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头被这么骂了一通,倜夜倒是没有露出被激怒的神色,他微挑起眉,zhui唇要弯不弯,带着一点似笑非笑的意思:“玉罗君这话说得有趣,你我瑶山相逢,不过点头之jiāo,我自然以君子之礼相待,后我离开瑶山,你我情谊也就到此为止。现在我在自己dòng府里,关起门来做我自己的事,与旁人毫不相gān,怎么你qiáng行破门而入,闯进我的家,还要骂我不要脸?”
玉罗仙君一时语塞,又气个不休,一张白面neng脸Zhang得通红,他怒道:“反正你一个好好的仙君,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yín 乱的事,就是不要脸!”
凌危云在旁边听着,觉得自己不太明白这位玉罗仙君的逻辑,于是诚心地发问道:“这位仙友,你说的话,有几点我不太明白。”
玉罗仙君扭着眉毛,不善地看向他。
凌危云道:“第一点,我们是在正经疗伤,并非是在做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我不太明白,你说的不要脸从何而来。”
玉罗仙君愣了一下,仔细再一看,这才看清楚,两人虽然_yi衫不整地在chuáng上,但凌危云手里确实有一碗绿油油的草药zhi,另一只手还拿了把刷子。
玉罗仙君张大zhui,一时哑口无言,半晌,他犹自倔qiáng,道:“哪个疗伤像你们这样子的,即便,即便是我误会了,也是你们先引人误会的缘故。”
凌危云:“**”
倜夜:“**”
凌危云又道:“还有一点,你说倜夜在你那处是个正人君子,到了这里就变成yín 乱之徒,并且因此大为不满,我不太明白,你究竟是因为倜夜yín 乱而不满,还是因为他没有同你yín 乱而不满。”
这话问得比刚才要微妙许多,玉罗仙君一张白面更加通红,隐隐透出青色,他一双眼睛瞪着凌危云,但凌危云面色平静,十分真诚,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耀武扬威,想讽刺他的意思呢。
玉罗仙君喉头一哽,宛如遭到重击,手颤抖着指向凌危云:“你,你**”
倜夜在旁边看着凌危云三言两语,兵不血刃,就将对方杀了个丢盔弃甲,颜面尽失,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玉罗仙君闻到这声嗤笑,脸色一变,恼羞成怒,手中直接出现了一对双剑,剑身三棱,每一棱的刃上都有倒刺,与主人一张白面不同,却是杀气很重的武器。
玉罗仙君猛然提剑,向两人刺来。
凌危云预料不及,但所幸反应很快,凌危云的冰绡在对方提剑刺来的时候就已经召唤出来,冰绡挽出剑花,阻挡对方来势的同时,他还记挂着倜夜身上有伤,对身后的人道:“你不要动。”
“我来就够了。”
玉罗仙君来势汹汹,提剑猛刺一番,却被凌危云轻而易举,一一格挡回去,已然是恼怒不已,听到凌危云这么一句,更觉受到轻蔑,登时怒不可遏,双剑重新起势,再度和凌危云战在一处。
凌危云手挽冰绡,与他见招拆招,尚有余裕,一面有意识将人往远离chuáng榻的方向带,一面困惑道:“我与你素未相识,无仇无怨,就算是倜夜,从方才我听来,你们也并不是什么shen仇大恨,你怎么这么纠缠不休的。”
玉罗冷哼一声,道:“从前没有,现在也有了。倜夜行事本就làngdàng,他品行不端也就罢了,你却还与他厮混一处,还在这里,在这里**似你们这等不修规矩的修者,任谁见了也是要大声喊打的!”
凌危云仍是不紧不慢,试图晓之以理:“我先前不是也说了,我们这是在治伤,并没有做那些你认为的,不要脸的事情。你可以换一个角度想,或许是因为你总想到这些,不免就认为别人也是这么想,这么做的,但实际上我们是没有的。”
总觉得自己被nei涵了的玉罗仙君:“**”
他竖起眉毛,振振有词道:“你二人又不是道侣,却双双窝*在这山中,连治个伤都这么缠绵悱恻,引人遐思,谁又知道你们平时还gān些什么,总之是不gān不净,私德败坏!”
说罢,又是一剑刺来。
凌危云轻松格挡回去,还抽空扭头,问了倜夜一句:“这还要道侣才能做得?”
倜夜还没出声,玉罗仙君哼了一声,道:“自然,你究竟是从哪处飞升上来的,怎么这点规矩也不懂。”
凌危云不由得大为惊讶,他蜗居孤山,年岁日久,记忆全失,诸事不通,万万没想到,原来这修仙界其实是有这样的规矩,连给人疗个伤,还非得是道侣之间不可。
怎么倜夜也没同他说过呢?
按理说倜夜做神仙的经验比他丰富,这个不应该不知道,但是凌危云随即又想到,倜夜之前受伤,山中又没有旁人,且他二人从前便是道侣,无可奈何之下,如此倒也不算是很坏规矩,倜夜不讲出来,也算是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凌危云想通这一点,便道:“谁又说我二人不是道侣了?”
只是现在既然需要用到道侣这个身份,那用一用也无妨。
何况从前的道侣,那也是道侣,凌危云说得理直气壮。
玉罗君:“!”
倜夜也挑起眉,看向他。
凌危云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拆穿自己。
倜夜看来是领会到了他的眼神,zhui唇微微一翘,果然就没有反驳他。
玉罗仙君一脸的震惊,他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说完,也不待二人分辨,他又自己狂摇头道:“我不相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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