样, 这个世界上七月出生的人何其多,完全没必要是他们这几位考古系的学生。
陈老板能够毫不费力召集这么多人马,花大价钱找几个愿意为他去死的人, 同样易如反掌。
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抓走四个大学生, 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听了齐灏的这个问题后,陈老板给了他一个笑眯眯的眼神, 满是笑容的脸上却说出这样的话:“原因很简单,我不喜欢你们这些大学生。”
“**名校出生,高材生,那又怎么样?”
“陈老板只凭喜好做事?”
“是,我现在年纪大了, 只喜欢做令自己顺心的事情。”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你是说我会遭报应?我又不怕报应。”陈老板重新点燃了一支烟,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又想起了对方金大学生的身份,body里莫名一阵汹涌澎湃。
过去的事情重新在他的眼前走马观花般上演,让他突然很想说点什么,“人年纪大了之后,总是容易想起过去的事情。”
齐灏抱Xiong看他, 想听听对方是怎么跟大学生结了仇。
“你有兄弟姐妹吗?哦,对了, 我记得, 你只有一个姐姐**我和你一样,却也不一样, 我没有姐姐,只有一个哥哥。”
“我从小家里穷,x格腼腆胆小, 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但却不是父M_最喜欢的孩子**怎么?不相信吗?”
齐灏摇了摇头。
陈老板继续往下说:“我哥他从小zhui巴甜,脑子聪明,学习成绩好,而我呢,不会说话,脑子笨,不管哪一点都被比了下去。”
“等到上高中的时候,家里出了变故,只能供一个人继续读书,我主动说我不读书了,初中没毕业就去南边打工,一天gān活十几个小时,赚来的钱都用来寄给哥哥读书。”
“说实话,我一开始是心甘情愿的,后来就不太愿意了,我一天没日没夜十几个小时流水线工作,哥哥写了几道题目,就说自己太累了,爸_M心疼他,给他煮糖水jī蛋,割了大块大块的r回来给他做红烧r**那是我一年都吃不到几次的东西。”
“买r的钱全是我的打工钱,我一毛一块攒下来的,平日里丝毫舍不得làng费,吃的是腌咸菜和馒头,我看见他们买回来的一大块r,就跟在割我的r一样**”
“没办法,在那个年代,家里能出个大学生,是件非常荣耀的事情,爸_M都跟说我,等你哥哥考上名牌大学,有出息了,就能关照你这个D_D。”
“我当时也相信这一点,但我还是渐渐有了私心,我不想要他的关照,我开始只寄回去一部分钱用来供哥哥读书,自己攒一部分钱准备在南边做生意。”
“哥哥如我父M_所愿考上一个还算不错的学校,那确实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我当时也高兴,心里松了一口气,准备用积攒的钱做买卖,谁知道没多久,他就犯事了,他qiáng-bào了一个nv学生**我爸_M都跪在我面前求我,说你哥哥好不容易考上名牌大学,有着光明美好的前途,不能进监狱**”
“呵,所以我顶了他的罪,攒下来的钱也都用来赔给那个nv学生**”
后面的话陈老板没说完,之后在他牢狱里遭遇了什么,遇见了什么人,出来后又怎么把生意做大,还有他的父M_和哥哥,现在又是什么样的结局。
“大学生的身份就能是挡箭牌吗?”
陈老板往帐篷处的几人身上看了一眼,缓缓道:“你们的命也没比他们高贵多少?”
“确实。”齐灏shenshen看了他一眼,“陈老板的命也和‘他们’一样。”
说完了这句话后,齐灏就跟听完一个无聊的故事一样,没有发表任何_gan言,走到那边的阿玉身旁,拿出一包小瓜子来喂紫鼠。
“阿玉,你要不要也尝尝这包瓜子?”
还留在原地的陈老板双手握紧了拳头,脸色yīn沉不定。
这和他预料中的情景完全不一样,对方听了这些事情后,没有愤慨到跳脚,也没有像圣M_一般说些伟光正的话来劝他向上,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走开。
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陈老板的命也和“他们”一样。
一样?
不,不一样。
*
在帐篷里露营yi_ye后,他们一行人继续向前行,开车行驶了半天,车子却是不能再开Jin_qu了。
接连几辆车停在路上。
“不行,前面的路堵死了。”
“车子开不过去**”
一行三十几人下车,脚底下是厚实的靴子,踩在冰面上发出咔咔的声音,他们身后背着沉重的背包,穿着一身厚实的羽绒_fu,脚步蹒跚地在道路上前行,四周一片雪白,地上结了冰,一行人如同一群渺小的蚂蚁似的,在广阔的沟壑间前行,四周辽阔无比,天高云阔,群峰连绵。
“阿玉,还撑得住吗?”
阿玉摇了摇头,“我没事。”
刚下来那会儿确实_gan觉到冷,直到顶着寒风往前行的时候,body却开始不断发热,比坐在车子里舒_fu多了。
齐灏扶着阿玉的手,两人并肩往前行,三条小银蛇凑热闹一般从阿玉的帽子中冒出头,小紫鼠也同样,好奇地爬上帽檐,由于这只毛茸茸的小团子只有一个圆滚滚的body,在帽子边缘攀不稳,险些就要滚将下来。
齐灏手脚一快,接住这只胖老鼠。
“紫薯似乎比我们刚见到那会儿还要更胖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